赵天佑身后跟着寨兵头领孟强孟浩,三人品字形摸到了正门,点破窗纸看清了屋里的状况。孟玲儿并没有受束缚让赵天佑大为放心,看了一眼在大门口望风的孟文山,赵天佑对着孟强孟浩一点头,三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破门冲了进去。
曹健心中有事,并没有睡着,身上总还有些功夫,破门声一响身体就弹了起来,顺便提起了一把单刀。可他定睛一看,冲进来的三个人并没有冲他来。
孟强孟浩一人一个上取就砍倒了两个泼皮,不过赵天佑已经嘱咐过,都是用刀背敲得脑袋,虽然都昏了过去,但还没有伤他们的性命。赵天佑则是上去抱起了孟玲儿,转身就退出房门,把人交给了等候的孟文山。
“你们是谁?干嘛深夜至此伤人?”曹健色厉内荏,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一看架势也知道是孟家渔寨来救人了,却故意不说破。
赵天佑又回到了屋内,把想要拎刀逃跑的曹健堵了回去,三个人三把刀围住了他,六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曹健一阵浑身发毛,冷汗刷了冒了出来,顺着背上一直往下流。
“曹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强抢我渔寨的珍珠不算,打伤我们的人,还强行掳走孟玲儿,你这是要和孟家渔寨开战吗?”孟文山安排人把孟玲儿送回船上,他也进了屋子。
“我说山大爷,真的不是我啊,我下午多吃了几杯酒,一直就是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等我醒来,你们都进屋了,都是我手下那个叫侯三干的事,等我抓住他,一定带上孟家渔寨去赔罪,要杀要剐山大爷您说了算!”曹健连说带比划,脚下暗暗的向左退了一步,靠近了那边的窗子。
直到现在,赵天佑和孟文山都没有想好,要如何发落曹健,打一顿砍两刀都行,可是这个尺度很难掌握。而曹健心里发慌,如果是跪下认错能解决问题,他早就趴下了,地上的两个手下生死未生,而他早生逃意。
刚才孟玲儿已经昏睡过去,肯定没有来的及和孟文山讲述实情,他故意推脱自己醉酒分散孟文山注意力,其实脚下暗自靠向西窗。
“你看是谁!”
曹健忽然地喊一声,从袖筒里甩出一把散碎银子,朝着洒向孟文山的脸面。而他的人脚下一个垫步,冲向了西边的木窗。举刀横劈两下,木窗碎裂,身子原地跃起,就要冲出窗外。
曹健的身体再跃起的时候,眼睛余光看了一眼屋里的孟家人,发现只有孟文山撤步躲开了碎银,另外三个壮汉原地纹丝未动,看向他的眼神略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好上当了,窗外肯定有埋伏!孟家人好阴险,竟然带了这么多人!”已经发力的曹健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中的单刀先递了出去。这时候守候多时的两个孟家寨兵,雪亮的单刀高高举起,带着刷刷的低啸声砍向曹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