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跑过来的是孟水柔,刚刚跑进祠堂声音颤抖的便道:“天佑大哥,玲儿和三婶她们去下海采珠,和十三里铺的采珠人起了冲突,三婶被打伤,玲儿被抓走了。”
“咱们马上走!老爷子,等我回来再和你聊,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绝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赵天佑抱拳离开,紧随着孟水柔赶往码头
原来下海采珠都是渔寨附近水域,不会有什么冲突,今天下午三婶的采珠船走的有点远,到了与邻近三里铺的水域。三里铺水域小渔民少,和孟家渔寨关系保持的不错,捕捞的海货都是在孟家码头集市出售的。
可是今天孟玲儿采了一个少见的大蚌,取出了两颗龙眼大的白珠,那品相和个头不说是多珍贵,最起码几百两银子是值了。孟玲儿采来之后,欢天喜地的和三婶她们分享把玩,正好被路过的一条船看到。
船上正好有四五个闲汉,为首之人是这三里铺村的外甥,如今在泉州城里厮混,名叫曹健是个坑蒙拐骗为生的混混。几个人都看到了孟玲儿手里的珠子,顿时见财起意,就说这里海域是三里铺的,采上来的珠子就要归他们。
理论不成就跳上采珠船抢夺,动手之后三婶被他们打伤了,珍珠也被抢去,情急之下孟玲儿抓伤了曹健一只眼睛。曹健让人抓了孟玲儿,打发三婶划船回来报信,让孟家渔寨的人拿三百两银子去泉州赎人。
当赵天佑赶到码头的时候,孟文山已经点起了二十几个寨兵,刀枪齐备的登上了两条快船,正要出发去追曹健的船。赵天佑和孟水柔登上孟文山的快船,八只木桨滑动,快船刷的一下冲进了漆黑的水面。
“赵教头,这个小事不应该麻烦你,早就和那人有些积怨,不是临时起意的。这个叫曹健的泼皮无赖,仗着手下有几条闲汉,连他娘舅都不放在眼里,在咱们孟家码头来生过闲事,吃了一顿棍棒逃了,今天是故意找茬报仇呢。”孟文山很客气,但是此事赵天佑哪能退让。先别说当着寨兵的总教头,就是私下的关系,孟玲儿和亲妹妹一样,岂能任由别人欺辱。
“这等人就该打断他两条腿,省的出来在世间作恶,要不是他给市舶司当下人,以他的人品哪能活到今天!”孟水柔说的咬牙切齿,看来对此人恨之入骨。
木浆击水船刷刷划得飞快,站在船头赵天佑思绪万千,没想到第一次离开渔寨,竟然是去泉州城里救人。可是和以前出任务不同,目前的信息严重闭塞,对于曹健一无所知,人质关押的地点,对手的人数等等,这样的仗怎么打?真的需要好好的计划,仔细的排兵演练,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我们连夜赶到泉州,那个曹健的船万一去了别处,这大海捞针似得,要到哪里去寻找?”赵天佑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族长和孟水柔都点头道。
“赵教头,曹健就是为了找回面子,讹诈点银子,只要是把玲儿带回了泉州,我们就能找到他!”孟文山显得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