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这小丫头天资聪颖,年幼时张角又不计银钱,为其请了诸多老师教授,所以虽然才八岁,小丫头确是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哥,这么好的诗,你把它做完整,好不好?”小丫头甜甜的软语央求。
“对呀,兄长,小弟也想听你把这首诗吟诵完整呢?”徐晃也一脸期待。
马三山狂汗,这有点粉丝的味道了啊!完整?“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那原句到是记得住,可这凌烟阁是唐朝才有的,这时代的人哪知道是什么东西,这说出来怎么对人解释?
“嗯,让我想想!”马三山装做凝神苦思状,心中赶紧搜肠刮肚的想辙。
毕竟以前是北大的毕业生,尽管是学考古的,但马三山以前对文学也发烧过一阵子,所以还是有点底蕴的。
“有了,”马三山轻轻一击桌子,“谋福苍生兴我汉,东来志岂在封侯?”
徐晃、张宁被震得呆住了,这气魄,何其之大呀!
这两人当然不知道,这后一句出自后世一位叫蒋委员长的人,一个从平民成长为统治中国四分之一世纪的党派头子,气魄岂能不大!
良久,徐晃一声叹息,说:“兄长雄才大略,只可惜朝廷中奸佞当道,报国无门。若是兄长挥鞭扬马,晃定当追随左右,以期建功立业。”
马三山心中一动,如此良机,若不抓住,岂不太浪费了!
“贤弟,你我一见如故,为兄有意与你结金兰之好,不知能否高攀?”马三山心中狂跳,面上却显得比较随意率性的问。
徐晃大喜,立马跳了起来。“兄长看得起徐晃,那是小弟的福气。”他当即就在桌旁单腿跪地、于大庭广众之下给马三山抱拳一揖,“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马三山急忙拉他起来,笑着道:“贤弟性急了点。这样,你我兄弟先吃饭喝酒,一会儿我们带上祭品去拜祭陈汤将军时,请他老人家见证你我兄弟的情谊。好不好?”
“好好好!”徐晃乐不可支,连连点头。
“叮咚咚,”正吃饭喝酒的当口,一阵悦耳的琵琶音传来,马三山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女子站在后面一张桌子旁弹奏。
马三山虽不懂音律,但音乐的好与差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不错!”
“哥,她弹的是《高山流水》。”张宁在马三山耳边小声的说。
马三山一笑,“倒忘了我家宁儿也是才女,比哥强多了。”
张宁呵呵笑,能得到马三山的夸奖,小姑娘的心里挺乐的。
“啪,”一个拍桌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琵琶声戛然而止。那听曲的是一个穿着绸衣锦缎的胖子,看他暴发户的衣着,应是商贾居多。
“你这弹的什么烂曲子?”胖子不耐烦的说,“大爷不是想听催眠曲的。你还会什么小曲儿?”
那女子怯生生的说:“要不,奴家为您弹一曲《广陵散》吧?”
胖子摆摆手:“啥广陵散五毒散的,大爷没兴趣听,弹首《采桑曲》来听听。”
女子的脸色立时苍白。那《采桑曲》乃是在教坊内传唱的低俗俚语歌曲,她这正经清白人家,哪儿会弹那种曲?何况还要唱。
“不会?”胖子一脸淫笑,“要不,《******》也行?”
这个鸟人!马三山都看不下去了!
“小娘子,过来这边弹!”马三山出声招呼那弹琵琶的女子。要在今天之前,就算遇到这种事,他也只会暗地里抱不平而不出声。为何?这是乱世,自己的小命要紧啊。但今天不一样,超级保镖就坐在旁边,还怕谁来?何况,也得让新的结义兄弟见识大哥的正义一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