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沉默,让殿内的宫女,太监们不敢出气,差点就要窒息而死,就在这时,赶去大牢的李义来了,趁主子们抬眼的间,他们才趁机呼吸一口。
“参见皇上,皇后。”李义匆匆赶来,虽慌却不失礼,向左尘,仲艳俯首道。
闻声,左尘转身看向李义,眉头微皱不语,见此,仲艳也是慌忙抬眼看去,见李义的表情,身边也并无他人,想来白冬祭已是被收拾干净了,虽说,此刻左尘的态度不好,但这也是值得她窃喜的。
人已经没有了,就算皇上生气,那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所谓来日方长,这样想着,仲艳的眼底抹起了一丝喜意。
见左尘略带隐忍的目光,李义语气凝重的说道,“启禀皇上,白姑娘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左尘语气一凛,顷刻间杀意四起。
在旁的仲艳吓得心头一颤,这样的左尘她从未见过。
“当老奴赶到大牢时,看守的狱卒们都已被杀了,而白姑娘似乎被人带走了,生死,生死未卜。”李义说到最后语气不禁有些犹豫,这白冬祭可是皇上的救命符呀,这,这,如今该如何是好?
“封宫,封城,给朕搜!”左尘微抬下巴,冷言道。
“是。”李义不敢半点马虎,点头受命后,急忙退下,传达圣命。
李义离去,殿内才次回到无声世界,仲艳抬眼看着左尘,红唇微动,思绪踌躇间,左尘一个冷眼扫来,“皇后在这凤祥宫好生待着,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皇……”上!仲艳本能惊呼,不料,左尘话语落地,便是拂袖离去,不给仲艳片刻求情的机会,望着左尘离去的背景,仲艳的眼里滑落出泪水,声音也被卡在了喉咙间。
一时无法承受,仲艳腿脚一软,坐倒在地,吓得殿内宫人跑来惊呼道:“娘娘!”
仲艳不闻其声,两眼出神的望着左尘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夜幕中,心底顿生凄凉。
难道她真的不如那个贱婢吗?这十年的夫妻情分真就抵不过一时新鲜吗?
凤祥宫冷意间,左尘已是怒气,担忧间快步回到了朝阳殿,若是有懂武的人,不难发现,他暗使内力,使其步伐轻健,这让跟在他身后的太监,很是吃力。
但他如今本就虚弱,强行运功,只会加快他体内的毒,侵蚀他,一步踏进朝阳殿,左尘的嘴角便溢出了鲜血,这让在此等候的左墨瞧见,左墨慌忙上前扶住左尘,担忧的道:“皇兄?”
“没事。”左尘向左墨摇头道。
左墨见此也左尘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也不就说什么了,扶着左尘朝龙椅走去。
左尘坐下后,左墨退了下去,立在殿中,抬眼看着左尘问道:“白姑娘呢?”
从校场匆匆赶了回来,就是为了白冬祭,可是这皇兄回来了,为何不见白冬祭呢?
“有人劫狱了。”左尘眉头一皱,道。
一听这话,左墨心头疑惑,问道:“劫狱?为何?”难道是?
“朕以下令全城搜捕,纵使他三头六臂,也难逃出华沙。”
“臣弟也带兵搜查。”左墨抱拳请命道,他定不能让白冬祭就此死在小人手中,那可是关乎这皇兄,关乎这离国江山命脉之人。
左尘不语,点头示意,左墨也不再停留片刻,转身离去。
见左墨离去,左尘眉宇一皱,强压着心口的疼痛,眼底思虑。
短短数日便发生诸多事宜,看来有人已是安奈不住了。
片刻思量,左尘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玉,借着案上灯火,细细看着,唯有她的出现是个意外。
不知,瘦弱的身体此时是否好了一些,心中不慎起了一丝挂念。
然这一切对白冬祭来说都是未知的,昏迷中的她被人扛着,跳过一个又一个屋檐,放进了一个马车,穿过狭窄曲长的小巷,然后被抱进一个院子里。
矮小的屋里,亮起了灯火,扛着白冬祭的黑衣人将白冬祭望简易的女床上一扔,抬眼向另一个黑衣人看去,道:“为何我们不直接杀了她?”
统领的命令就是杀,他不明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将其弄出宫来。
被问话的黑衣人,抬手扯掉面上的黑布,露出一张俊丽的脸庞,美目毫无感情的向说话人看去,冷冷道:“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