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越发的难对付，尤其是在戚凛逐渐衰弱的当下。
“半小时，我过去。”戚凛不再多和他说些什么，淡淡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便对上一双泛着蓝的眼睛。
刚刚的紧张消失不见，他只觉得有些头疼。
按着自己的额角，戚凛无奈：“我等等要出去，你……”
他叹息：“好好感受一下，到底什么是气。”
这鲛人完全感受不到气，就像是她天生就会化形，不需要修炼一样。
“行吧。”摇光甩甩尾巴，有些无趣的道：“你去吧。”
“留我一个人在家中孤单寂寞，留我一个人面对孤独，留我一个人在水中……”
嘴被一只手气急败坏捂住，戚凛摄过客厅中的钱夹，抽出一张卡塞进摇光的怀中：“去花！”
“闭嘴，不准再说了。”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在触碰到熟悉的卡片瞬间，摇光眉眼间的伤春悲秋霎时间消失殆尽，甚至对着老板抛了个媚眼。
戚凛狼狈的避开视线，不敢去看。
这些天的相处之中，这鲛人越发的没有分寸了。
知晓他看不得她哭，就日日装哭。
教学的时候严厉了点要哭，不给穿喜欢的衣服要哭……
戚凛被她哭的头疼欲裂，不知不觉中已经割地赔款许久。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奇怪的时候，已经逃不出这鲛人的圈套来。
掀开可以吃东西的炉子，戚凛将其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