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方大军都在城墙激战,此时并无前军盾阵相护,双方兵卒短兵相接,以勇武相拼。
雍齿在亲卫的护拥下,直冲郡监平所在,而野战混乱之时,郡监平不敢骑在马上,做那醒目的箭靶子,早已下马入阵,与身边亲卫一同出战。
两方亲卫不多时便交战一起,双方互冲,打散了各自方阵,雍齿径直往前,杀至郡监平身边,打算将其斩杀,立一大功。
郡监平砍倒一人,见雍齿一剑杀来,急忙挥剑格挡。可雍齿此一剑用力十足,一剑之威,竟将郡监平击退数步。
雍齿占优穷追猛打,几剑之间得一空隙,一脚将郡监平蹿倒在地,而后雍齿急追两步,正打算一剑了解了郡监平,忽然有一郡监平亲卫赶至,从后方偷袭雍齿。
雍齿心有所感,鬼使神差的让了一步,转手之间便将那偷袭亲卫刺杀剑下,而这时郡监平得空,起身一剑,砍伤了避无可避的雍齿左臂。
吃痛之下,雍齿向后倒地,郡监平追赶而来,举剑砍杀。
危机之时,雍齿抬剑便刺,一举一抬,竟是雍齿抢了先,刺伤了郡监平。
丰邑城墙上,王启登城四望,寻找雍齿身影,发现商兵后方郡监平所在大营混战一片,有己方兵卒野战商兵。
王启当即了然雍齿出城之意,随命曹参、樊哙、周勃从城门出击,野战郡监平大军,支援雍齿。
北面城墙攻城之战继续,而郡监平所在大营雍齿与郡监平两人各自带伤而战,分分合合,交战数次,谁也奈何不了谁。之后众亲卫各自护着受伤两人作战,只是场面混乱,又不得不分开。
当曹参、樊哙、周勃带人驰援雍齿后,郡监平大营所在商兵开始溃散,雍齿乘此机会联合众人冲击郡监平亲卫护拥之阵,众人合力,将其斩杀。
主帅身亡,商兵溃散,眼尖者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
雍齿斩下郡监平人头,寻一马匹,骑马带人提头颅往丰邑北城门而去。
曹参、樊哙、周勃一众冲散商兵,亦是驰援北城门。
还在攻城的商兵再见到己方主帅头颅时,内心崩溃,一些商兵逃散,一些商兵投降。
雍齿骑马奔至北城门下,城门打开,王启萧何带众人站在城内等候。
雍齿入城,骑在马上高兴的看着王启,“商兵败了,郡监平的脑袋都被我砍下了。”
王启冷面无言,他看了萧何一眼,再转头继续看着雍齿,而身后众人皆是沉默,不言不语。
雍齿见众人并无他想象般那么高兴,更无半点表示,不由面色一滞,看向王启。
王启双手抱在胸前,踱步走向雍齿,“雍齿,你不听将令,擅自出城,该当何罪?”
雍齿不服,大咧咧道:“我是不听将令了,可我出城打败了商兵,斩首了郡监平,你要治我罪,爱怎么处罚怎么处罚。”
萧何笑言:“罪当斩首啊。”
雍齿闻言,愣在马上。
王启含笑道:“听见没有,罪当斩首。”
雍齿僵直的转头看向王启,自己不听将令是真,但自己斩首郡监,打败商兵更是真,怎么说自己都应有最大功劳,可现在居然要为自己不听将令之事,定罪斩首自己。
此时,雍齿怎么可能服。
王启接着道“可是,我不仅不问罪于你,还要重重的奖赏你,打败商兵,你记头功。”说完,王启亲自为雍齿牵马,以主公之身牵马迎雍齿入城。
雍齿闻言恍然,哈哈大笑,“谢谢主公。”
这时,曹参、樊哙等人回到丰邑,他们看到王启给雍齿牵马,迎雍齿入城,愤怒之极。
“主公怎么能给他当马童。”
萧何笑着解释道:“雍齿此次可是立了头功啊。”
樊哙不服:“那我们也能打啊,真是的,守城之战,我们打胜了商兵多少次,谁比他不能打。”
萧何含笑安抚众人,“丰邑一战败了商兵,杀了郡监,大胜啊,这等争取头功之事不过小事儿,何足挂齿。总之我们胜了,那咱们的根便在这丰邑扎牢了,以后大事可成,有数不尽的功劳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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