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几日,砀城里各处都是兵卒在招募百姓参军,有的甚至将军亲自前来坐镇。
可怜王启等人刚入黄巾军,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本可以吹嘘,又比不过那些将军,可以带着卫队直接排兵布阵,以气势唬人。
于是,招兵一事王启只能和众兄弟四处奔走,见人就拉。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几日之内撒出百两白银之后,王启终于将手下五百名额招满,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五百主。
烈日之下,王启看着卢绾樊哙等一众跟着军中将军一起学习如何操练刚招募到的五百新兵,想着这么多人现在都是自己手下,只感意气奋发。
“王将军好兴致,居然亲自前来督军操练。”
就在王启自个心里臭美之时,突然有人在旁边笑着说道。
王启转头一看,见来人竟是褚燕,忙道:“褚将军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不过一五百主,哪敢在您面前称将军。”
褚燕嬉笑的看着王启,道:“那怎么行,前日与你众兄弟一场酒,你可是豪言必做大将军,哪怕封侯称王拜相,你王启也必能拔下一筹。”
王启见褚燕话说到这份了,心里也明白了褚燕为何了。
前几日褚燕忙完军中之事找到王启一伙喝酒,于是众人喝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而褚燕被王启卢绾樊哙一众争相敬酒轮了几番,醉的那是一个糊涂,恐怕今日酒都没醒彻底。
稍微缓过来的褚燕觉得这事太伤面子,于是他就想既然喝酒喝不过王启,那只能使点小辫子,恶心恶心王启,找回点快感。
反正这种事无伤大雅,坏不了众人情谊。
王启也是想明白了褚燕所想,既然不是歹意,王启心里就不怕了,随之便是往常的痞流性子。
王启一手搭上褚燕肩膀,悄悄道:“将军啊,你我都是直性子,合得来。叫我将军这事,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不然他们会说我犯上作乱的,咱们就私底下叫。这样吧,就今晚,我让弟兄们多准备些酒,和褚将军你好好聊聊。上次准备少了让将军你没喝够,今晚一定喝舒服了。”
褚燕脸色一变,顿时就怕了。自己再能喝也架不住王启一伙人能喝吧,再说王启这伙人的酒量都比他大的多,要是自己今晚真去了,那保准能喝的自己三五天下不了床。
于是褚燕正色道:“别了,张将军可是已经下令了,全军戒严,不能饮酒的。”
王启心里偷笑起来,嘴上点头道:“明白、明白。不过啊,褚将军,你真不和我们弟兄再喝点。”
褚燕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怕王启了,而后他道:“你手下招募兵卒之事如何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嘛。”
王启指了指操练的众人,道:“呐,全在这了,加上我们弟兄刚好五百整。这几天弟兄们为这事累惨了。”
褚燕看着操练中的方阵,数了数,惊讶道:“王启,你可以啊,军中其他部将招了这么多天了,也没招足人手,你这才几天就满额了。”
王启骄傲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别说五百人,就是一千人我也能凑齐了。”
褚燕明白王启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二五百主在军中已经算是有些地位了,必须有军功才能委以任命,王启此时还不足以坐上这个位置。
“等日后有机会了,我再向张将军举荐你,现在真的不行。”
王启笑呵呵道:“我明白,日后之事到时候再麻烦褚将军。”
褚燕对于王启的厚脸皮没办法,不过他认同王启此人,于是再开玩笑道:“你招兵还是挺有本事的,我手下那边还差七八百人,要不你帮忙弄下。”
王启一脸为难道:“将军,这就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王启什么本事。为了招这五百人,我可是把大将军赏赐下来的钱全砸进去了。”
褚燕悻悻然,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有一队兵马从城西方向押着一人而来,褚燕看到,问道:“这是何人,所犯何事。”
一兵卒回道:“此人穿着大商官吏衣服,骑马从砀城而过,被城外巡逻的弟兄看到,给擒了下来。”
褚燕点点头,刚要示意将这人押下去,却见王启突然瞪大眼睛惊讶的盯着那人。
“夏侯婴,你怎么在这?”
叫夏侯婴的汉子抬头看着王启,惊喜道:“王哥,我可找到你了。”
王启赶忙上前,将一伙押着夏侯婴的兵卒推开,道:“把他放开,快放开。”
解了绳索的夏侯婴从地上站起来,他激动的看着王启,同时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道:“王哥,我是奉萧何萧大人之命,来寻你的,这是萧大人给你的亲笔信。”
王启疑惑的看着夏侯婴,而后接过他递过来的信,信封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写。
王启将信打开,看笔迹确实是萧何的亲笔,而信上说让他们一众回沛县帮助县令起兵造反,且县令赦免他们等人逃逸劳役之事。
王启看完了信,将信将疑。
夏侯婴在一旁看出了王启的犹豫,道:“萧大人还说了,你若是不信,便将他的剑交给你。对了,剑就在这里。”
说着,夏侯婴从一旁的兵卒手中夺回一柄造型别致的八面汉剑,他将剑递给王启。
王启接过剑,这剑确实是萧何随身之佩剑。
古之君子佩剑,剑如其命,命不死,剑不离。剑若至,则如同本人亲至。
王启拿着信与剑,沉思着。
褚燕见此,忙问道:“怎么了?”
王启将信交给褚燕,道:“此事将军能否帮我?”
褚燕将信上内容看完,把信还给王启,想了会,才道:“我得问问张将军,到时候再给你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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