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那你帮我看看这些药材。”
林蝶衣先拿出来一些普通的药材,小童看着这些东西有些失望,这和他以为的好东西相差甚远,“就这些吗?”
“还有点儿贝母和黄柏。”林蝶衣又拿出来两个小包,一个包里包着一斤左右的贝母,一个包里包着大半斤黄柏。
“这两个成色不错。”小童点了点头,“跟我来。”
小童带着林蝶衣走进药房,把林蝶衣带来的各种药材称重,按照照常收药材的价格给林蝶衣把钱算了。林蝶衣也没和他还价,知道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了主。
从葛老那里出来,林蝶衣想往城北走一趟。不想还没有走几步便迎面碰上孙老头。孙老头看上去有些焦急。
“您老这是要去哪儿?”
“小丫头来城里啦?带东西没有?”
“带啦。”
“那你先别走,一会儿我和你换东西。现在我得先去找葛老头,你大娘不知道咋了,脸色很难看,身体也不舒服。”
“大娘病了?那我去看看她。”
林蝶衣看着孙老头着忙着慌的从葛老家的后门进去,心想孙老头应该认识葛老。
两个人差不多的年纪,老家都在山城,家里也都很富裕,可是,两个人的际遇却完全不同。
林蝶衣每次来城北,多多少少都会变一下装,这一次因为临时起意又赶上孙家大娘不舒服所以直接过来。
城北的人家不那么密集,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比较安静,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没有什么事儿的人都猫在家里。
孙老头家也是大门紧闭。林蝶衣推开大门走进来,邢老看见她,连忙出来给她开门。
“小丫头,你来啦。”
“唉,来啦。”林蝶衣点了点头,“正好碰见孙老,听说大娘病了,我过来看看。”
“过来坐。”
“哦,好。”
说话间,林蝶衣已经随着邢老走进正屋,屋子里还有几个人,或坐或站着,脸上的神色都很难看。
孙家大娘脸色有些发黑,嘴唇有些发紫,浑身抖得厉害,眼睛闭着,人有些人事不省。林蝶衣愣了一下,这,应该是中毒了?
孙家大娘身体不好,平时很少出门,不常出门的人是怎么中的毒?口服?啥东西?按理说,孙家有她提供的各种东西应该不缺吃的才对,这是怎么回事儿?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低沉,林蝶衣虽然心里有数,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给人看过病,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前。
过了好一会儿,孙老头和葛老还没有回来,孙家大娘的脸色更黑,嘴唇更紫,呼吸开始短促粗重。
坐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仔细看还能看见眼角的泪花。
林蝶衣眨了眨眼睛,“那个,我略懂些医术,不知道可不可以给孙家大娘把脉?”
坐在孙家大娘身边的男人抬头看了林蝶衣一眼,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给林蝶衣让地方。
“我刚从葛老那里过来,葛老有病人,还是被小童称为贵客的病人,他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脱不开身。”
那个中年男人依旧没有说话,但是片刻后,身子却往旁边挪了挪。
林蝶衣走过去,轻轻抓起孙家大娘的手,右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林蝶衣抬起头,“我要给老人催吐,你们谁去给大娘拿个痰盂过来。”
“我去,我知道他家的痰盂放在哪里。”邢老站起身。
林蝶衣从兜里,其实是从储物项链里拿出葛老给她的那套银针。银针套展开,粗细长短各不相同的银针展现在眼前。
林蝶衣挑了根巴掌长不粗也不细的银针拿在手里,对着孙家大娘的中脘穴扎了下去,接着又分别在建里,天突,内关,足三里,公孙几处扎了一根银针。
止呕穴和催吐穴位置相同,只是手法轻重不同,用于止呕手法要轻,用于催吐,手法要重。
几个穴位一扎,孙家大娘立刻开始呕吐,吐出来很多东西,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蘑菇。
孙家大娘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一直吐到没有一点儿东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