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窗外晨曦褪去,久违的阳光从屋檐上透过来,晕染一半的窗纱,黄橙橙的让人看着特别暖。
夏天的早晨都是忙碌喧闹的,外边丫鬟连敲几下门扰了洛忠睡眠,他松开怀里还贪睡着的帕莎曼,迷糊地应了几声,就起身坐到榻边两只脚乱揣着往地上套鞋。
送来热水、早点还有换洗衣裳的丫鬟鱼贯入内,个个埋头忙着手中的活,橘色阳光洒在门槛上,映在屋内的平整石板,有些还漫散到丫鬟背影上的衣角裙边。
叠好的衣裳一捧捧地由外屋传递进来,轻手轻脚的丫鬟一打开衣柜门,顿时失声惊嚷:“人!里面有人!”,吓得退到了同伴身后。
床榻边的少爷猛然清醒,顾不得两只脚还没找到鞋子,赤足跑到衣柜前查看,竟是手脚被困的董嘉言蜷缩在里边,嘴里还堵着布团。
他心慌又着急,想不好她怎么会在这里,连着唤了几声见她醒不过来,便不顾自己只穿了件亵衣,将她抱出往董家院子送去。
这件诡异的事似乎成了个谜,至少除了慕亦之外,谁都不知道董嘉言就是她送回云家,但是误打误撞送进了云洛忠的衣柜里。
也就是在这事发现十天之后,潜逃的慕亦再一次行动了。
全城都在通缉她,为了出城,她在一个黎明偷袭了守在城门口的云长天,用手里的短刀在他背上划下一个致命的大口子。
城中的风云就此变得更加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