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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殊不知这几日的一切却是亦凡花费了整整三年才得到的结果，而且风险无比巨大，稍有差错，三年之功便毁于一旦。
鸟儿鸣叫了晨光，快些吧，快些吧。知了感叹着夏天，慢点呀，慢点呀。
又是一日，太阳初升，还未探出头来便染红了半片天。他们说太阳是一只三只脚的金色乌鸦，没人想去验证，那离他们太远了。不经意间说起，也是调侃式的说，这只鸟儿吃多了辣椒，身子肥硕圆滚不说，还上了火，顶在头上，火辣火辣的。
亦家，大族老的别院处。
亦均的尸体被发现了。大族老的联系人如往常一般去亦均住所，却是发现一地的尸体。不知有多少未曾有过姓名的人为这亦均陪葬了，都是罪孽。
这对大族老来说，也并非坏处。亦均活着，那他可以凭借亦均获得京里人的支持，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大族老也不会愚昧到以为，这么一个小小亦均也能在京里有什么地位，只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罢了。
而亦均这一死，那才是有了些许实实在在的利益，因为杀了他的人是六族老。
“确定是六族老所杀吗？”大族老坐于首位，围着一张方桌而坐的都是属于他这一派系的人。粗略一看，也有七八。这也多亏了他那位曾当着亦家老祖宗的老爹。
“是的，二族老昨日过午派遣六族老前往亦均住处，不知是何事。而亦均死在午后三刻时分，有人见六族老那时进去了”其中一位族老开口道。
“二弟还有这个胆子？我可不信，六族老那人...我更不信。”大族老低声道，笑话，二族老如此狡诈的家伙不可能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想来其中必有蹊跷，再说六族老，两面三刀，胆子是有，却异常谨慎，要让他自作主张还真不可能。
“现场倒是有一些袖带碎物，那些绸缎不是普通货色，至少阜南难以寻到。”刚才那位族老听了大族老的话，又道。
对于他们来说，只需做不需说，说得也只不过是实实在在眼前的事物，要让他们猜测，抱歉，不会。这不会不是不懂，而正是因为懂才不会，既然自己上面有人管着，何必自己多嘴，说得顺了无甚好处，说得坏了怕是难逃其责了。
老货精明，却也再无年少时的冲劲，再也绕不出圈子，坐着，等着，然后成为下一个时代的台阶。
“袖带？舞姬？尸体呢？”大族老眼光一扫，他自然是看得出这些族老的心态，只是心里不太在乎罢了。智谋不需要，武力也不需要，真正重要的还是站位的明确，只要站在自己这边，那就足够。
“没有尸体。”
“原来没有。”大族老站起身来，笑脸洋溢，慈祥或许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没有不就好了，那些东西谁会在乎，现在我只知道有人死了，有人杀人了，而死的人是亦家的小辈，我身为大族老可不能干看着不管。”
“不能让族里人心寒....”
“大族老，是要对付二族老？”一位族老有些疑惑，按理说就算是六族老杀了人，要对付也不能是他们来出头。何不如等亦老三回来算账，再动手更好，有进有退，怎样都不会有损失。再说还有老祖宗在，这些事已经不该他们管了。
“糊涂！”大族老瞪视了一眼刚才问话的族老，有些失望也有些欣慰。失望的是，投靠自己的都是一群读书读傻的老货；欣慰的是，蠢货才好掌控。而显然，掌控欲更甚的大族老心里其实是舒坦的。
“二弟也是自家族里的人，哪有逮着自家人针对的。再说二弟的事，自有老祖宗定夺。”大族老倒是脸红了，只不过看那神情激动的样子，更像是怒气上涌而造成的脸色潮红。不明所以的人怕是以为这两位族老情谊深厚，不容忍别人说对方的坏话一般。
在座的族老都是正襟危坐，不发一言。或许这些小别扭习惯了之后就没事了。
“在我看来，这事一定与那亦凡脱不了干系，也只有他下得了狠手。”大族老这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不就是要搞亦凡吗，绕什么弯子，你早说不就得了。
当然，对这群族老来说，大族老这样半吊子的傻货已经是不错了。就像不懂画的人看一个三流画家的画，呀，反而觉得比一流画家厉害多了，至少他们心中觉得画画本就该这样，而不是像那些大师一样尽画些看不懂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