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喝汤的动作一顿,那口汤顿在喉咙里不升也不下的。夜景高高仰着头,将整个小脸都埋进了碗里,那汤里还倒印着自己那张精致英气的脸。
眸底是化不开的思绪。
“你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朕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朕才能这般信任你,才能留着你活到现在。”夜景突然抬起头,淡淡地道出一句话。
此话一出,曼曼那脸上浮现了一丝暗淡,对于这话的绝情和冷漠她能感觉得到,不过这句话却没有说错。
女皇陛下确实对她处处留情,也比轻轻更加信任。
“不过女皇陛下,您也不必这般膈应轻轻妹妹,她或许只是因为病重娘亲的压力大,情绪化,有了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罢了。”
夜景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咕噜噜一口饮尽,随即将碗放在桌上,动作豪迈潇洒。
“或许吧。”夜景抬手擦拭着嘴角。
却在擦到一般时顿住,随即伸手从袖口里掏出了摄政王那张专属的淡淡香气的巾布。
曼曼抬起头,看着那巾布,眸里满是措手不及的震惊。
随即,在曼曼那震惊错愕的视线下,夜景慢条斯理地拿着那巾布擦拭着嘴巴上的油。
“女皇陛下,这可是摄政王殿下的…巾布?”曼曼咽了咽口水,半信半疑地问。
夜景点点头,看着那一脸震惊的曼曼问道:“是啊,怎么?”
曼曼看着那巾布上淡黄色的油迹,突然有一种想开口训一训女皇陛下的冲动。
这可是摄政王殿下的专属巾布,可是采用了上好的冰丝蚕制造而成的,由于做工复杂,一年也不过十来匹,可这一匹落了女皇陛下的手里,女皇陛下是拿来干嘛的?
一一擦嘴巴…
这何止是大材小用啊,简直是败家子了!!
但是想归想,曼曼可没有那个胆子训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明显的心情不好,她要是开口训女皇陛下可不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去吗?!
她可还想多活几年。
擦拭完嘴巴,夜景又小心翼翼地叠起了巾布,随即将巾布往桌上一丢:“待会有空帮朕把这条巾布洗洗干净。留着给朕以后擦嘴巴用。”
说到这儿,夜景止不住地点点头,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和计划美好。
曼曼咕噜噜地咽了咽口水,随即伸手,将桌上那巾布拿起来看了看,“女皇陛下,您这样子,真的好吗?”
“这布可不就是给人用的吗?怎么不行?”夜景反问。
曼曼忙不迭地摇摇头,手一抖,却一个不小心将那折叠好的巾布给摊开,顿时一抹灰色的脚印印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