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轻轻的家事过往处境,夜景也不由摇摇头,略感同身受地道了一句:“确实是个命苦的孩子。”
曼曼点点头,连忙附和:“不过轻轻妹妹很孝顺,也懂事。时不时地就会回去探望她母亲,买一些补品回去。宫里的俸禄,轻轻妹妹一分也不曾用过,一点儿也不留地都往家里寄了回去。”
听到后面这句话,夜景那若有所思的小脸顿时化为了赞赏。
俸禄就等于是工资,也就是顺,轻轻每一年,每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曾花过,一分也不留给自己的寄给了家里的母亲。
这在现代也很难找出的孝子,却在她身边出现了一个。
由于夜景的母亲早早地便去世,所以夜景也未能尽孝,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想念母亲,寄托一份属于自己的思念。
可这份思念,也不过是思念,无济于事。什么也算不上。
夜景拿起筷子,一粒一粒地扒着碗里的,动作带了几分孩子气。
曼曼看着那扒着饭,心神游走恍惚的人,也顿时没了胃口,将筷子往桌上一搁,随即手撑着下巴,与夜景平视。
“女皇陛下,有一句话,奴婢不知道是当讲不当讲。”
夜景抬起头,看着那若有所思的曼曼,挑挑眉,一脸诧异的问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曼曼对于这一向粗鲁不雅的话语早已见怪不怪不以为然。
微微顿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看着夜景的神态,并且轻声开口:“陛下您这一病醒来变化很大,不仅性格变了,连处事方式也变了。”
夜景挑了挑眉头,对于这句话不可否认。
除了身体,整个灵魂都易了主,生活在不同个时空的,同名同姓的不同身份的两个人,自然不一样了。
原主作为极完全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到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女皇陛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受着总统般的待遇,荣华富贵不断,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来说,她打小便父母离异,生活在单亲家庭,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去世后又孤零零一个人打拼,一个人生活。
世间的一切酸甜苦辣咸,她都体会过。有苦一个人藏,有痛一个人掖,有乐也是一个人受着。
与原主根本是两种不同的人,鲜明的对比。
所以,这怎么可能一样呢。
曼曼顿了顿,又道:“女皇陛下,您这变化对于凤天黎民百姓来说,对于朝臣官员,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好事。奴婢也认为您这变化极好,至少比以前好了好几倍。”
夜景勾勾唇,呵呵笑着,随即埋头喝着汤。
“可女皇陛下,奴婢和轻轻妹妹对于您是忠心耿耿的,绝无二心。不管奴婢的宗旨是什么,也不管奴婢是奉了谁的命令,亦或者谁的指示,奴婢也亦然是站在您这边的。”
曼曼说罢,缓了一口气,又接着开口:“女皇陛下,您的心思,您的想法,您的担忧,奴婢都懂。您是堂堂一国之帝,女皇陛下,身处在这个位置又有许多人对您不满试图密谋造反,您要承担的也比任何人都多。”
“可是您不应该去怀疑轻轻妹妹的。轻轻妹妹与奴婢相知相识了将近十载,她的脾性奴婢一清二楚,胆子小,孝顺体贴,对于女皇陛下您也是忠心的,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