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凤连双眸熏染着熊熊烈火,对着那暗卫冷冷一喝。
那声音带着雄浑的力量,响彻云霄,使得宫殿的屋檐都颤了两下。
那面具暗卫脸色惨白,唇角还残留着鲜红血迹,他拱手,不急不缓地,又道:“王爷何苦自己去做?又何须派自己的人出手?咱们皇宫内不是就有一个?而且属下发觉她与摄政王殿下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若是让她去了,不正好一举两得吗?!”
凤连闻言,那清隽脸上的阴沉才稍稍缓了缓。他那颀长身躯倏然转过身,看着窗棂外的某一个角落。
“呵呵。不错。”他阴测测一笑。那笑容透着几分阴森。那澄澈眸底的笑容也含着几分妖异。
瞧见自家王爷倏然好转的脸色,暗卫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那惨白脸上透着几分悻然。
……
天边云卷云舒,湛蓝而温暖,连那自空气中携来的风也是暖和无比的。
三角凉亭内,依旧是一袭白衣素雅飘飘欲仙男子,和一袭蓝色锦袍俊逸潇洒的男子,两人对弈,谈笑风生。
那素蓝色凛然男子的笑容开怀爽朗,而白衣男子的笑容却只是表皮,不达桃花眸底。
这两人正是萧烬和非白皇贵君。
“好了,这一局胜负就快揭晓了。”萧烬摸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话语透着几分欣喜。
非白却面无表情,他眼眸涣散,眉宇间那点朱砂痣也黯淡无光,两眼紧紧地看着已下的棋局可那眸光却好像在看着别的东西失神。
萧烬看着那心不在焉的人,脸上闪过若有所思。随即他又执起一枚黑子落下,看向已经定出了胜负的棋局,再次一笑。
“你,又输了!”这是一个又字。
以往,都是萧烬局局下,局局输给非白的。
可…
自从下午那太监禀报顺摄政王殿下带着女皇陛下去解毒后,非白就一直心不在焉,两眼涣散的。
两人下午对弈了十局棋,可非白却输了十局。
“行了,你改收收心了!都跟你说了几次,别陷太深!别陷太深!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女皇了,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萧烬加重了最后那句话,试图唤醒某人的清醒。
可非白仍旧面不改色,脸上透着几分黯然。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我说了,你暂时不懂。”非白亦然道了一句。
随即在萧烬那神色不明的视线下,他缓缓地从白玉凳几上站起身,又两手负背,缓缓地朝凉亭边缘走去。
他看着荡漾湖水,面上笑容一分不减。
“是啊,我不懂。可是不懂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萧烬话有所指。
非白点点头,唇角边笑容苦涩,“是啊,什么都不懂,才是最快乐的。”
倏然,一人自不远处小跑来,对着两人拱手道:“禀主子,非白皇贵君,女皇陛下已经由摄政王带回宫了。此刻正在寝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