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属下刚才已经派人去凤天各个青楼,客栈,酒楼,包括说书人,小贩那里传播了消息。”一男子毕恭毕敬答。
“那就好。”黑暗中男子阴测测一笑,“咱们,拭目以待。”
……
“禀女皇陛下,摄政王殿下,今年各个省区百姓缴纳的税按几层来收?”这时,上前禀报议事的官员们,已经不再忽略坐在旗帜后当隐形人的夜景。
只因方才心中那激动,那震惊还未褪去。
“按往常来便可。”摄政王发话。
“嗻。”那官员领命,一拱手便要退下,却被一道突然响起的洪亮声音所制止住。
“一一一停!”夜景突然站起身,右手食指顶着左手掌心中间摆了个暂停手势。
而,由于起身幅度太过,牵扯到了腹部伤口,她顿时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腹部一股剧痛传遍整个身体。
众人正循声望去,却只瞧见那抹身影忽然弯下腰,仿佛痛苦不已。
“女皇您的伤口…”曼曼走上前急急扶着夜景坐下,对着外头呼和:“一一一传陈老御医!”
摄政王眼皮一松动,手一抬,一颗白色药丸起飞于半空中,直直朝夜景的嘴巴奔去。
正咧着牙,磨着齿的夜景被舌头突然出现的一个凉凉的东西冷不丁吓一跳,伸手反条件想拿出来,那东西却好像知道她的用意了一般,直直地往喉咙一滑…
夜景本能嘴巴一闭,一咽。
咕噜一声清晰的声音响在殿内。
而那时正低着头感受伤口剧痛的夜景自然是没有看见刚刚自己咽下去的是什么东西,什么颜色,又是出自谁手的。
她抬起头,巡视了一圈殿内,摄政王懒懒托腮漫不经心地姿态,崇凛则眼神时不时朝她瞟来似乎担忧?而台下的大臣们则一个个望过来,可一面旗帜挡着,望不真切。
这人是敌?或友?这颗凉凉药丸是毒?或非毒?
细细感受着体内和伤口的变化,只察觉那剧痛似乎好转了,血管里好像有一股气流缓缓流动,而舌尖那抹凉凉意仍在,似冰似雪。
没有不适,夜景也不打算闹大,待会退朝找个太医把脉问问就好。
“没事了。”夜景一摆手,示意曼曼放开自己,又重新端正坐在龙椅上。
这时陈老御医匆匆忙忙从殿外进来,脸色焦急,连行礼都忘了,三步做两步的踏上台阶,当看见穿着锦袍端坐着的夜景,不由神色一慌。
“女皇陛下,您怎么能起来呢?才三天,您这伤口还未愈合,断的肋骨也未矫正,怎么能不好好躺着休养?万一动着了伤口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陈老御医说罢,打开药箱子,取出白色帕子,便要替夜景把脉,却被她轻巧避开。
“已经无事了,现在正是上朝时间,等退朝了,朕再唤你。”从那言语动作神态,能看出来陈老御医对她是真的关心的。
而台下大臣,包括众宫女太监们,一片鸦雀无声,更多的是心里澎湃的感动。
眼眶似乎略红,他们抬手,宽大袖袍轻轻抹去眼角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