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先问你们,你们是怎么收的?”
众朝臣一脸茫然。
“你们收民税是分月收还是年收?”
户部尚书忙的揖手,答:“启奏女皇,自太祖皇那一代开始,流传至如今都是按月来收的,从未变过。”
夜景挑挑眉,了然,又问:“那一个月收多少?富贵人家和贫穷人家又是怎么收的?”
“回女皇的话,不分富贵与贫穷,按地区来分。京城的老百姓每户一月上缴朝廷五两银子,镇区的老百姓们每户一月上缴朝廷三两银子,而村里的老百姓们每户一月上缴朝廷一两银子。”户部尚书答。
英气眉头微皱,“那当地官员政府呢?”
“禀女皇陛下,当地官员是不必缴税的。”
“那各位朝中爱卿,各位王爷,各位公主,每月上缴国库多少银子?”英气眉头紧皱,夜景脸色颇为不悦。
“禀女皇陛下,朝中各位官员不必缴税。”户部尚书又答,双目却掠出狐疑光芒,“各位公主,王爷也不必缴税。”
“不分贫富收税?当地政府不必缴税?朝中大臣官员不必缴税?王爷不必缴税?公主不必缴税?”夜景缓缓站起身,身躯笔直,面无表情,“政府不是人不用吃饭?官员不是人不用吃饭?大臣官员不是人不用吃饭?王爷、公主不是人不用吃饭?”
语气由低至高,脸色也由淡然转变成愤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堂下一群官员,如刀光,冷冷略过。
众官员大臣身姿一僵硬,老脸上慢慢浮现惭愧之色,不敢言语。
眸子掠出淡淡红光,摄政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红玉扳指,看着那站起来浑身发出摄人气息的人,唇一抿,不语。
“这个凤天现在是朕的,以前谁谁谁规定了什么规矩朕不管,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这个凤天,一一一朕夜景说了算!”话语铿锵有力,一股雄浑气势从一字一句中流淌而出。
那女子脸色还略苍白,眼里散发出犀利耀人光芒,一身黄色锦袍将她的身姿更衬托得高大,添了几分巍然贵气。
她站在台上,身前一面飘扬黄旗是她豪迈的点缀,她身后仿佛有无边无际的天空,而她便与那天空齐站,流泻而出的压迫神韵,威严气场,让人瞻仰,心服口服。
“臣等,唯摄政王殿下,女皇陛下,马首是瞻。”众朝臣俯首跪拜,众宫女太监亦然。
一旁的崇凛眸色幽暗,冷峻脸上一片坦然之色,单膝,跪下。
唯有宝座上的摄政王,抬头挑睨外头漂浮的云层,不动声色。
“传朕指令:从今天开始,官员大臣要缴税每月五十两银子,王爷、公主要缴税每月一百两银子,各地官员政府要缴税每月三十两银子。”夜景清缓声线随风飘进每个人耳中:“以后每个宫里,不管是谁,朕也好,每日三餐,荤菜不能超过两样,桌上总菜式不能超过六个。”
“违令者一一一打五十大半!屡教不改者一一一杖毙!”
话落,那气势仍在,回音游荡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