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发炎化脓,稍微碰一下就十分疼痛,就算是说话牵到或者打哈欠幅度大一点,也会疼得整个脸都跟着抽抽,虽然这有可能也是考验我的一环,但我几乎快忍不住了,治好它应该不影响仪式进行,我想去三楼拿些消毒酒精,但必须先通过巴斯大人的同意。今日下弦三分月。”
消毒酒精!还是在楼上,林峰理所当然的想到医务室应就在三楼的那些房间中,而那里,或许有和附近医院以及地段有关的信息。
林峰迫不及待想要动身了,但是一股莫名的好奇和不安,让他决定继续再翻看两页,收集更多情报再出发。
他不由自主的翻到了下一天,这次那人的字迹十分潦草,歪歪扭扭的,似乎是人的身体或者心情状态很不好,和最开始端正饱满的字迹相比完全像是两个人。
“疼死我了,太疼了,而且很臭,脓液一直流出来,我不想吃饭喝水也不能睡觉,身上没力气,就连举行仪式都觉得痛苦很多。可是巴斯大人说不可以,绝对不能处理它们,必须放任其自由发展,否则将是对神明的严重亵渎。我是最忠诚的子民和教徒,也无比信任巴斯大人,所以我必须忍耐,必须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
“今日半月正。”
果然,他口中的巴斯大人,不让他治疗自己身上的伤痛,甚至暗示着这也是仪式中的重要一环,一旦治愈就破坏了仪式的继续进行。
虽然还是无法详细了解仪式的真正内容,对人体究竟造成了怎样的破坏,但从现有文字中,可以看出其中的一项症状就是脸部发炎甚至流脓,而这应该是这项仪式每一个献身祭品的必经之路。
带着这个猜想,林峰毫不犹豫的翻往下一页,这一次的文字排布有些奇怪,最开始有少量日常工作记录,只是不但字迹凌乱,甚至连表格选项对应什么都歪掉了,然后没多少内容后,就插了一片日记:
“我整个人都在发烫,连训练陀螺之术的日常基本工作都很难做好了,巴斯大人很体贴,为我取消了大部分劳累的工作,让我在房中好好休息,让身体适应一下,还安慰我说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但千万不要到三楼医务室去,否则会有很可怕的事。他说我马上将习惯并享受这种感觉,直到最终得到陀螺秘法的真谛。我对自己的不坚定感到十分羞愧,眼看躺了一个上午,我必须直起身子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今日月相,依旧半月正。”
在那之后,又是许多正常的工作记录,只是比往日的量要少些,直到这一天结束,看得出虽然笔者在竭力保持字迹端正,但是不是还是会有些飘忽。
林峰注意到一个极其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每篇日记的最后,似乎都刻意记录了当天的月相,从最初的满月,渐渐变为凸月、下弦月、半月,甚至还有“几分”这样详细的描述。
记录当日的月相,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