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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战雁门杨无敌扬威 猎土河萧太后消夏(2 / 2)

耶律斜轸说:“我们倒无所谓,只要有酒喝就行,可是,你嫂子们都盼着喝你的喜酒呢。”

韩德让顿了顿,说:“一切随缘吧,走走走,喝酒去。”

韩德让单身一人,诸事简朴,家中只有多年跟着他的老仆服侍他。他的帐篷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齐。他似乎不喜欢穹顶式的,他的帐篷是长方形的,隔了两间,进门的一间还摆放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算是客厅,却又是书房。那桌子一端高高地堆着书籍,右边搁着一台砚和一个笔架,那笔架似乎只是摆设,一支笔横在桌子的边缘,桌子左边堆着厚厚的一堆纸。桌子中间留着一块空地,却也被一张宣纸占了。纸上写着“尺璧非宝,寸阴是竞”八个楷字。

室昉拿起来看了看,说:“三弟,你写得一手好颜书啊。”

韩德让说:“大哥说笑了,大哥那一手行书,自然天成,才是大家。”

室昉叹道:“只可惜,我们生长在这沙漠之地,马牛羊弥山,奶酪盈池,可总觉得还是少些什么,心中空空的,每次想找些典籍,却无处可寻。”

韩德让说:“可不是,最近我想临写《圣教序》,却没有帖子,托人到南国购买,直到现在,还没到。”

耶律斜轸说:“我说我们的两个文人墨客,你们的肚子饿不饿,快做饭吧,我肚子早咕咕叫了。”

韩德让连忙唤来老仆沏茶,备餐,一面收拾桌椅,请客人坐下。韩德让续了两回茶,老仆端着酒菜上来:一盘切碎的羊肘子,一盘爆炒牛肉,一条风干的咸鱼,还有一盆野菌汤。老仆烫了酒,挨个筛了一碗。室昉说:“好了,你也去吃饭,这里我们自己来。”

老仆躬身去了。

耶律斜轸的确饿了,撕了一块羊肉塞进口中,还未咀嚼便叫起来:“嗯,好吃,好吃。”

韩德让得意地将羊肘子提起来轻轻抖了几下,羊肉便如淤泥般卸下来,说:“哪里哪里,比嫂子的手艺差远了。”

耶律斜轸却不依不饶,楞说韩德让不够义气,家中藏宝独自享受,从不叫上兄弟们。

韩德让分辨道,平时里小弟邀兄长来我家,你们总说小弟孤家寡人,没有人招呼你们,怕我调不出好汁水,烧不出好菜肴。小瞧我了吧。

室昉说:“不是我们小瞧你,担心你一个人,自顾不暇,不好给你添麻烦。”

耶律斜轸接口道:“就是,那老仆虽能照顾你的起居,做得一手好菜,但毕竟比不了那个人。”

室昉说:“是啊,贤弟,你总这样漂着,不是办法,该为以后打算了。”

耶律斜轸说:“大哥说的对,你嫂子为这事也很操心,她们已暗中为你物色了几个,三弟只要你点头,包您满意,相信你嫂子的眼光。”

韩德让忙说:“别别??????

室昉长叹一声说:“三弟,大哥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先帝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可要把持住啊。”

韩德让突然大喊起来:“你们只知道他对我有恩,却不管他夺妻之恶。”

这句话让室昉,耶律斜轸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看了门外一眼。韩德让此时双眼喷火,倒了一碗酒猛灌。室昉没想到他戳痛了韩德让,又不好开解,怕越解释越让他伤心。便把话岔开说:“今天我们是来喝酒的,不说别的,就说酒话。”

韩德让打断室昉的话说:“小弟今天有话说。”

室昉停住话头,看着韩德让。

韩德让说:“前几天,太后没上朝,你们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耶律斜轸说:“我想太后一定是闭门思过去了。”

“二哥说得对,她把自己关在省心殿里,三天米粒未沾,一对膝盖都跪得血肉模糊,蒲团都被鲜血浸透了。”韩德让哽咽,无法再说下去了。

室昉说:“皇太后这么预政,我看不行。”

韩德让将酒碗往桌上一磕,盯着室昉说:“什么?你说什么?皇太后预政不行,怎么不行?”

室昉说:“三弟,我不是那意思。”

韩德让紧问:“你是什么人意思?她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大哥可别怪我不认人。”

耶律斜轸说:“三弟,你别恼,你让大哥把话说完。”

韩德让气咻咻地说:“你说。”

室昉说:“二位贤弟,前几天,在朝堂可看见朝仪山西战败一事,除了我们支持皇太后外,其余皆缄口不言,我知道他们还是面服心不服。皇太后在他们心里威信不够。”

韩德让忙说:“正是,太后正为这事烦恼。”

室昉说:“太后预政,宜有尊号,名正言顺,方可成事。”

耶律斜轸说:“大哥说得极是,有了尊号,方可号令天下。”

韩德让叫好道:“对呀,还是大哥深谋远虑。”

耶律斜轸说:“什么深谋远虑,都是你逼出来的。”

韩德让赧然,说:“小弟愚钝,太性急了。”

室昉笑道:“你是情令智昏。”

耶律斜轸说:“三弟是性情中人,可是,你现在首先是大契丹的人,切勿因儿女情长,误了国家大事。”

韩德让低头不语。

室昉说:“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即办好这件事。”

当晚,三人谋划到深夜方散。

次日早朝,室昉便提出给皇太后上尊号,立时,朝堂之上议论开来,朝臣们大都窃窃私语。

只听见荆王道隐说:“先帝崩殂未几,遽议册封,未免太仓促,宜从长计议。”

耶律斜轸说:“先帝遗诏有旨,皇上幼冲,宜由太后摄政,如今正宜上太后尊号,以安先帝之灵。”

司徒耶律颇德说:“太后刚受先帝遗命,恩威未立,倘加尊号,恐难服众人之心。”

韩德让叱道:“谁说太后恩威为立,先帝在时,身体孱弱,太后随朝理政,朝中大小事务皆由先帝和太后共决之,几十年来,恩威还未立吗?说太后恩威未立,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太后那儿得到的恩太少,威未加身?对吧?”

耶律颇德吓得缩起头,不敢一言。

于是,朝上一边倒,皆赞成册封太后。萧绰谦让再三,拗不过群臣力劝,便令礼部与翰林院详定册礼,择吉日祭天地,告太庙,行檄内外,告谕百姓,赦囚减赋,普天同庆。又差人晓谕属国,令其派人来观看册封大典。

六月甲午,萧绰祭了木叶山,告了太庙。一大早,萧绰入再生室,行再生仪。接着八部长老在前引导,后列扈从,左右扶翼,至一高阜,面向东方。此时,正值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萧绰跪下默默拜祝,文武百官列仗望日遥拜。

此时,一人走过来,说:“先帝升遐,帝尚年幼,不足持政,有有伯叔父,兄母妻在,当选贤者沖之,不德何以为谋?”

只听见底下文武百官道:“臣等以先帝厚恩,太后明德,咸愿尽心,敢有他图?”

萧绰听了,微微点头,说:“必从汝等所愿,朕将信明赏罚,尔有功陟而任之,尔有罪黜而弃之,若听朕命,则当谟之。”

群臣齐道:“唯太后之命是从。”

萧绰便令人于她所立之处立一石碑,将今日之事刻记于其上。随后,率群臣拜祭先帝御容殿,大摆筵席庆贺。

次日,萧绰出册殿,护卫太保扶着升坛。坛高三级,上置七苗神主,铺龙纹氊茵。群臣进至龙纹氊茵边而立,高声赞祝。接着,礼部侍郎捧玉宝玉册前来,邢抱朴接过玉册朗声而读:

维乾亨五年六月甲午日:

大契丹群僚万姓具告天地神灵,历代故君:我朝兴于大漠,苦寒力孤,屡受外强凌替,窥伺,然历千载而兴,何也?明主在焉。明主何为?骋马由途,立命由事,顺天而动也。是故太祖扬威于四方,太宗显名于华夏,及至世宗碌而无为,穆宗蛊而专杀,社稷有倾覆之虞,宗庙有累卵之险。幸有先帝承天景命,力挽狂澜,上敬天命,下安黎民,省赋减刑,励精图治,天下中兴翘首可待也,然天嫉英才,先帝盛年升遐,呜呼哀哉!

太后睿智仁慈,雄才大略,巾帼不让须眉,故先帝临终托以天命,扶掖幼帝,号令天下。受诏以来,太后悼痛悲戚,哀毁形骸,内安黎庶,外抚华夷,不惮凶强,德服四方,内外俯首,率土臣伏。此我契丹之幸,大辽之福也。

圣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太后受先帝遗命,扶幼摄政,则应效先人之故事,立尊号,受天命,顺天应人,令行宇内。宜上‘承天启运睿智皇太后’尊号。庶几,我大契丹名显威扬,中兴有望矣。

读毕,群臣山呼万岁,行九叩之礼。

萧绰立在坛上,红光满面,说:“朕当勤于国事,与诸位一道治理国家,上不辱天命,下不负黎民。”

群臣又高呼万岁,礼毕,肃立一旁,只见邢抱朴执册而前,

于坛下跪拜,呈上玉册道:“此乃宰相,大王,诸部元帅进贺之礼,各进赭白羊一群,愿皇太后永享天福。”

萧绰道:“谢谢诸位,愿吾国共享太平。”

说罢,护卫太保护着萧绰走下坛,侍者侍候更衣,到御容殿内,面对诸先帝神主位一一跪拜。面对耶律贤之位,她有些把持不住,凝视着耶律贤的画像,一时百感交集,泪水盈眶,险些呜咽失声。

好不容易礼毕,萧绰出了御容殿长吁一口气,命大宴群臣,又赐金银珠宝,又赏布帛牛羊,文武百官进爵一等。百官自然欢喜,乘机进言,上皇帝尊号,尊耶律隆绪为“天辅皇帝”改元统和。萧绰欢喜无限,朝廷上下一片欢腾,痛饮高歌,大醉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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