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木道“难见?有多难见?”
郎中道“我年轻时,也曾去那名山,在山中流连一年之久,却不得其门。但我也听闻有人投入山门。此事,还看机缘。”
张青木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眼泪珠子直往下滚,透过窗口,看了一眼睡不安详的张亦歌,道“我这一生,从来没争过什么,老天不公,夺我妻儿,如今,我有了亦歌孩儿,也要夺去,我不甘啊,只求先生指条明路,我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为孩儿试上一试。”
郎中道“那青山镇中,每半年有一个商队会来此地做一些毛皮药材的生意,我倒是因为生意上有些来往,认得那领队之人,你若执意想去,我从中说道,看在我面上,你便可跟随而去。”
张青木拜谢,道“多谢先生指点。”
临走之时,那郎中叮嘱道“离那商队来此地不过半月之久,你若是铁心救那少年,便早些备好银两,到时,我还唤人来通知与你。”
由于张青木刻意隐瞒,张亦歌并不知晓此事,只是觉得近来张青木忙碌了几分。
在阳光下晒了一会儿,张亦歌自觉精神不错,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看到张青木未砍完的柴火,便拿去斧子,砍了起来。
才砍了半个钟头,夜丹便觉得精疲力竭,眼前发黑,不由放下斧子,喘着粗气,张亦歌暗自摇头,忖道,“如今自己气力不足原来十一,却不知还能不能恢复,还能不能回到部落”这样想着,不由得想起当时与自己一同离开部落的少年,却不知所踪。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张亦歌抬眼一看,却是张青木。
只见张青木眉头紧皱,边走边叹,也不知道想着什么,竟是都没有看见院落中的张亦歌,便向屋中走去,才走到门前,正欲推门,却停下动作,粗糙的双手在脸上搓了搓,努力做出开心的样子,只是这眉间的愁容,怎么也去不掉。
见张青木还没看见自己,张亦歌也发现了张青木的特别之处,不由担心的喊道“张大伯,怎么了。”
张青木推门的手猛地一抖,心中的各种念头被张亦歌这一嗓子一喊,顿时纷纷退去。
张青木回头,便看到张亦歌面色苍白的坐在一根圆木上,旁边是刚砍的木材,不由得心疼的说道“你病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你是不是饿了,我现在就给你做点饭吃。”
说话间,确实将张亦歌手中的斧子接了过来。
张亦歌笑道“我刚才感到精神头不错,便出来转转,不见你人,想你是出去了,便想替你把这些柴劈完,谁知道,还未劈完你就回来了。”
张青木拉着张亦歌走到屋中,将其摁到凳子上,才道“你歇一会,我去做饭,等会儿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张亦歌起身道“我来帮你。”
张青木看了一眼张亦歌,确信张亦歌精神不错,才勉强点头道“那你来帮忙生个火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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