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昨天我走的时候张大娘还跟我说话来着,面色都好转了。”巧姑太惊讶了。
陈果儿意外之余也是难过,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陈果儿默了半响,问道:“大栓哥请的是哪家的大夫?”
柱子道:“是德安堂的二公子周秉义周大夫。”
天佑失声道:“那是周若妍她二哥。”
周秉焕?听说此人聪明绝顶,周家的子弟里本该是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但此人好逸恶劳,比较懒惰,在陈果儿看来,这种人是不适合当大夫的。
陈果儿又问:“张家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柱子道:“张叔伤心过度,已经病倒,张大娘没喝药之前都还好好的,喝了药突然就不行了,换谁也接受不了,大栓和二栓今早上德安堂讨说法去了,我就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这会儿他们应该在德安堂了。”
陈果儿一听就急了:“大栓哥也太莽撞了,要讨说法也得先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去,不然人家问起要怎么回话?弄不好还落得个聚众闹事的罪名。”
柱子结巴道:“那……那怎么办?村里来了好多人呢!”
“我哥来了吗?”
“石头哥走不脱,不然也一起来了。”
听说哥没来,陈果儿又稍微安心点。德安堂虽不如回春堂、三溪堂名气大,但也是百年老店,根基稳固,即便真的是周秉义误诊,德安堂也会想方设法推卸责任,大栓哥要讨说法,难呐!说不定还得把她和巧姑卷进去。
一直没说话的韩岑看了眼陈果儿,她此刻心底的担忧也正是他所忧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