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让自己忙起来
你如果觉得自己的婚姻可能会触礁,为何不列出你的伴侣让你喜欢的地方,并且再列出自己可能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这样可能会使你的生活完全改观。
你还记得一年前所担心的事情吗?它们是如何解决的?难道你不是为了它们当中的大部分,而浪费了许多精力,却一无所得吗?它们大部分的结果不是很好吗?
每个人都应有一种深厚的兴趣或爱好,以丰富心灵,为生活增加乐趣,同时也许可以借助它,对自己的国家有所贡献。
当你为别人做了一点事情时,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羞赧不安如同七月密苏里州玉米田中的晨露,随即消失。
我永远都忘不了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班上的一个学员马利安·道格拉斯告诉我们,他家里遭受到的不幸悲剧——不止一次,而是两次。第一次,他失去了5岁的女儿,这是他非常珍爱的孩子。他和他的妻子都以为他们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可是,正如他所说的:“10个月之后,上帝又赐给我们另一个小女儿,但是她只活了5天就死了。”
这接连而来的打击,几乎使人无法承受。“我承受不了,”这个父亲告诉我们说,“我睡不着吃不下,也无法休息或放松。我精神上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信心全没了。”最后,他去看了医生。有一位医生建议他吃安眠药,而另外一位医生则建议他去旅行。他试了这两个方法,可是对他都没有用。他说:“我的身体犹如夹在一把大铁夹子里,而这把铁夹子愈夹愈紧,愈夹愈紧。”那种悲哀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如果你曾经因为悲哀而感觉麻木的话,那么你就知道他的感受是什么了。
“不过,感谢上帝,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一个4岁大的儿子,他教我们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一天下午,我悲伤地呆坐在那里,他问我:‘爸爸,你肯不肯给我造一条船?’当时,我实在没有心情给他造船。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可是我的儿子是个很会缠人的小家伙,我不得不按着他的意思去做。
“造那条玩具船,我大概花了3个小时,等到船造好之后,我发现这造船的3小时,竟成了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心情放松的时间。
“这个大发现使我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也使我想了许多——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认真思考。我发现,如果你忙着做一些需要计划和思考的事情的话,就很难再有时间去忧虑了。对我来说,造那条船时我的忧虑全都消失不见了,所以我决定让自己不停地忙着。
“第二天晚上,我看了看每一个房间,把所有要做的事情列成一张单子。有许多小东西,例如书架、楼梯、窗帘、门钮、门锁、漏水的龙头等需要修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在两个星期里竟然列出了242件需要做的事情。
“在过去的两年里,这些事情大部分都已经做完了。此外,我还给我的生活增加了富有启发性的活动:每个星期抽出两个晚上到纽约市参加成人教育班,并参加了小镇上的一些活动。现在我是校董事会主席,参加过很多会议,并协助红十字会和其他组织机构募捐。现在我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去忧虑。”
没有时间去忧虑,这也正是丘吉尔曾说过的,当时战事紧张,他每天要工作18个小时。当别人问他是不是对如此沉重的责任感到忧虑时,他说:“我太忙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忧虑。”
查尔斯·柯特林在发明汽车自动点火器的时候,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形。柯特林先生一直担任通用汽车公司的副总裁,主管世界知名的通用汽车研究公司,不久前才退休。可是,当年他穷得只能租堆稻草的谷仓做实验室:全家的生活开销,也只靠他太太教钢琴所赚来的1500美元。后来,他又不得不用他的人寿保险作抵押借来500美元。我问他太太,她在那段时期是不是很忧虑?“当然,”她回答说,“我担心得睡不着,可是我的丈夫一点都不担心。他整天沉浸在工作里,根本没有时间去忧虑。”
伟大的科学家巴斯特也曾经谈过“在图书馆和实验室所找到的平静”。为什么会在那儿找到平静呢?因为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工作的人,通常都埋头于他们的工作,没时间为他们自己担忧。做研究工作的人也很少精神崩溃,因为他们没有时间来享受这种“奢侈”。
为什么“让自己忙着”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能够把忧虑从你的思想中赶出去呢?因为有这么一个定理,这条定理就是:一个人不论多么聪明,都不可能在同—时间想一件以上的事情——这是心学所发现的基本定理之一。让我们来做一个实验:假定你现在靠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试着在同一个时间去想自由女神,以及你明天早上打算做什么事情。
你会发现,你只能轮流想其中的一件事,而不可能同时想两件事情,对不对?就你的情感来说,也是如此。例如,我们不可能充满热情地想去做一些令人兴奋的事情,同时又因为忧虑而拖延下来。一种感觉会把另一种感觉赶出去——也就是这么简单的发现,使得军方一些心理治疗专家能够在战时创造出医学奇迹。
当有些人因为在战场上受到打击而退下来的时候,他们都患上了一种“心理上的精神衰弱症”。军队医生对此大都采取了“让他们忙着”的治疗方法。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这些在精神上受到打击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活动,例如钓鱼、打猎、打篮球、打高尔夫球、拍照片、种花,或跳舞等,根本不让他们有时间回想那些可怕的经历。
“职业性治疗”是近代心理医生发明的新名词,也就是拿工作当做治疗疾病的药。这并不是什么新方法,因为在耶稣诞生的500年以前,古希腊的医生们就已经使用这种方法为人治病了。
在富兰克林时代,费城教友会的教徒也使用过这种方法。1774年,有一个人去参观教友会办的疗养院,当他看见那些精神病人正忙着纺纱织布时,他大为震惊。他认为那些可怜而不幸的人正在被剥削。后来教友会的人向他解释说,他们发现那些病人只有在工作的时候,病情才能真正好转,因为工作能让他们安定。
随便哪个心理治疗医生都会告诉你:工作——不停地忙着,是治疗精神病的最好良方。著名诗人亨利·朗费罗先生在他年轻的妻子去世之后,也发现了这个道理。
有一天,他太太点燃一支蜡烛,来熔化一些封信封的火漆,结果衣服着火烧了起来。朗费罗听见她的叫喊声,立即赶过去抢救,但她还是因为烧伤而离开了人世。有很长一段时间,朗费罗都忘不掉这件可怕的事情,几乎发疯。幸好他3个幼小的孩子需要他照料。他虽然很伤心,但还是要父兼母职。他带他们出去散步,给他们讲故事,和他们一同做游戏,把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情永存在《孩子们的时间》一诗里。他还翻译了但丁的《神曲》。所有这些工作使他忙得完全忘了自己,思想上也重新得到了平静。这正如班尼逊在他最好的朋友亚瑟·哈兰死的时候曾经说过那样:“我一定要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否则我就会在绝望中忧虑苦恼。”
对大部分人来说,当日常工作使他们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沉浸在工作中”大概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一旦下班以后——也就是我们能够自由自在地享受我们的轻松和快乐的时候——忧虑之魔就会开始袭击我们。这时我们常常会想各种问题,例如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成就、我们有没有干好工作、老板今天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或者我们是不是开始秃头了……
当我们不忙的时候,大脑常常会变成一片真空。每一个物理专业的学生都知道“自然界中没有真空状态”。例如打破一个白炽灯泡,空气立即就会进去,充满了从理论上说来是真空的那一块空间。
你的大脑空出来时,也会有东西补充进去,是什么东西呢?通常是你的感觉。为什么呢?因为忧虑、恐惧、憎恨、嫉妒和羡慕等情绪,都是受我们的思想控制的,而这些情绪都非常强烈,往往会撵走我们思想中所有平静、快乐的思想和情绪。
詹姆土·马歇尔是哥伦比亚师范学院教育系的教授。他在这方面说得很清楚:“忧虑对你伤害最大的时候,不是在你正忙着工作的时候,而是在你干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那时,你的想象力会混乱,使你想到各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夸大每一个小错误。在这种时候,你的思想就像一辆没有载重的车子,横冲直撞,摧毁一切,甚至把你自己也撞成碎片。消除忧虑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你自己忙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并不是大学教授才懂得这个道理,才能将其付诸实践。我在战时碰到一位住在芝加哥的家庭主妇,她将她的经历告诉我,说她如何发现“消除忧虑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自己忙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当时我正在由纽约到密苏里州农庄的路上,正好在火车的餐车上碰到这位太太和她的先生。
这对夫妇告诉我,他们的儿子在“珍珠港事变”的第二天加入陆军部队。母亲当时很担忧她的独生子,这使她的健康严重受损。她常常想他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安全?他是不是正在打仗?他会不会受伤?他会不会阵亡?
我问她后来是怎么克服忧虑的。她回答说:“我让自己忙着。”她告诉我,她开始把女佣辞退,希望做家务能让自己忙着,可是这并不见效。“问题是,”她说,“我做家务总是机械化的,完全不用思想,所以当我铺床和洗碟子的时候,还总是担忧着。我发现我需要一些新的工作,才能使我在每一天的每一个小时,使身心两方面都忙碌起来,于是我就去了一家大百货公司当售货员。”
“这次好了,”她说:“我马上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运动的大旋涡里:我的四周全是顾客,他们问我价钱、尺码、颜色等问题。我没有一秒钟想到除了手边工作以外的问题。到了晚上,我也只能想如何让双脚休息一下。当我吃完晚饭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体力再去忧虑。”
她所发现的这一点,正如约翰·科伯尔·波斯在《忘记不快的艺术》一书中所说的:“一种舒适的安全感,一种内在的宁静,一种因快乐而反应迟钝的感觉,都能使人在专心工作时精神平静。”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实在是太幸运了。世界最著名的女冒险家奥莎·琼森最近告诉我,她是如何从忧虑与悲伤中解脱出来的。你也许读过她的自传《与冒险结缘》这本书。如果说真有哪个女人能跟冒险结缘的话,那也就只有她了。马丁·琼森先生在她16岁时娶了她,在堪萨斯州查那提镇的街上将她一把抱起,直到婆罗州的原始森林才把她放下。25年来,这对来自堪萨斯州的夫妇周游了全世界,拍下了亚洲和非洲逐渐绝迹的野生动物的影片。当他们9年前回到美国,到处作旅行演讲时,放映了他们拍的电影。有一次,他们在丹佛城搭乘飞机前往西岸时,飞机撞在山上,马丁·琼森当场死亡,医生们都说奥莎也永远不能再下床了。可是他们并不了解奥莎·琼森。3个月之后,她就坐着一辆轮椅,在一大群人面前发表演说。事实上,她在那段时间作了100多场演讲,每次都是坐轮椅去的。当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她回答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让我没有时间悲伤和忧虑。”
奥莎·琼森发现了丹尼森先生——他比她早一个世纪——在诗句里所说的同一个真理:“我必须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否则我就会在绝望中挣扎。”
海军上将拜德也是因为在覆盖着冰雪的南极小茅屋里单独住了5个月,才发现这个道理的。在那冰天雪地里,是一片无人知晓的,比美国和欧洲加起来还要大的大陆。拜德上将单独在那里待了5个月,周围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存在。天气出奇地冷,当风吹过他两耳边的时候,他能听见他的呼吸几乎冻住了,结得像水晶一样。他在《孤寂》这本书里,叙述了他在既难过又可怕的黑暗中度过的那5个月的生活。当时,他一定得不停地忙着,才不至于发疯。
“在夜晚,”他说,“当我熄灯之前,我养成了安排第二天工作的习惯。也就是说,我要为自己安排下一步该做什么。比如,一小时检查逃生用的隧道,半小时挖横坑,一小时检查装置燃料的容器,一小时在藏飞行物的隧道的墙上挖地方放书,再花两小时修整雪橇……”
“能把时间分开来,”他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这使我产生了一种可以主宰自我的感觉……要是没有这些工作,那日子就过得漫无目标了。而没有目标的话,这些日子就会像平常一样,最后弄得崩解分裂。”
要是我们担心什么事情的话,就让我们记住,我们可以把工作当做一种很好的古老治疗法。以前在哈佛大学医学院当教授的已故博士李察·柯波特先生,在《生活的条件》这本书中也说过:“作为一个医生,我很高兴地看到,工作可以治愈很多病人。他们所患的病,是由于过分疑惧、迟疑、踌躇和恐惧等所造成的。工作带给我们的勇气,就像爱默生永垂不朽的自信一样。”
如果你和我不能一直忙着,如果我们闲坐在那里发愁的话,我们就会产生许许多多被达尔文称之为“胡思乱想”的东西,而这些“胡思乱想”犹如传说中的魔鬼,会掏空我们的思想,摧毁我们的行动和意志。
我认识纽约的一个商人,他就是用忙碌来赶走那些“胡思乱想’,使自己没有时间烦恼和忧虑的。他叫查伯尔·朗曼,也是我成人教育班的学员。他征服忧虑的经历非常有意思,也非常特殊,所以上完课之后我请他和我一起去吃夜宵。我们在一间餐馆一直坐到半夜,他对我谈他的那些经历。下面就是他告诉我的故事:
“18年前,我因为忧虑过度而患上了失眠症。当时我非常紧张,脾气不好,而且非常不安。我想我快要精神崩溃了。
“我之所以发愁,是有原因的。当时我是纽约市西百老汇大街皇冠水果制品公司的财务经理。我们投资50万美元,把草莓包装在一加仑装的容器罐子里。20年来,我们一直向冰淇淋厂商销售这种一加仑装的草莓。突然,我们的销售大跌,因为那些大的冰淇淋厂商的产量迅速增加,他们为了节省开支和时间,都买36加仑一桶的桶装草莓。
“我们价值50万美元的草莓不仅卖不出去了,而且根据合同,我们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还要再购买价值100万美元的草莓。我们已经向银行借了35万美元,既还不出钱,也不能再续借这笔借款,我当然担忧了。
“我赶到我们在加州华生维里的工厂,想让总经理相信情况一旦有所改变,我们将会面临毁灭的命运。但他不肯相信,而是把这些问题都归罪给纽约的公司以及那些可怜的业务员。
“在经过几天的协商之后,我终于说服他不再用这种包装,而把新的包装投放在旧金山市场上卖。这样做差不多可以解决我们大部分困难,因此我应该不再忧虑了,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忧。有人说忧虑是一种习惯,而我已经染上这种习惯了。
“我回到纽约之后,开始担心每一件事情:在意大利买的樱桃、在夏威夷买的凤梨……我非常紧张不安,睡不着觉,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简直就要精神崩溃了。
“在绝望中,我换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结果不但治好了我的失眠症,而且我也不再忧虑了。我让自己一直忙着,忙到我必须付出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去忧虑。以前我一天只工作7个小时,而现在我一天要工作15~16小时。我每天早上8点就到办公室,一直干到半夜。我接下新的工作,担负起新的责任,每当我半夜回家的时候,总是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不过几秒钟就昏然入睡了。
“这样过了将近3个月之后,我改掉了忧虑的习惯,再次恢复了每天工作七八个小时的正常情形。这事情发生在18年前,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失眠和忧虑了。”
萧伯纳说得很对,他把这些总结起来说:“人们之所以忧虑,就是有空闲时间来想想自己到底快乐不快乐。”所以,要想消除忧虑,就不必去想它,要在手掌心里吐口唾沫,让自己忙起来,这样你的血液就会开始循环,你的思想就会变得敏锐——让自己一直忙着,这是世界上治疗忧虑的最便宜、最有效的良药。
要改掉你忧虑的习惯,下面是第一条规则:
“让自己不停地忙着。忧虑的人一定要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否则只有在绝望中挣扎。”
2.不要为小事烦恼
为什么我们在尝试改变别人时,不能像我们尝试改变狗时那样运用常识?为什么我们不能用肉来替代鞭子?为什么我们不能用称赞来替代责难?让我们称赞别人最微小的进步吧。那会鼓励别人继续进步。
现在把你的恐惧存货清查一番,看看它们当中有多少是毫无根据的。假使你对自己诚实,你将会发现它们大都是没有根据的。
给你的忧虑加上“到此为止”的命令。要确定一件事情值得你付出多少忧虑——并且拒绝给它更多。
懈怠会造成怀疑和恐惧,行动则产生信心和勇气。若想要克服恐惧就不要坐在家里想它,而是走出门去,使自己忙起来。
下面这个故事也许会让你终身难忘,而且很富有戏剧性。讲述这个故事的人叫罗勃·摩尔。
“1945年3月,我学到了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课。”他说,“我是在中南半岛附近276英尺深的海底学到的。当时,我和另外87个人一起在贝雅S.S·三一八号潜水艇上。我们从雷达上发现正有一小支日本舰队朝我们这边驶来。在天将亮的时候,我们浮出水面,发动攻击。我从潜望镜里发现了一艘日本驱逐护航舰、一艘油轮和一艘布雷舰。我们向那艘驱逐护航舰发射了三枚鱼雷,但是都没有击中目标。那艘驱逐护航舰并不知道它正遭受攻击,仍旧继续向前驶去。我们又打算攻击最后面那艘布雷舰。突然,它转过头,径直朝我们驶过来——原来有一架日本飞机从上空看见我们在深水下,把我们的位置用无线电通知了那艘日本布雷舰。我们立即潜到150英尺深的地方,以免被它探测到,同时做好准备应付深水炸弹:我们在所有的舱盖上都多加了几层铁栓,同时为了让我们的潜艇在沉降时保持绝对的稳定,我们关掉了所有的电扇和整个冷却系统、所有发电设备。
“3分钟之后,突然天崩地裂——有6枚深水炸弹在我们四周爆炸,把我们直压到海底深达276英尺的地方。我们全都吓呆了,在不到1000英尺深的海水里受到攻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到500英尺的话,几乎全都难逃厄运。而我们当时却在不到500英尺一半深的水下受到了攻击,如果从安全角度来说,水深等于只到了人的膝盖部分。那艘日本布雷舰不停地往下投深水炸弹,连续攻击了15个小时。如果深水炸弹距潜水艇不到17英尺的话,炸弹爆炸的威力可以在潜艇上炸出一个大洞来。大约有10到20颗深水炸弹就在离我们50英尺左右的地方爆炸,我们奉命‘固守’,也就是静躺在床上,保持镇定。我当时吓得几乎无法呼吸,心想:‘这下死定了。’我一直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这下死定了……这下死定了。’电扇和冷却系统全都关闭之后,潜水艇内的温度几乎高达华氏100多度,可是我却害怕得全身发冷,身上虽然穿了一件毛衣,还有一件带皮领的夹克,可还是冷得发抖。我的牙齿不停地打战,全身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日本布雷舰的攻击持续了15个小时之久,然后突然停止。显然,那艘日本布雷舰用光了它所有的深水炸弹,这才离开。这15个小时的攻击,感觉上就像是1500万年。我过去的生活都一一呈现在我眼前,使我记起了以前做过的所有坏事,以及我曾经担心过的所有细小事情。在我加入海军之前,我是一个银行职员,曾经为工作时间太长、薪水太少,而且没有多少升迁机会发愁。我曾经因为没有办法买自己的房子、没有钱买新车,没有钱给我太太买好的衣服而忧虑过。我非常讨厌我以前的老板,因为他老是给我找麻烦。我还记得,每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总是又累又困,常常因为芝麻小事而跟我的太太吵架。我甚至还为我额头上因为一次车祸而留下的伤痕发过愁。
“在多年以前,那些令人发愁的事看起来好像全都是大事,可是在深水炸弹就要夺走我生命的那一刻,这些事情又是多么的荒谬和微不足道。就在那时候,我答应自己,如果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太阳和星星的话,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忧虑了。永远!永远!永远也不会!在潜艇里的那15个可怕的小时里,我所学到的生活道理,比我在大学4年所学到的要多得多。”我们通常都能很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重大危机,可是却会被那些小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例如,萨姆耳·白布西在他的日记里写到他曾目睹了哈里·维尼爵士在伦敦被砍头的事:当维尼爵士走上断头台的时候,他没有请求别人饶他的性命,却要求刽子手不要一刀砍中他颈项上那痛伤之处。
这也正是拜德上将在又冷又黑的南极洲的夜晚所发现的另外一点——他手下那些人常常为一些小事情而发火,但对于大事却不在乎。例如,他们能够毫无怨言地面对危险而艰苦地工作,在零下80度的寒冷中工作。“可是,”拜德上将说,“我却知道他们之间有好几个同在一间办公室的人彼此不讲话,因为他们怀疑对方乱放东西,占了他们自己的地方。我还知道队里有一个人非常讲究,他坚持空腹进食、细嚼健康法,每口食物一定要嚼过28次才吞下去,而另外有一个人,一定要在大厅里找—个看不见他的位子坐着,才能吃下饭。”
“在南极的营地里,”拜德上将说,“任何事情都可能把最训练有素的人逼疯。”其实,拜德上将还可以加上一句话:“小事”如果发生在夫妻生活里,也会把人逼疯,甚至还会造成“世界上半数的伤心之事”。
至少,这话是权威人士说的。芝加哥的约瑟夫·沙马士法官在仲裁过40000多件不愉快的婚姻案件之后说:“婚姻生活之所以不美满,根本原因通常都是一些细小事情。”纽约郡地方检察官法兰克·荷根也说:“在我们的刑事案件里,有一半以上都是由于一些很小的事情引起的:在酒吧里逞英雄,为一些小事情而争吵,讲话侮辱人,措辞不当,行为粗鲁,等等。就是这些小事情,结果引起了伤害和谋杀。很少有人真正天性残忍,即使那些犯了大错的人,也都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损害,或受到一些小小的屈辱,或虚荣心得不到满足,结果造成了世界上半数令人伤心之事。”
据说罗斯福夫人刚结婚的时候,“每天都在担心”,因为她的新厨子做饭很差。“可是,如果事情发生在现在,”罗斯福夫人说,“我就会耸耸肩,把这事给忘了。”太好了,这才是一个成年人的做法。就连凯瑟琳这位最专制的俄国女皇,在厨子把饭做坏了的时候,她也通常只是付之一笑。
有一次,我们到芝加哥一个朋友家里吃饭。在他分菜的时候,有些小事情没有做好。我当时并没有注意,而且即使我注意到了,我也不会在乎。可是他的太太看见了,她立即当着我们的面跳起来指责他。“约翰,”她大声叫道,“看看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永远也学不会如何分菜吗?”
然后她对我们说:“他老是犯错,简直就心不在焉。”也许他确实没有好好地做,可是我却实在佩服他能够跟他这样的太太相处20年之久。老实说,只要能吃得很舒服,我情愿只吃一两个抹了芥末的热狗,而不愿一面听她唠叨,一面吃北京烤鸭和鱼翅。
在碰到那件事情之后不久,我夫人和我请了几位朋友到家里来吃晚饭。就在他们快来的时候,我夫人发现有3条餐巾和桌布的颜色没办法相配。
“我冲到厨房里,”她后来告诉我说,“结果发现另外3条餐巾送出去洗了。客人这时已经到了门口,我没有时间再换了;我急得差点哭了出来。我当时只想:‘为什么我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毁了我整个晚上?’然后我又想到,为什么要让它毁了我呢?于是,我走进去吃晚饭,决定好好地享受一下。而我真的做到了——我情愿让我的朋友们认为我是一个比较懒散的家庭主妇,”她告诉我说,“也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神经兮兮、脾气暴躁的女人。而且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人关心那些餐巾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一条法律名言:“法律不管那些小事情。”人也不该为这些小事而忧虑,如果他希望求得心里平静的话。
在大多数时间里,要想克服由小事情所引起的困扰,只需把看法和重点转移一下就可以了——那就是让你有一个新的、能使你开心的看法。我的朋友荷马·克罗伊,是一个作家,写过几本书。他为我们举了一个如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好例子。他以前写作的时候,总是被纽约公寓热水灯的响声吵得发疯。因为蒸气会砰然作响,然后又是一阵杂响声。他听到之后会坐在书桌前气得直叫。
“后来,”荷马·克罗伊说,“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露营时,我听到了木柴烧得很响的声音,我突然想到这些声音多么像热水灯的响声,但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声音,而讨厌那个声音呢?回到家以后,我对自己说:‘火堆中木头的爆裂声很好听,热水灯的声音也差不多,我应该埋头就睡,不必理会这些噪声。’结果,我真的做到了,头几天我可能还会注意热水灯的声音,可是不久我就完全忘了这事。
“很多其他的小忧虑也是一样,因为我们不喜欢,结果弄得整个人都很颓丧,而这正是因为我们夸大了那些小事的重要性……”
狄斯累利也曾说过:“生命如此短暂,不能再只顾小事。”
“这些话,”安德烈·摩瑞斯在《本周》杂志中说,“曾经帮我熬过了很多很痛苦的经历。我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一些本应该不屑一顾的小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我们却浪费了许多不可挽回的时间,去为一些在一年之内就会被所有人忘了的小事而发愁。不要这样!让我们只去实践那些值得做的行动和感觉,去想伟大的思想,去经历真正的感情,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因为生命如此短暂,不该再想那些小事。”
即使是吉布林这样有名的人,有时候也会忘了“生命如此短暂,不能再顾及小事”。其结果呢?他和他的舅爷在维尔蒙地区打了有史以来最有名的一场官司。这场官司如此出名,后来还有一本传记记载了它,书的名字叫《吉布林在维尔蒙的领地》。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吉布林娶了维尔蒙女孩凯洛琳·巴里斯特,在维尔蒙的布拉陀布罗建了一栋很漂亮的房子,并在那里定居,准备度过余生。他的舅爷比提·巴里斯特是吉布林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工作,在一起游玩。
后来,吉布林从巴里斯特那里买了一小块地,事先约定巴里斯特每一季可以在那块地上割草。一天,巴里斯特发现吉布林在那片草地上开了一个花园,他生气了,暴跳如雷,而吉布林也反唇相讥,使得维尔蒙绿山上乌云笼罩。
几天之后,吉布林骑着他的脚踏车出去玩,他的舅爷突然驾着一辆马车从路的那边过来,逼得吉布林跌下了脚踏车。而吉布林这个曾写过“众人皆醉,你应独醒”的人此时也昏了头,告到官府,将巴里斯特关押起来。接下来他俩打了一场很热闹的官司,一些大城市里的记者们都挤到这个小镇上来,这件新闻传遍了全世界。事情无法解决,这次争吵最后使得吉布林和他的妻子永远离开了他们在美国的家,而这一切忧虑和争吵,只不过为了一件细小的小事——一车子干草。
皮瑞克里斯在2400年前说过:“来吧,诸位!我们在小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了。”一点也不错,我们的确如此。
下面是哈瑞·爱默生·傅斯狄克博士讲的最有意思的一个故事——是关于森林里的一个巨人在战争中如何得胜、又如何失败的。
“在科罗拉多州长山的山坡上,躺着一棵大树的枯枝残躯。自然学家告诉我们,它曾经有400多年的历史。它最初发芽的时候,哥伦布才刚刚登陆美洲;第一批移民来到美国的时候,它才长了一半大。在它漫长的生命历程里,曾经被闪电击中过14次,400年来,无数的狂风暴雨侵袭过它,它都能战胜。但是在最后,来了一小队甲虫,使它躺倒在地上——那些甲虫从根部往树里面咬,渐渐伤了树的元气,而它们就只靠细小而持续不断的攻击。这样一个森林巨人,岁月不曾使它枯萎,闪电不曾将它击倒,连狂风暴雨都不能伤着它,却因为一小队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而倒了下来。”
我们岂不都像森林中的那棵身经百战的大树吗?我们也经历过生命中无数次狂风暴雨和闪电的打击,但都挺过来了。可是我们却会被心中忧虑的小甲虫咬噬——那些用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会损害我们。
几年以前,我去了一趟怀俄明州的提顿国家公园。和我一起去那儿的是怀俄明州公路局局长查尔斯·谢费德,还有他的一些朋友。我们本来想一同去参观洛克菲勒在那个公园里建的一栋房子的,可是我坐的那辆车转错了—个弯,迷了路。等我到达那座房子的时候,比其他车子晚了一个小时。谢费德先生早就到了,但他没有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所以他在那个天气又热、蚊子又多的森林里等了一个小时,等我们到达。那里的蚊子多得会让圣人发疯,可是它们不能战胜查尔斯·谢费德。在等我们的时候,他折下一小段白杨树枝,做了一根小笛子。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他是不是正忙着驱赶蚊子呢?没有,他正在吹笛子,纪念一个知道如何不理会那些小事的人。
因此一定要在忧虑毁了你之前,先改掉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二条:
“不要让自己因为一些应该抛弃和忘记的小事而忧虑,要记住:生命如此短暂,不要再为小事而烦恼。”
3.不要担心愚蠢的忧虑
与人交往时,要记住,我们不是在和理智的动物交往,我们是在和感情的动物交往,是在和竖看偏见刺毛,而且满心骄傲虚荣的动物交往。
不要小题大做。不要让细小的东西——生命中的小白蚁——摧毁你的快乐。
可以用平均率来驱除忧虑。问自己:“这件事情发生的机会究竟有多大?”
恐惧是个凶汉,又是个懦夫。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克服恐惧,并忘记它的存在,你一定办得到。
我从小生活在密苏里州的一个农场上。有一天,我帮母亲摘樱桃,突然哭了起来。母亲问我:“加利,你为什么哭啊?”我哽咽地回答道:“我怕被活埋。”
那时候我心里总是充满了忧虑:暴风雨来的时候,我担心被雷电击死,日子困难的时候,我担心东西不够吃:另外,我还怕死了之后会下地狱:我怕一个名叫詹姆·怀特的大男孩会割下我的两只大耳朵——就像他威胁我的那样。我还忧虑,是因为怕女孩子在我向她们脱帽鞠躬的时候取笑我,我忧虑,是因为担心将来没一个女孩子愿意嫁给我,我还为我们结婚之后,我对我太太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而操心。我想象我们将会在一间乡下教堂结婚,会坐一辆上面垂着流苏的马车回农庄……可是在回农庄的路上,我该如何一直不停地跟她谈话呢?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我在耕地的时候,也会常常花几个小时想这些“惊天动地”的大问题。
日子一年年过去,我渐渐发现我所担心的那些事,99%根本就不会发生。例如我刚才所说过的,我以前很怕雷电。可是现在我知道,不论是哪一年,我被雷电击中的概率,大概只有三十五万分之一。
我害怕被活埋的忧虑,更是荒谬至极。我没有想到,即使是在发明木乃伊以前的年代,每1000万个人里也可能只有一个人被活埋,可是我以前却因为害怕这件事而哭过。
每8个人就有一个人可能死于癌症,如果我一定要发愁的话,我就应该为得癌症这种事情发愁,而不应该担心被雷电击死,或者被活埋。
事实上,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我童年和少年时代忧虑的事。可是许多成年人的忧虑,也几乎同样的荒谬可笑。要是我们能够停止忧虑,我们就可以根据事情发生的平均率来评估我们的忧虑究竟值不值,这样,我想你和我应该可以去除99%的忧虑。
全世界最有名的伦敦罗艾得保险公司,就靠人们对一些根本很难发生的事情的担忧,而赚了数不清的财富。罗艾得保险公司可以说是在跟一般人打赌,说他们所担心的灾祸几乎永远不会发生。不过,他们不称此为赌博,他们称其为“保险”,实际上这是在以平均率为根据作赌博。这家大保险公司已经有200年的良好历史纪录了,除非人的本性会改变,它至少还可以继续维持5000年。而它只不过是替你保鞋子的险,保船的险,利用平均率向你保证那些灾祸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常见和可怕。
如果我们检查某些事情发生的平均率,就会因我们所发现的事实而惊讶。例如,如果我知道在5年之内,我必须参加一次像盖茨堡战役那样惨烈的战役的话,我一定会吓坏了。我—定会想尽办法增加我的人寿保险,我会写下遗嘱,把我所有的财产变卖一空。我会说:“我大概不能挺过这场战争,所以我最好痛痛快快地过这剩下的几年。”但事实上,根据平均率,50~55岁之间的每一千个人里死去的人数,和盖茨堡战役每一千人里阵亡的人数相同。
有一年夏天,我在加拿大落基山区利贡湖的岸边遇到了何伯特·萨林吉夫妇。萨林吉太太是一个很平静而且很沉着的女人,她给我的印象是她从来没有忧虑过。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熊熊的炉火前,我问她是不是曾经因为忧虑而烦恼过。“烦恼?”她说,“我以前的生活几乎被忧虑毁了。在我学会征服忧虑之前,我在自找的苦难中生活了11年。那时候我脾气很坏,又很急躁,生活在十分紧张的情绪之下。我每个星期都要从家里搭公共汽车去旧金山买东西,可是即使买东西的时候,我也会担心得要命:也许我又把电熨斗放在烫衣板上了,也许房子烧起来了;也许我的女用人跑了,丢下孩子不管;也许孩子们骑脚踏车出去,被汽车撞死了。我买东西的时候,常常会因为发愁而冷汗直冒,会冲出店去,搭公共汽车回家,看看一切是不是都很好。所以我的第一次婚姻没有好结果。
“我的第二个丈夫是一个律师。他是一个很平静、对什么事都能仔细分析的人,但从来不为任何事情忧虑。每次我神情紧张或焦虑的时候,他就会对我说:‘不要慌,让我们好好想想……你真正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们来看看平均率,这种事情究竟会不会发生。’
“举个例子,我还记得有一次,当时我们在新墨西哥州。我们从阿市库基开车去卡世白洞窟,走在一条土路上,在半路上正好下了一场很可怕的暴风雨。
“路面很滑,汽车没办法控制。我想我们一定会滑到路边的水沟里,可是我的丈夫一直不停地对我说:‘我现在开得很慢,不会出事的。即使车子滑到沟里,根据平均率,我们也不会受伤。’他的镇定和信心使我总算平静下来。
“有一年夏天,我们去加拿大的落基山区托昆谷露营。一天晚上,我们的营帐扎在海拔很高的地方,突然下起了暴风雨,我们的帐篷似乎要被撕成碎片。帐篷是用绳子绑在一个木制的平台上的,外面的帐篷在风里摇晃着,发出尖厉的声音。我每一分钟都在想:我们的帐篷要被吹垮了,要被吹到天上去了。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可是我丈夫不停地说:‘亲爱的,我们有好几个印第安向导,这些人对这些了如指掌。他们在这些山地里扎营,都有60年了,这个营帐在这里也过了很多年,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吹掉。根据平均率来看,今天晚上也不会被吹掉。而且即使被吹掉的话,我们还可以到另外一个营帐里去,所以不必紧张。’……我放松心情,结果后半夜睡得非常舒服。
“几年以前,小儿麻痹在加利福尼亚州我们所住的那一带肆虐。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不知所措,可是我丈夫让我保持镇定,我们尽可能地采取了各种预防方法,不让孩子们出入公共场所,暂时不去上学,也不去看电影。在与卫生署联系过之后,我们得知,到目前为止,即使是加州所发生过的最严重的一次小儿麻痹症流行期,整个加利福尼亚州也只有1835名儿童染上了这种病。而平常只在200~300人。虽然这些数字听起来还是让人感到恐怖,可是到底让我们感觉到,根据平均率来看,某一个孩子感染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少。
“‘根据平均率,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这一句话就消除了我90%的忧虑,使我过去20年的生活都过得美好而平静。”
当我回顾自己过去的几十年时,我发现我的大部分忧虑也都是自找的。詹姆·格兰特告诉我,他的经验也是如此。他是纽约富兰克林市格兰特批发公司的老板。他每次都要从佛罗里达州买10~15车的橘子等水果。他告诉我,他以前常常会想许多滑稽的问题,例如火车如果失控怎么办?如果水果滚得满地都是怎么办?如果车子正好经过一座桥,而桥突然垮了怎么办?当然,这些水果都是投了保险的,可他还是担心万一他没有按时把水果送到,就可能失去市场。他甚至担心自己忧虑过度而得了胃溃疡,因此去找医生为他做检查。医生告诉他说,他没有别的毛病,只是太紧张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说,“我开始问自己一些问题。我对自己说:‘注意,詹姆·格兰特,这么多年你买了多少车水果?’答案是‘大概有25000多车。’然后我问自己:‘这么多车里有多少出过车祸?’答案是‘大概有5次吧。’然后我对我自己说:‘一共25000次,只有5次出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平均率是五千分之一。换句话说,根据平均率,以你过去的经验为基础,出事的可能性只有5000∶1,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然后我对自己说:‘嗯,说不定桥会塌下来。’然后我问我自己:‘在过去,你究竟有多少车是因为桥塌陷而损失了呢?’答案是‘一次也没有。’然后我对自己说:‘那你为了一座根本没有塌过的桥,为了五千分之一的火车失控而发愁得胃溃疡,不是太傻了吗?’
“当我这样来看这件事的时候,”詹姆·格兰特告诉我,“我觉得以前自己实在太傻了。于是我当时就作出决定,以后让平均率来替我分忧——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为我的‘胃溃疡’烦恼过。”
当埃尔·史密斯担任纽约州长的时候,我常听到他对攻击他的政敌说:“让我们看看记录……让我们看看记录。”然后他就会说出许多事实。如果下一次你再为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忧虑,就让我们学一学这位聪明的埃尔·史密斯先生,让我们查一查以前的记录,看看我们的忧虑到底有没有道理。这也正是当年佛莱德雷·马克斯塔特担心自己躺在坟里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下面就是他在纽约成人教育班上所讲的故事:
“1994年6月初,我躺在奥玛哈海滩附近一个散兵坑里。我当时正在999信号连服役,部队刚刚抵达诺曼底。我看了一眼地上那个长方形的散兵坑,然后对自己说:‘这看起来像一座坟墓。’当我躺下来,准备睡在里面的时候,觉得那更像一座坟墓了,我忍不住对自己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坟墓。’在晚上11点钟的时候,德军轰炸机开始飞过来,炸弹纷纷往下投,我吓得全身都僵住了。前三天,我简直没法入睡。到了第四天或第五天晚上,我几乎精神崩溃。我知道如果我不立即想办法的话,我会疯掉。所以我提醒自己说:已经过了5个晚上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我们这一组的人也都活得很好,只有两个受了点儿轻伤。而他们也并不是被德军的炸弹炸伤的,而是被我们自己的高射炮碎片打中的。我决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停止我的忧虑。于是我在散兵坑里做了一个厚厚的木头屋顶,保护我自己不被碎弹片击中。我计算了一下位置和距离,告诉自己:‘只有炸弹直接命中,我才有可能被打死在这个又深又窄的散兵坑内。’于是,我又算出了直接命中的比率,大概还不到万分之一。这样,我平静下来,后来即使敌机来袭的时候,我也睡得非常安稳。”
美国海军也常常利用平均率统计出来的数字,来振奋士兵的士气。一位以前曾当过海军的人告诉我,当他和他船上的伙伴被派到一艘油船上的时候,他们都吓坏了。这艘油轮运的都是高单位汽油,因此他们都认为如果这艘油轮被鱼雷击中的话,每个人都会上西天。
可是美国海军有他们的办法。海军部队给他们发了一些统计数字,指出被鱼雷击中的100艘油轮里,有60艘并没有沉到海里去,而真正沉到海里的40艘里,只有5艘是在5分钟之内沉没的。那也是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跳下船逃生,死在船上的可能性非常小。
这样对士气有没有帮助呢?“知道了这些平均数字之后,就使我的忧虑全都一扫而光。”住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的克莱德·马斯说,“船上的人都感觉好多了,我们知道我们有的是机会,根据平均数字来看,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因此,要在忧虑摧毁你以前,先改掉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三条:
“让我们看看以前的记录,让我们根据平均率问问自己,现在担心会发生的事情,可能发生的机会是多少?”
4.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
从失败中培养成功。障碍与失败,是通往成功的最稳靠的两块踏脚石。若肯研究它们、利用它们,就不会有别的因素更能对一个人发挥作用。当你回头再看时,难道你看不见失败曾在那里帮助过你吗?
成功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区别,常在于成功者能从错误中获益,并以不同的方式再次进行尝试。
小人会为极小的批评而动怒,智者却热切地要从那些谴责他、责骂他,并“与他争论”的人们身上学得教训。
当你害怕时,请把心思放在必须做的事情上。如果你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便不会害怕。
在我小时候,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密苏里州一栋荒废的老木屋的阁楼上玩耍。从阁楼爬下来的时候,我先在窗栏上站住,然后跳下去。我左手的食指当时带着一个戒指。就在我跳下去的时候,那个戒指钩住了一颗铁钉,把我整根手指拉断了。
我立即尖叫着,吓得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我的手好了之后,我再也没有为这件事烦恼过。烦恼又有什么用呢?我接受了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我现在根本不会想到我的左手只有三个手指头和一个大拇指。
几年前,我碰到了一个人,他在纽约市中心一家办公大楼中开运货电梯。我注意到他的左手被齐腕割断了。我问他缺了那只手是否觉得难过,他说:“噢,不会,我根本就不会想到它。只有在穿针的时候,我才会想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