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消兵权的方式,此算计的确是为最佳谋略。然如此一来,不论自己如何分辨,都逃脱不了一个残暴诛杀投诚将领的事实。虽说自己不在意,可照此行事,将来再有人降于自己,难道都得如此为之么?
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坐实了虎狼之名?
昔日,丁原待自己不薄,自己为前程,为朝廷将其斩杀,还能自我安慰一番。
董卓同样如此,与丁原相争之时,董卓能以朝廷大义号令自己,在归附其帐下后,王司徒同以大义激起自己杀心,将董卓诛杀,自己能得意,能晋官封侯,皆得于此。
然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都是降于自己的将卒,坑杀一军,自己何以心安?
想想自己前半生的经历,吕布怒吼一声,“不!不能这样的!”
“我可以不在乎名声,我可以不在乎气节,但现在,某,吕布吕奉先,却是为了跟随我的人而奋发图强!”
吕布赤红的双眼,绰着画戟怒视陈宫道:“此种事,某不屑为之!”
陈宫深深一躬身,沉默不语,吕布此刻心中激荡,完全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陈宫不知何事激起吕布如此怒气。自己所献之策,遍观史书,都是如此,一般无二的作为,怎的到了吕布这里就行不通?
默默沉思中的陈宫,没有瞧见吕布令人将管亥唤来。
管亥至,见吕布威势非常,气劲逼人,双眼虎视自己,赶紧抱拳道:“主公,何事唤吾前来?”
吕布直言道:“徐和此人如何,某不得而知,现在他押解着大军粮草辎重,某心不安。”斟酌了一下,吕布接着说道:“某意欲遣管将军前去后军,召来徐和,可否?”
吕布说话的同时,冷视管亥,管亥只觉着若是此事不谐,吕布便有挥戟而上,将自己斩杀之意。
汗水不知不觉中淌了下来,管亥答道:“徐和原为青州黄巾军师,为人狂傲藐视诸将,心思叵测,他意欲何为,末将实不知。”
“主公既有意遣亥往后军一行,末将即刻前去,带徐和回来觐见主公。”管亥说完施礼告退,拍马而去。他心中自思,定然是徐和不来拜见吕布,主公由此忿怒,遂遣自己将徐和唤来。
心中打定主意,必须将徐和携来拜见主公的管亥,没有顾上向陈宫施礼,就这么急匆匆而去。
来至后军,徐和懒洋洋的骑一匹白马上缓行,见管亥急惶惶而来,徐和奇之,问道:“渠帅,何事急赶而来?”
管亥放马驰近,劈头盖脸喝问道:“徐和,你好大的胆子!既然已降主公吕布,还如此妄言,何以不曾见你过来参见拜上?”
徐和呵呵一笑,顾左右而言其他道:“温侯吕布,好大的名气!”
“为何要我过去参见?”徐和冷哼着说道:“身为主公,难道不能屈尊亲自前来招揽?”
管亥骇然,手掌颤抖着指向徐和道:“狂妄!匹夫心中毫无敬重君上之意!此事若让主公得知,岂会饶过你!?”
徐和身旁的黄巾力士齐齐嚷起来道:“管亥,你身为黄巾渠帅,未败就降,有何面目见大贤良师九泉之下!?”
徐和冷然乜视,觑见管亥满头大汗,听他怒斥喝道:“温侯主公世所无敌,某也是为大家着想,若不降之,你我只有在地下相见的份!”
徐和幽幽道:“如此,你就降了?”
管亥回首徐和,点头道:“主公为此誓言过,善待我黄巾将士。”
徐和叹了声,说道:“誓言什么的,权当戏言,不过此事管亥你做的不错,我黄巾此时不降,也支撑不了多久。”徐和说着,靠近管亥道:“渠帅,你做的不错,我等你多时了,就是想告知你一事,”徐和接着附耳管亥私语起来。
管亥开始还脸色如常,等徐和快说完之时,颤声道:“此事与我无关,此事与我无关!”
“你要如此行事,莫要扯上我!”反复思量良久,虑其中事项诡秘非常,管亥寒声道。
徐和展颜笑道:“何事?我怎么不知?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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