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宇一皱眉头,“难道是奏报有误?”
方伯仪忙给古德宇使了个眼色,“二王子请放低声,这次三王子造反,对你而言是个难得的天赐良机,你断不可以有这种想法。”
古德宇明白方伯仪话里没说的意思,方伯仪的意思是说:即便古世勇没有造成,也要当成他造反。
大军又走了三天,来到海州边界。
天空阴云重重,寒风阵阵,冷风吹脸上像刀子割得一样疼。
关冲天和周冷秋分别骑着两匹马并肩而行,关冲天见周冷秋冻得直缩脖子,马上解下披在身上的裘领厚披风给周冷秋披上,脸被冻得有些发紫的周冷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突然,天空响起了一阵闷闷的好像是雷声的怪声,关冲天和周冷秋对视了一下,“怎么大冬天的还打雷呀。”
他的话音还未落,忽然前面卷起一道冲天黑云,紧接着天下像雨点一下砸下了无数颗小石子,众将士纷纷用手里的兵器拔打那些石子,有的人用盾牌挡着,可是那些从天而降的小石子雨又多又急,打得士兵们鬼哭狼嚎,到处乱窜。
周冷秋叫了声,“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前面响起一声炮响,接着从山路两旁的树林里冲出无数个打扮怪异,头戴兽头,手持砍刀、藤盾的士兵。
又一声炮响,树林里又冲出一匹马,马上坐着一员将。
只见这员将,头戴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甲,斜衬皂罗袍,豹头环眼,,颔虎须,手持一对镔铁锤,胯下一匹浑身漆黑,四蹄雪白,头长着一对角,鬃毛飘洒,鼻孔奇大的怪马。
周冷秋不由得惊叫了一声,“踏云奔雷吼!”
关冲天看了她一眼,“什么?”
周冷秋指了指那员将胯下的黑马说:“这员将骑的马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宝马良驹,名字叫踏云奔雷吼,一拍马头会喷烟,一扯马鬃能腾空飞起来,叫起来像打雷似的响。”
关冲天一听这话,不由得心生爱意,“哟,这马这么好,我得弄过来呀。”
只听那只将高声喊道:“众军听了,俺是海州上将军马寅虎,现奉三王子将令专在此等候你们这些贼人。三王子说了,俺们只捉贼首古德宇,余者不论,你们都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平叛军前面一员手擎大刀的将领拍马冲到前面,和那个叫马寅虎的战在一起。
那员将在马寅虎马前还没走上王个回合,就被他一锤打在脑袋上,顿时脑浆崩裂,掉到马下。
前面的兵卒一看自己这边的大将战死了,马上冲上前抢人,两边的兵卒缠斗在一起。
斗了没多久,忽然对面一阵的锣响,那些打扮怪异,头戴兽头兵卒听到锣声纷纷向后退却,在中军指挥的古德宇把手中的剑一举,他身后的旗手一展手中的帅旗,所有的士兵向前冲去。
关冲天看出对方的兵卒并没有败相,却突然退却,认为其中一定有诈,一勒马缰绳,骑着马来到古德宇跟前,高声喊:“二王子,他们并没有败相,就这么撤退,前面恐怕有埋伏,我们还是不要追了。”
古德宇冷笑了一声,“王爷,你太高估这些乌合之众了,他们是见了我们的十万大军胆子都吓破了。”说着一挥手中的剑,双脚一磕马腹部带着众将也往前冲。
关冲天没办法,只得跟着他们往前冲。
大约追出去五里多路,对方的士兵突然停止了追击,正在驱动军马向前冲的古德宇见前面的兵卒不追了,不知什么原因。
这时候前面的探子来报,“报,元帅,前天有一个巨大的天坑,那些人全跑到坑里了。”
古德宇提马跑到前面,果然,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大天坑,有四个虎卫军校场那么大,那些打扮古怪的兵全部逃进坑里,有几个正在向对面的坑壁上爬。
古德宇求胜心切,一挥手中的剑,“下坑,追!”
前面的两员将领率先跳下坑,接着兵卒也跟着纷纷往坑里跳。
人越跳越多,不大一会儿,整个坑底全是平叛军的士兵。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牛角号的长鸣,紧接着天坑的左右两边突然出现了两个巨大的豁口,豁口涌出翻着巨浪的黑水流。
刹那间,天坑底全是墨汁一样的水,而且水的面积越来越大,而且臭气熏天,士兵们见状纷纷往回跑,可是他们跑得没有水涨得快,没过一会儿,在坑里的兵将全部被淹在黑水里,他们哭嚎连天,挣扎了几天全都沉没了
紧接着,四周又出现了无数个弓箭手,拉弓搭箭向平叛军这边如雨般地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