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一身甲胄的周冷秋,她眼睛盯着玫瑰,“你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关冲天放下筷子,冲周冷秋摆摆手,“不关她的事,是我和她逗着玩的。你有事儿吗?”
周冷秋说:“时辰不早了,你赶紧换上甲胄去校军场吧。”说着到柜子里拿出昨天甘芳已经准备好的那套鲁格的黄金甲和玫瑰一起替关冲天穿戴上。
关冲天见玫瑰还是嘟着小嘴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我的小心肝,别不高兴了,等我打完了仗回来给你带些好玩的东西,好不好呀?”
玫瑰赌气道:“我不要。”说着,转身出了房间。
周冷秋和关冲天出了院子,乔小安拉着两匹马站在院子里,一匹马上挂着箭壶、弓匣和一杆方天画戟。
关冲天瞅了瞅那柄戟,转脸对周冷秋说:“小周,你不是说那把天衍剑挺厉害的吗,我想拿它去战场。”
周冷秋笑,“我的确说过那把天衍剑很厉害,可是我也说过你必须得练成‘冰气道’才能拔出,并使用它,你现在会‘冰气道’吗?”
“这个什么‘冰气道’到底是什么呀?”
“是楼兰国大隐者金圣元君创出的一种无上法术。“
“这个金圣元君我听说过很多次,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他呀?”
“他是世外高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你见到,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总有一种预感,我预感你会和他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见面,而且会有很多的交流。”
关冲天翻身上马,不以为然地说:“算了吧,既然他这么牛,我还是不要见他的好,我这人最烦见什么高人了。”
周冷秋幽然一笑也翻身上了马,两人骑着马出了院门向虎卫军校军场方向驰去。
※※※
虎卫军校军场。
太阳高照,战旗飘飘,刀枪如林,甲胄耀眼,无数的兵将个个盔明甲亮整整齐齐地站成几个方队。
在一个高台之上,古德宇身着银甲,手扶佩剑,对着下面将校士兵大义凛然地讲述这次平乱的意义,并许诺平定叛乱之后每人官升一级,赏银若干。
古德宇在上面讲着,下面的许多将校却都把目光投在古德宇身后的关冲天身上。
这些将校早听说东王变成少年的事,他们看到这个有些陌生的少年身上穿着他们都非常熟悉的东王的那副金盔金甲都觉得十分亲切。
古德宇讲完之后,回过身对关冲天说:“王爷,你也讲几句吧。”
刚才古德宇讲话时,众将都站在下面听,等关冲天迈步向前,还没等他说话,刚才还都站着的将校们忽然一下跪倒了一大片,紧接着后面的士兵们也跟着跪下,这些将校和士兵们山呼海啸地齐声高喊:“拜见王爷。”
关冲天向众将和士们招了招手,“大家平身。”
“谢王爷。”众人这才站了起来,仰着脸用看神一样的眼神看着关冲天。
关冲天慷慨激昂讲着话,站在他身后的古德宇见众人这样尊崇关冲天,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意。
关冲天讲完之后,手一挥,“出发!”
所有的军马井然有序地改变队形走出校军场。
关冲天和古德宇也走下高台,分别上了马随着众军出了校军场,在校军场的一个角落处站在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一脸阴霾和悲怆的雷化权,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关冲天远去的背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喃喃道:“恒儿,爹爹不会就让你这么屈死的。”
※※※
十万大军离开京城,逶迤数十几里,浩浩荡荡向海州杀去。
行军几天,过了六道关城,古德宇心里打起了鼓。
因为据八百里奏报上说:古世勇从海州起二十万兵马一路杀奔京城,所以一路上古德宇十分小心,让全军各部时刻准备迎敌,可是接连过了六道关城,一个叛军也没看到。
古德宇知道三弟一向善于用兵,他怕中了对方的什么圈套,所以马上叫来了他带到军中,任行军主簿的方伯仪,把心里的疑惑跟他说了一遍。
方伯仪说:“二王子,下官也看出了这其中的蹊跷,刚刚找了几个当地的百姓进行了询问,这些当地百姓没人听说有什么叛军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