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秋抬起头看着穆朗,不解地问道:“法师,一切正像我们开始预想的顺利进行,怎么可能是失败了呢?”
穆朗看了周冷秋一眼,“冷秋,叶雅兰这个人生性多疑,无论什么事她都会再三思量之后再做决断,这件事她这么快就有了决定,很显然她是看出我们的什么破绽了,而且据我估计,她现在已经布置好了针对我们的办法,你可要务必小心。”
周冷秋不是很认可穆朗的看法,她小心翼翼地说:“法师,您是不是多虑了。”
穆朗摇摇头,“我认识她三十多年了,我对她的了解胜过她对自己的了解,”接着又叹息了一声,“说实话,我倒是真的希望这次是我多虑了。不过,冷秋,小心行得万年船,这一点一定是不会错的,现在,你要做好两手准备,一、她们中了我们的计;二、她们看破了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对我们反击。”
“是。法师,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件事你要千万注意,就是那个小子身体里的鲁格的元神。”
“法师,我已经几次用法力打压他了,今天下午,我用“银铃咒”压了压他,估计短期内他不会起什么大风浪。”
穆朗点点头,“嗯,你做得很好。”
周冷秋又问:“法师,我有一种直觉不知道……”
“什么直觉,说说看。”
“是这样,我觉得这次叶雅兰对鲁格的处罚有些怪异。”
穆朗停下脚步,目光直视着周冷秋,“噢?那你说说怎么个怪异?”
周冷秋看了穆朗一眼,“一、鲁格对叶雅兰用情三十几年,这是楼兰国上层尽人皆知的事情,一直对叶雅兰忠心耿耿,可是这次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叶雅兰不但请来金圣元君封了他七道封印,还废了他的法体变为狼形,这对于鲁格这样一个护国王来说无异是最大的羞辱,可是一向自负、高傲的鲁格遭到这种极大羞辱竟然毫无怨言,反而尽心尽力地替叶雅兰到地球上寻找冰魄人遗脉,这太反常了。”
穆朗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冷秋说:“还有什么,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我绝对不相信他会和哪个王子搞什么夺嫡之争,而且现在有许多大臣说他是投到古德宇那边去了,这怎么可能呢?”
穆朗独眼一闪,“为什么不可能,也许他看到了叶雅兰重病在场,而现在这三位王子当中,古德宇是最有希望继续王位的,他提前投靠古德宇,将来一旦古德宇继位,他就有了拥立之功……”
还没等穆朗说完,周冷秋就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鲁格一直对叶雅兰忠心耿耿,当年古建渊战死,王位空悬,有几个大臣就鼓动最有实力的他上位,可是他不但没有那么做,反而把那几个鼓动他的人全部告发了,并且力排众议全力支持叶雅兰继任国王,而且他现在四大护国王之首,位高权重,他怎么可能为了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拥立之功而做这样的蠢事呢?”
“不可能实现?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二王子古德宇不可能继位?”
“我认为不可能,他这个人心胸狭窄,性格暴戾,做事做人不会给人留情面,和许多大臣交恶,在朝廷内外可以说是恶名昭昭,他这样的人怎么有可能继成王位呢?我敢肯定就算他侥幸继位,也坐不稳江山。”
穆朗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冷秋,你能这么深入而全面地分析问题,看来你的确是长进了不少。我也认为这次叶雅兰为了一件莫须有的罪名封了鲁格的七道封印,而且竟然还让他在被封七道封印的情况下变身为一头狼去地球寻找冰魄人遗脉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我认为他一定是在执行一项由叶雅兰授命的神秘任务。”
“法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个神秘任务又是什么呢?”
穆朗突然神色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会是……”
“法师,不会是什么?”
穆朗用手按了按额头,好像很痛苦地说:“不可能的,绝对可能的。”
周冷秋有些诧异地看着穆朗,自打认识他起,一直到现在,她还从来没见过他有过这种好像无比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