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关冲天第二天与耶达夫联合时,边南江就领着瓦州军的几个将领来投靠关冲天,希望在他的摩下效力,不再侍候薄情寡恩的耶达夫了。
关冲天认为现在是自己正和耶达夫联手对付安顺长,虽说并不是自己主动要挖耶达夫的墙角,可是如果自己真得把这些将领收到自己的摩下,这事就很难说清楚了。
所以,关冲天拒绝了他们的投效。边南江看透关冲天的心思和顾虑,提出了他们几个暂时还在耶达夫的帐下听命,暗中替关冲天出力,一旦时机成熟,再行投效。
关冲天默认了这个方法。
关冲天在边南江的陪同下向边南江的大帐方向走,两人边走边商量着如何对付这个家伙的办法。
两人走进大账后,关冲天见一人白胖的汉子被绑在大帐当中,有两个士兵看着。
这个白胖的汉子三十岁上下,面色白嫩,一身的肥肉,他身上的袍子上有几条血迹,应该是刚才边南江审讯他进用鞭子抽的。
他长着一双狡诈的眼睛,见关冲天进来,他用那眼睛偷偷地打量着关冲天。
关冲天瞭了他一眼,向旁边的两个士兵挥了挥手,“松绑。”
两人上前把胖子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看座。”
一个士兵给胖子拿了把椅子,那个胖子也不坐,躬身拱手道:“关王爷,小哥只是个生意人,并不是什么奸细,还请王爷详查。”
关冲天走到另一把椅子前坐下,打量了胖子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可姓丁名白,是朔州的一个小商人。”
“哦,丁白。怎么,你认识本王?”
丁白一脸献媚地说:“尔理国和瓦州联军统师关冲天关王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关冲天笑着点点头,“看来,我在瓜州这里还有点名气,丁白,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呀?”
“我是牛贩子,专门贩牛的。”
“哦,贩牛的。你贩牛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牛呢?”
“哦,我贩的牛已经送到瓜州城了,这不,我想回去再贩些牛来。”
“回去?你要回哪去呀?”
“回朔州呀。”
关冲天点点头,“不对呀,我可是听人说你并没有进瓜州城,而是进了耶大人的大帐里商量事情商量了半天,有这回事儿吗?”
丁白好像很冤枉很激动地说:“王爷,冤枉呀,断无此事。”
关冲天看了站在旁边的边南江一眼,“老边,看样子你们真是冤枉人家了,我看人家也不像是什么奸细,也没有跟耶大人商量什么事情。”接着又转回头,很热情地说:“老白呀,既然你是冤枉的,你就走吧。”
丁白本以为关冲天会继续拷打他,他也打算抵死不招,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关冲天这么容易就要把他给放了,不由得一阵的欣喜,忙向关冲天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还是关王爷圣明烛照,那小可就走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慢着。”关冲天抬起手,笑着说:“丁先生,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你可能没吃饭吧,正好,我也没饿了,我看你不如留下来和我一起吃个晚饭吧。”
丁白一惊,忙摆手,“不用,不用,小可并不饿,就不麻烦了。”
关冲天脸一沉,“丁先生,我关冲天请客,上至国王,下至士兵草民,从来就没有人拒绝的,怎么,你想开这个先例不成?”
关冲天的话表面上十分客气,可是语气里却带着一股子摄人的寒意。丁白见状,只得说:“那……那小可就叨扰了。”
关冲天点点头,“这才对嘛。老边,去给我们弄点饭来。”
边南江转身出去。
关冲天上前拉住丁白的手,“丁先生,我这个人食量大,恐怕这大帐里放不下我们要吃的食物,我们去外边吃吧。”说着也不管丁白愿意不愿意,拉着他的手就来到外边。
不大一会儿,只见边南江带着五六个士兵牵着一头公牛从远处走来,边南江在后面用鞭子打着那牛,那牛拼命地挣扎。
丁白一惊,问关冲天,“王爷,难不成这牛就是您的晚餐?”
关冲天笑着点点头,“正是。”
边南江等人把那头公牛牵到关冲天和丁白面前,放了缰绳,那头公牛又高又壮,刚才是被边南江几个人用被松了缰绳后马上低着头用一对尖角向关冲天冲了过来。
丁白吓了一跳,忙向一旁躲闪,关冲天却没有躲,他眼见着那头公牛冲到眼前,他一伸手,抓住那牛的两个犄角,两膀一叫力,硬是把那牛举了起来,紧接着往地上狠狠一摔,扑通一声,那公牛沉重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砸了一个坑。那公牛被摔了一下,更是怒气冲天,站起身,又向关冲天冲来,关冲天立起一掌,高叫了一声,“畜生,安敢欺我,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一团烈火从他掌中喷出直喷到那头公牛的身上,那头公牛顿时烧了起来,变成了一头火牛。虽然浑身着着火,它还是向关冲天撞了过来。
关冲天眼看着那牛要冲到眼前,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那头公牛的一只犄角,把那头火牛高高地举了起来。
那火牛被关冲天举在手里,在半空中燃烧,关冲天仿佛天神一般。旁边的几个将士都齐声叫好喝彩,那丁白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早吓得脸色煞白,双脚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