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冲天一听这话,脸色一沉,“耶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和他们有什么协议?你应该知道我们久攻不下瓜州城并不是因为城中有安顺长,而是因为城中有一位法力高强的婉夫人。”
耶达夫让关冲天说得面红耳赤,他辩白道:“王爷,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们现在不攻城,什么时候攻呀,总不能那位婉夫人死掉了才攻吧?”
“只要瓜州城城门竖起一面大红旗,就是我们攻城的最佳时机。”
众将一听这话,尔理国的将领们一听这话都很兴奋,而瓦州的一些不太熟悉关冲天行事风格的将领一时不解其意,相互对视。
一个将领问:“王爷,这是为什么呢?”
关冲天微微一笑,狡黠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就是几天的事,你们现在在这里养精蓄锐,对了,铁头你派几个探子去瓜州城附近探查,一旦城上换了大红旗,马上报来。”
铁头拱手应道:“遵命。”转身出去安排了。
从瓜州回来的路上,小关妍儿不知为什么总是哭闹。
关冲天布置完了军事,信步来到楚雨音的帐篷。
楚雨音坐在行军床上哄还在不停哭闹的关妍儿,玫瑰和静影在旁边帮她的忙。见关冲天进来,楚雨音说:“王爷,我看这孩子不适合在军中呆着,要不然我带她回尔理国吧?”
关冲天摇摇头说:“你暂时还不能走。等眼前的事儿过了,我们攻进瓜州城,你收了卫婉儿为弟子,再走不迟。”
楚雨音的内心并不愿意收卫婉儿这种心机狡诈,做事嚣张,行事乖戾的女孩子做弟子,可是当时楚雨音看出关冲天急需要卫婉儿的帮助,所以才勉强答应。
她看了关冲天一眼说:“王爷,说心里话,我并不想收这个卫婉儿为徒。”
“为什么?”
“我这个性子淡,不喜欢她那种性子的人,再说了我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已经不能修行道术,我怕……”
关冲天说:“你不能修地道术,总知道如何修炼吧,你有千年的修行,教她如何修炼不就行了吗?”
一旁的玫瑰哼了一声,“楚姐姐,我怕有的人是觊觎那个卫婉儿的美貌,想收第六房夫人,你可小心点,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关冲天瞪了一眼,“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看上她?”
“那你发誓一定不娶她我们才信。”
关冲天举起手,“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不会娶卫婉儿,有违此誓天诛地灭。见关冲天发这样的毒誓,楚雨音忙拦住她,”哎呀,好好的发这样的毒誓干吗,头上三尺有神灵,一旦你不得不娶她,怎么办?”
关冲天上前半步逗了逗还要哭闹的关妍儿,说道:“就是头上一尺有神灵我也怕,我不可能娶她卫婉儿,老实说,我也不喜欢这种太过嚣张的女子。”
因为关冲天向前探身无意间腰上天化剑的剑柄被关妍儿摸到了,她一下就不哭了,还是用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柄天化剑。
关冲天和楚雨音都有些诧异,关冲天试着向后一退,关妍儿又哭闹了起来,他一靠前,她又用眼睛去看那柄,也不哭闹了。
关冲天解开腰上的天化剑递上去,让关妍儿用手摸,关冲天这一摸,脸上忽然绽出一朵花一样的笑,而且还发出咯咯的声音。
楚雨音有些担心地说:“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喜欢这种东西呀?”
旁边的玫瑰说:“弄不好这孩子将来也是个女将军也说不准。”
楚雨音笑,“一个女孩子当什么将军呀?”说着伸手抢下关妍儿手中的天化剑,可是这一抢,那关妍儿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怎么哄也哄不好。
关冲天把天化剑又递给女儿,关妍儿手中摸着了剑柄,马上破涕为笑,几个人都是很诧异。关冲天笑着对楚雨音说:“楚楚,既然这孩子这么喜欢这柄剑,我看就把它送给她吧,说不定这孩子将来真得能成为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帮我打天下呢。”
楚雨音无奈地笑,“看来这孩子像你不像我,好斗,这要是个男孩儿就好了,说不定会有大出息,可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打打杀杀的,不像话嘛。”突然,她想起古丽娜的儿子来,于是转头问玫瑰,“四夫人,你在楼兰国的京城见过古丽娜的儿子了吗?”
玫瑰笑,“我倒是见过几次……”说着哧哧笑了起来。
其它三人见她笑得奇怪,静影不解地问:“四夫人,你这没头没脑得笑什么呀?”
玫瑰说:“我第一眼见那孩子,心里一惊,哟,这孩子怎么跟我们爷长得那么像呀,于是我就顺嘴说了出来,当时周驸马在后面用手狠狠捅了我一下,那古监国更是好像气不打一处来似的,死死的瞪了我几眼,像要是用眼睛杀了我似的。”
楚雨音看了关冲天一眼,问:“怎么,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孩子的爸爸是你吗?”
关冲天笑,“应该是不知道吧,不过不知道更好,估计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把那孩子杀了也不一定。”
楚雨音问关冲天,“我说王爷,你就打算就这样不告诉她真相?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早晚也得认祖归宗不是?”
玫瑰插话道:“谁说不是呢。你说等这孩子长大了一看,自己的妈是个女人,爹也是个女人,而且自己长得和妈最恨的人越来越像,他心里不会起疑心吗?就算孩子小不懂事,他妈妈应该明白呀。哎呀,我这孩子怎么长得像那个人呀?”说罢,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关冲天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现在还没心思管这事儿,还是顺其自然吧。”
正这时,关冲天的一个亲随走了进来,拱手道:“王爷,边南江边将军在外面,要见您,要有要事相告。”
关冲天从楚雨音的大帐里出来,见边南江站在外边好像有些很紧张的样子,忙问:“边都督,你这是怎么了?”
边南江四下看了看,“王爷,耶达夫不知和回正清暗中做什么勾当。”
“哦,你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的,我派了眼线暗中监视耶达夫,昨天晚上我的眼线跟我说,昨天晚上,耶达夫的一个心腹从大营外带进来一个白胖的家伙,这个家伙进了耶达夫的大帐后两人不知商量什么事情,鬼鬼祟祟地商量了大半天,等那个胖子出来后,我就让人在半途中把他按奸细给抓住了,审了两次,这家伙死也不肯说半个字,现在我们和瓜州正在关键时刻,我怕耶达夫在暗中搞什么鬼,所以,请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