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咱们要和城外那些人开战?”
关冲天沉思了一下,“最好是不开战,开战就得死人,可是如果实在不行,也只好开战,开战嘛,则一定要战之必胜才行,否则不丢了咱们右军大营的面子了。”
边南江笑了笑说:“别的我不敢说,要论打仗,咱们右军大营的兄弟可没一个含糊的。”
“边都督,打仗不含糊是一回事,能少死尽量少死人是另外一件事,你说对吗?”
“那倒是,能不死人是最好不过了,可是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说着他前一个将领招了招手。
那个将领快步跑过来,边南江对那名将领说:“去选十个小校,再挑……”他转脸问关冲天,“关都督,你需要拿多少武器?”
“不用太多,带三十把刀,三十把剑就行,记着,一定要挑最好的。”接着他又对那个将领说:“对了,这些小校不要穿衣甲,让他们打扮成小伙计的模样,明白吗?”
那将领点点头,“关都督,我明白了。”
关冲天又说了一句,“告诉他们,等出了城门不要叫我关都督,要叫我关掌柜的,明白吗?”
将领应道:“明白。”
就这样,关冲天打扮成一个富商的模样,骑着一匹马,带着扮成小伙计的十名小校,扛着崭新的三十把刀,三十把剑直奔对面围城的军营。
军营北门大门口有四个站岗的哨兵,见关冲天几个人向他们这边走,远远地叫住,“站住!站住!你们什么人呀?”
关冲天从荷包里掏出四个五两重的银锭子向前一扔,笑着说:“小哥,我是卖兵器的商人,我听说你们这缺好刀好剑呀,这不,我带来几把,让你们长官瞅瞅。”
四个哨兵本想赶他们走,可是见关冲天扔过了四个五两重的银子,捡起银子,用牙咬了咬,然后说:“去去去,做买卖做我们这儿来了,我们这刀、剑多的是,不买。”
关冲天已经走到几个哨兵跟前,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给一个哨兵,“一点小意思,还请几位小哥帮忙向你们的长官说一声,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那个哨兵看了看银票,无奈地说:“掌柜的,不是我们不给你通报,是因为我们这里的刀剑多的是……”
关冲天笑,“小哥,刀剑和刀剑不一样,我这刀剑可是精钢打制,削铁如泥,”说着,他指了指哨兵腰上挎着的腰刀,“要不这样吧,咱们比一比。”
哨兵笑,“比?怎么比呀?”
关冲天向后边招了一下手,一个小校把一把刀递到他手上,他又要了一把。之后,他把一把刀交到那哨兵的手上,接着拔出另一把刀,对那哨兵说:“你让我用我的刀砍一下你的刀,如果我的刀能把你的刀给削断了,就说明我的刀比你的刀好,你的刀削断了也没事,我赔你一把好的,怎么样?”
四个哨兵对视了一下,另一个说:“老胡,人家给咱们钱了,就让人试一下嘛,行不行,不行拉倒呗。”
这个被称为老胡的人点点头,把出腰间的腰刀伸到关冲天眼前,关冲天用手中的刀往那哨兵的刀狠狠一砍,两柄刀“铮”的一声撞在一起,哨兵手中的那柄刀应声断成两截。
其它的三个哨兵见状都吓了一跳,纷纷拔出腰上的腰刀又和关冲天手中的刀互砍了一下,三柄刀无一例外得都断成两截儿,四个人面面相觑。
关冲天心头一喜,挥手又让后面的几名小校又给了三名哨兵一把一把新刀,接着他笑着对四个哨兵说:“怎么样,我这刀是不是好刀?”
那个姓胡的笑了笑,“兄弟,就算你的刀是好刀也不能在我们这里做买卖,好了,你快走吧,你再不走让我们长官看见了,你们就走不了了,快走,快走。”
关冲天遗憾地摇了摇头,向四个哨兵拱了拱手,转过身又向另一个大营的营门走了过去。
简短截说,关冲天用同样的办法试了四个大营营门哨兵手中的刀剑,这些哨兵手中的刀剑无一例外的都应声断成两截儿。
很显然,这些士兵手中的刀枪全是耶玉光刚刚卖给他们的那一批,关冲天民里基本有数了。
最后一个营门口的哨兵也把他往外赶,不肯让他进营房,关冲天正要拱手离开,忽然从大营内跑出来几匹战马,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将领,他骑着马跑到营门口见关冲天等人拿着刀枪和哨兵说嘀嘀咕咕的,勒住了马,警惕地上下打量关冲天,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关冲天恭敬地向这个年轻的将领拱了拱手,“将军,我是做买卖的,卖刀剑,我手里有一批非常好的刀剑,想来问问你们买不买刀剑呀?”
那将领目光一闪,翻身下了马,走到关冲天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目光冷冽地说:“我看你不是买卖人,而是瓦州城里派来的奸细,对吧?”
后面的几个小校见状,都面露惊慌之色,手几乎同时都握住了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