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良点头,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递,“他欠你的钱,我替他还了,不过,你打了他这笔账怎么算?”
胖子有些胆怯地说:“蒋大人,我打他……我打他是因为他犯了大不敬之罪……”
“他犯了什么大不敬之罪?”
“他说……他说沉香公主是他老婆。”
“他说沉香公主是他老婆犯了大不敬之罪,可是你打了当朝……”
躺在地上那青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打断了蒋良的话,“蒋大人,这家伙说他想去清悠宫会会沉香公主,你说他是不是也犯了大不敬之罪呀?”接着他又环视了一下围观的人,“你们大家伙作证,他说没说呀?”
这些人看到刺史大人出来替这个青年撑腰,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他们知道有刺史大人撑腰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听青年这么问,都点了点头。
蒋良目光冷峻地盯着胖子,“你说这话了?”
胖子忙摆手,“蒋大人,蒋大人,我没说,我没说这话。”
青年上前拍了拍胖子的头和脸,“这大家伙都说你说了,你说没说也没用,你应该知道在咱们尔理国犯了大不敬之罪是在被灭九族的吧,完了,你们这上上下下几十口全因为你这张破嘴没命了。”
胖子浑身筛糠,“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蒜,边磕头边使劲地扇自己的嘴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青年闻到一阵骚味儿,看到胖子的裤子湿了,笑着捂着鼻子,“我的个天,老九,你也是条汉子,怎么真吓尿裤子了?”
蒋良向几个衙役一挥手,“把这个大不敬的混蛋押回去,大刑侍候!”
两个衙役上前拖起已经瘫软得站不起来的胖子往外就走。
青年摆了摆手,“慢着。”
两名衙役停了下来,青年走到胖子跟前,“老九,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一、去衙门;二、你去那边茅房吃一口屎。”
胖子赶忙说:“我吃屎,我吃屎,我吃三口屎!”
青年向两名衙役使了个眼色,“放开他,让他去吃屎。”
两名衙役放了胖子,那胖子忙不迭地奔向茅房,不一会儿,一脸是屎地跑了回来,指着自己的嘴说:“我吃了,我刚才吃了,大大地吃了大三口。”
众人见他一脸是屎的样子,都笑得不行。
青年也捂着嘴笑,“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胖子像个兔子似的跑了。
青年回过身,向众人笑着说道:“好了,大家都别在这儿看热闹了,热闹看完了,明天请早,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青年这才转过身出了赌坊。
蒋良紧跟着他走了出来,小声地说:“我说王爷,你这些天这是想干嘛呀?”
关冲天扭头斜了蒋良一眼,“当然是微服私访了。小蒋,你应该知道想最深入的了解民情民俗就要到这种地方来,另外的一个原因是:我不想让人知道沉香女王的丈夫现在还活着,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知道沉香女王有一个新的丈夫,他的名字叫关冲天。”
“可是您出来也没多带些人保护,一旦你出了什么事,哪怕一点小事,我可担当不起呀。”
关冲天笑,“出事?出什么事,我会出什么事?好了,你们别跟着我了,我还要到别的地方去看看。”说着向蒋英摆了摆手,向前面走去。
蒋良向站在旁边的两个闲汉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小心服侍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那两人点点头,悄悄地跟在关冲天的后面。
关冲天忽然转回身,那两个人马上闪到一旁。
关冲天笑着看了看两人,走到蒋良跟前,“小蒋,刚才我的钱全赢光了,你借我一千两吧。”
蒋良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关冲天。
关冲天看了银票一眼,“我回去还你。”说着,指了指那两个闲汉打扮的人,“你们两个家伙,跟踪都不会,别跟得这么近,一下就让人觉察到了。”说着向他们做了个鬼脸,扬长而去。
蒋良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来,楚雨音在北王府给关冲天喝的并不是鲁格送给他的毒药酒。
鲁格给他毒药的当天晚上,她就找到关冲天把鲁格的元神钻进方伯仪身体里,来到家里找她让她用毒药毒死关冲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关冲天说了。
关冲天一听这事,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因为现在他的家已经被古仁康的人紧紧包围了,他的踏云奔雷吼也让人盗走了,他想到富州这边解决奥军攻打那七州的事情却走不了,他和楚雨音商量了一个将计就计的办法,让楚雨音自己配的一种闭气药,人喝了之后跟真的死了一样。
等鲁格检查确认关冲天死了之后,楚雨音向鲁格提出想把关冲天的“尸体”送到富州,鲁格答应了。
就这样楚雨音带着一些下人,抬着装着关冲天“尸体”的棺椁离开了楼兰国来到了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