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画了解受九经绝影响后所看到的一切,她停了下来,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冷静。
周围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她似乎已经摆脱了九经绝的影响。
按道理来说,像她这种冲破九经绝最高一层的人,应该对九经绝免伤,所以她自信有办法对付眼前这个人。
可是,耳边却响起了南宫的声音:“小画,冷静,不要相信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这些都是假的,你仍然被九经绝所控制。”
舒小画张望四周,想看到南宫的身影,可周围一片空旷,黑夜瞬间变成了白天,只有冰冷的宫墙,没有宫人和侍卫。
“南宫……”舒小画想问他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舒小画一咬牙,以手中利剑强行冲撞九经绝对她的束缚!
南宫的声音又响起来:“放弃挣扎吧,你这么做是没用的。”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舒小画咬着牙,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受和身体被撕裂的感觉,说道:“你就是一直躲在冷宫里不敢出来见人的大长公主吧?”
大长公主云非玦的声音显得低沉而暗哑,“是我又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是输家了。”
云非玦走入舒小画的视线,而她的身边半跪着身负重伤,嘴角挂着血痕的南宫无影。
云非玦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并不像舒小画想象的那般落魄邋遢,反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贵气。只不过,她的身上确实有一种后宫独有的霉答答的味道。
舒小画的视线落在南宫无影身上,“南宫……”
南宫无影抬起头来,提醒舒小画:“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你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你本来就强大,不要因为身陷困境就失去自我。小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从舒小画的视线里消失了,像一缕青烟。
舒小画知道,她现在看到的一切真假交织在一起,所以才会如此混沌。南宫他应该就在附近,但他只能提醒她却不能出手相帮说明此时他自身难保。
云非玦走到舒小画的跟前,用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做到了。”云非玦由衷地感叹,“不过也没什么好称赞的,无非是你的运气好一些,帮你的人多一些,而你自己又刚好有这个想法。”
舒小画知道云非玦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皇位来的, 那她现在所说的话也是关于皇位。
如此一想,理解起来就不难了。
舒小画故意哂笑她:“你花了几十年的功夫都没有做到,所以只能躲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像蛇鼠一样卑劣地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