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锦一愣:“怎么会?那他身上的伤痕?”
一说到这个,张小天的面色又变得古怪起来,再一看那柳小红,她更是脑袋垂到胸脯上。
张小天大概已经猜出来了,那些鞭痕和烛泪,应该两人鱼水欢好的闺帏之术了,咳咳,也就是现代所说的皮鞭捆绑与蜡烛……回想起刚才闻到的烧毛发的味道,难道是下面的毛给融化的蜡烛给烧了?
原来古代人也挺会玩的啊,也很开放前卫嘛,张小天心想道。
仵作也是这般想的,毕竟他都七老八十了,也是见多识广,稍加检查便了然于胸。
但当他将自己的尸检结果说出来后,惹起全场所有人的一阵惊呼。
那些伤痕居然是男女床上玩乐弄的,真是太疯狂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想像!怪不是柳小红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
柳小红脑袋垂得更低,似乎都有些没脸见人。
“依老朽所见,刘捕头是因为马上风而死的。”仵作总结道。
马上风,也就是男女在那啥那啥的时候,过于兴奋而猝死,大都是心脑血管有问题,引起或是心梗塞,或脑血管破裂脑溢血。
唉,这刘捕头死得真是冤啊,逛个青楼都可以把自己逛死,张小天感叹一声。
这里死了人,他也兴致缺缺,生不起饮酒作乐的念头了。
李福生跑到他身边,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问道:“张兄台,可有什么异常情况?可有什么隐藏的线索?会不会是有人杀害了那刘捕头?你要不要像上次一样,往他脸上蘸些醋?”
这姑娘该不是患什么受迫害幻想症了吧?张小天没好气道:“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坏人?”
李福生闻言居然流出一丝遗憾的神色:“可惜了……”
张小天无言以对:“……”
屋内已经有人开始收拾,衙门的人也准备将尸身殓起,送回刘捕头家去。
外面围观的人还在讨论不止。
“唉,刘捕头真是可惜了,身强力壮的,说没就没了。”
“谁说不是呢?只不过这马上风恁地阴毒,任他是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
“刘捕头也是倒霉啊,别人患马上风都是在床上,旁边也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横竖知道通知个人来救治啊!刘捕头倒好,在床上的时候不犯病,偏偏事后倒!”
张小天恰巧将这些言论听在耳里,本来是一笑了之,但忽然站停了脚步,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啊,马上风八成以上是在男女欢好极尽刺激时发作的,那为何刘捕头是事后休息的时候才发作的?按理说那时人都平静了下来,心脏以及脑血管的负荷也降低,发作的机率更小才对。其二,为何偏偏当时那柳小红不在?她当时又有哪?
张小天突然站住,跟在他后面的李福生停脚不住,一下撞在他身上,脸蛋一红,摸着额头埋怨道:“你怎的突然停住了?”
张小天缓缓道:“事情好像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