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转过身笑呵呵的看着我:“昨天睡的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还好!”
外面的店铺有人在门前挂起了花灯,然后便有几个人围在那里不知在说着什么。我好奇的走出屋子,这时才发现不光是对面店铺在挂灯笼,几乎街两旁都挂起了喜庆的大红灯笼。
“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你看外面……”我说着回过身冲外面指了指。
玉棠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道:“哦,对了,听说咱们这里有人中了状元,今天要从这里过呢,所以官府的人让把这条街弄的喜庆一些以示欢迎之意呢。”
“哦,原来是这样。”我转过身心里暗暗思忖,有人中了状元。那会不会是宝儿爷呢,不过反过来一想,一同进京会考的人那么多,确也保不准谁会高中。
快中午的时候,街上突然热闹了起来,呜锣开道。锁呐声声,鞭炮阵阵,倾刻间街两边人海如潮,纷纷拥挤着向一边涌去。
玉儿和月姑娘都出了屋子,站在门外的台阶上看热闹。
玉棠放下手里的账薄笑着拉了我地手:“走,咱们也去看看状元郎……”
没的抽回手,心里扬溢着不可言说地幸福,含羞着点了头,然后便出了屋子。
整洁宽敞地街道上。此时人山人海,锣鼓声声中只见一人身着红袍骑着高头大马,被众人拥簇着
向这边徐徐而来。
男子骑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威风凛凛神采飞扬,由于距离的关系,虽然看不清那人地相貌,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那种志得意满时情形。
我转过身看着玉棠,见他正一幅无限向往地神情看着远方,不禁问道:“你觉得做官好吗?”
“哦。”玉棠突然回过神来笑道:“当然好了,可以光耀门楣,光宗耀祖,帛衣玉食。荣华富贵接重而至挡都挡不住,难道不好吗?”
“男人都是喜欢权力的,贪图享受……”
玉棠怔了怔突然笑道:“读书人读书不就是为了做官吗,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了书做了官,那才是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啊。”
我笑了笑,我只是随便问问,居然也能说出这么一堆大道理来。
喜庆的锁呐声惭惭临近。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状元郎惭惭的便也看清楚了他的面容,我心里不禁一惊,那人不正是宝儿爷吗?果真是他高中了状元。我几乎就快高兴的叫出声来了,可突然的想到昨天那个梦,心里竟莫名地一沉。
心里这样想着不觉得便走了神,片刻后回过神来时,一行人吹吹打打已是行至门前,宝儿爷的目光在人群游移着从我脸上扫过,忽的一下我突然觉醒。便猛地握紧了玉棠的手。然后微微侧过头去忙不迭的避开了。
玉棠看我突然间神色异样,连忙低了头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有。”我摇了摇头,再次把目光投向宝儿爷,看到的已是一个背影。
看着宝儿爷如今如息了,我真的是为他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有些隐隐的有些担忧,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已经被抄了,他更不知道他的爹爹已经死了,娘亲已经疯了,如今他虽是中了状元,可等待他的却是无家可归。
往日热闹地山爷府,如今人去楼空,荒荒凉凉的只剩一个孤独的大院,当初离去时送别的人群不计其数,如今再次回来,却再难听到一声恭喜。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这一切都跟我有关时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我不敢想象,心里却莫名的一阵心悸,恰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宝儿爷坐在马上突然的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我的心突然咯噔地一下,难道刚才他经过时已经认出了我?
也许刚才他看到我只是觉得我长的跟他心里的那个如意很象,可是当他回到家后也许就会明白,刚才他看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那到那时他会不会找上门来?
我的心一下在往下沉,隐隐的我有些害怕,再想起昨晚上的梦,会是在暗示着什么吗?我不敢确定。
街上的人群惭惭的散去,我看着远处惭行惭远地人群,突然间惆然若失,难道这一切才算是刚刚开始吗?
玉儿和月姑娘用手比划着指着远处,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不时地便发出吃吃的笑声。
玉棠轻轻地扳过我的肩,看着我的眼晴温柔的问道:“你今天好奇怪,告诉我你怎么了?”
“没有的,真的没有。”我有些心神意乱,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回了屋。
可能刚才我的话惊动了玉儿和月姑娘,两人随即也进了屋。
为了掩示我和玉棠之间的尴尬,我便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说些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呀?”
“你有哥哥撑腰,我们可不敢说你的坏话。”两人嘻笑起来。
“那在谈论什么呢,说的那么津津有味的。”我不依不饶。
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吃吃笑道:“说明天酒家开业的事呢,还说你这个老板娘了呢,怎么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