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些动静,那声音细细沙沙,就如同人的脚步踩在了枯叶上一般。
我心里猛然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大半夜的谁还不睡,居然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吓人?
窗外,月色皎洁,如银的月光倾泻下来,照的整个小院异常的明净。
我打开窗子朝外张望了一圈,那声音便嘎然而止,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空子里黑漆漆的让人不敢再想下去,我有些害怕,于是便又躺下身子,紧了紧被褥。
惭惭的睡意又涌了上来,如同潮水一般一**向我袭来、
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惭惭的弥起了一层雾,那雾由淡变浓慢慢的将整个房间笼罩了起来,院子里又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刚才那种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而是凌乱的,踩在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脚步声有些杂乱无章,听起来像是两个人……
“如意……”
我正在细耳聆听着窗外的动静,冷不丁的就被那一声叫喊给吓了一跳,那声音太恐怖了,苍白沙哑里还带着微微的颤音,让人猛的听去不觉毛骨悚然。
“是谁?”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门恰在这时打开了,接着是那凌乱的脚步声,我惊呆了,努力的想要看清进来的人到底是谁,可是那雾太大了,朦胧胧的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如……意还记得我吗?”
“谁?到底是谁?”我想大声地喊出来。却发现不管用多大地劲那声音就是大不起来。
大雾惭惭散去。慢慢地出现了两个人影。前面一个疯疯癫癫。后一个小心紧慎。我心里突然地就是一惊。难道是……媚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这里地?我紧紧地裹起被子。身子不由自主向墙角里挪去。
“怎么?你怕了吗?嘿嘿……”媚儿说着竟阴阴地笑了起来。
两人惭惭地走近。这下我完全看清了两人地面容。媚儿走在前面。杏儿跟在身后。两人目光凌利凶狠歹毒。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碎尸万断一般。
我惊恐地看着两人立在床前。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地?”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间嘿嘿一笑,然后杏儿上前一把把我从床上扯了下来:“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高兴?”
我惊惧地摇头:“我没有……”
“没有?”媚儿走到我身边我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突然荒诞的笑了起来:“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没有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媚儿看着我突然间狰狞的笑了起来:“想让你也变成我这个样子。我柳媚儿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想别人得到,你懂吗?”
我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不……你别过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山爷府没有了,山爷也没有了,夫人也没有了……”
“哈哈哈……”媚儿突然哈哈大笑,手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把尖刀,她狰狞着一步步向我逼近,然后猛的将那把尖刀高高的扬了起来。
寒兴在我眼眸里惭惭扩大,扩大……终于全部变成一片白光……接着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玉儿和月姑娘惊慌失措的推开门大声地问道:“姐姐。怎么了?”
我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没,刚做了个恶梦……”
听我这么说,两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月姑娘走到我身边,在床头坐下说道:“人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发生在山爷府地事,我怎么能告诉她呢,况且又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完的。于是便笑了笑道:“没有,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做了恶梦。”
月姑娘这下放了心,站起身笑道:“这样,妹妹就放心了,既是这样,那姐姐就再歇息会吧,现在还早呢。”
月姑娘说完径直出了屋子,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恶梦呢,媚儿她明明已经疯了啊!
太阳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惭惭的多了起来,玉棠打开铺子的门,走出去站在台阶上朝外面看了看,回过头来说道:“我怎么就觉得今天跟平时不一样了呢?”
月姑娘正在屋子里抹桌子上的灰尘,听到哥哥这么说不觉笑道:“怎么就不一样了呢?这门还是面朝西,你依然还是这里地掌柜,哪里不一样了?”
玉棠看着我呵呵一笑:“感觉不一样了……“
月姑娘突然间醒悟了似的一拍额头说道:“哦,我知道了,有李姑娘在了,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这叫什么……叫……心
“月姑娘我走过去,捶了她一拳:“再胡说就不理你。”
“好好好,我不说了,好了吧月姑娘说完意味深长的朝玉棠看了一眼,转身端了水盆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