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韩震伸手接住,却没想到这剑那么重,那只手一下子被拽下一大截,“额……”年轻人很无语,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没学过驾驭重兵器的技巧。”
“是啊!”韩震倒是坦然,没学过就是没学过,自己也确实不可能轻易拿起那么重的剑,只是这剑那么重,而眼前的年轻人背着到处跑,每日步行,真是难以想象。
“我们久用重兵的人,都是练习过力从地起的技巧,就比如现在,虽说我坐在地上,但却是我可以拿起这武器,是因为我能让剑的重量略过我的身体,传导到地面,这就需要一些技巧了。”年轻人对此侃侃而谈。
“原来如此,怪不得父亲总是不传自己这个法门,原来是太难啊,也只有经过‘气’的练习之后,才可能掌握这种道不明的技巧了。”韩震暗暗想,却没说出口,他刚才差点没忍住向年轻人讨教这些技巧了,那可是太无礼了。
年轻人将巨剑拔出剑鞘,似乎不费一点力气,而韩震的目光,却已经被那巨剑深深吸引,一章多宽的剑身,呈铜色,映着阳光,反射出道道炫目的光芒,剑纹复杂,如同甲骨文一般纠缠杂乱,却透出一股厚重的气息,厚重之后感受到的便是无可争锋的锐气。
“真是巨阙剑啊!”韩震轻叹出口,“小兄弟竟然认识这把剑?”年轻人有些好奇,“嗯,听说过不少典故,却不知此剑如此锋锐,简直是锐不可当啊!”韩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止不住赞叹。
韩震示意年轻人把剑放入剑鞘,站起身来,向年轻人稍稍行礼:“在下与从弟要前往梅花坞,在下父亲在那里等候不宜耽搁,这就要上路了,希望来日还能与阁下相见。”韩震姿态认真,那年轻人笑笑:“我姓墨,名然,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到此地来找我。”说着取出一根竹条,竟然是竹简,上面刻着不知哪国的文字。
“好,若是有机会,定然前往拜会。”韩震也笑道,他对这墨家,可是很感兴趣。
“那好!我们先行一步了!”年轻人带着少年向韩震和韩辰行了礼,转身提起巨阙就走。
“宸儿,咱们也走吧!”韩震嬉笑一声,向前方跑去。
“你个混蛋!”韩宸这次被气的满脸通红。
此时的秦国都城,却不是那么安静,因为,秦国发现了他国的间谍,而且,是一条大鱼!韩震此时要是在咸阳,肯定会为此惊叹不已,因为那间谍,竟然是郑国!韩国派来秦国意图疲秦以免亡国之危的郑国!
在后世来看,郑国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间谍,但他是一个好的水利工程师,他修建的郑国渠是华夏历史上第一次引泾工程,将泾水之水引来灌溉当时约四万顷田地,可以说是震古烁今,后世曾在其基础上开凿泾惠渠,造福华夏大地月六十万亩的田地,乃是典型的遗泽后世。
郑国被押解回咸阳,接受秦王的盘问,此时已经过了两天,之前,只需秦王一言,郑国就会人头落地,甚至被处以酷刑。但秦王想要亲自审问一番再做决断,所以群臣一时也没有办法,因为就连吕不韦都只是遵旨,他们谏言又有什么用?
秦王此时有些忐忑,因为有人呈书告诉他,吕不韦并不真的想要把自己掌控在手中,虽说那书信藏在马镫之中,被蒙氏兄弟送来宫中,但却让他心思活泛了几分,而蒙毅对此也赞同,所以在今日廷议见那郑国供词中似乎对修渠一事很有见解,秦王政才大胆驳回众人立马斩杀郑国,威慑他国的建议,把他保了下来。
而吕不韦果然对此毫无异议,看样子,那藏在马镫里的书信确实是真是情况。可是,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为何他一个人远在陇西,却会知道呢?从此,秦王对这个叫韩震的让人越发有兴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