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咕!!”
不等温砚回答,那抹欢快的月白色身影已经踏着月光蹦跶进淮祯视线了。
楚韶拎着裙摆一路小跑,淮祯慌里慌张地才把肩上的衣服拉好遮住伤处,楚韶已经俯冲至他怀里,把人熊抱住了。
一旁的慕容和温砚都惊呆了。
淮祯也很意外:“...你怎么...”
“我想你,我等不及明天早上了!”楚韶趴在淮祯胸口,蹭了蹭,感受到淮祯的气息,他心口的灼烧感立刻就淡了下去。
淮祯听到楚韶闷声说:“想你想得心口热热的,一晚上睡不着。”
慕容迎上裕王的视线,摸了摸耳垂,提醒他,是钟情蛊的作用。
“我恐怕是害了相思病。”楚韶又是委屈又是扭捏地给自己安了个病症来解释心口的不适。
淮祯心中已经了然,他抬手拍拍楚韶的背,“才分开不过两个时辰,你就害上相思病了?”
“才两个时辰吗?”楚韶睁着大眼睛,说,“我以为已经过去两年。”
“楚公子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旁的温砚公公忍不住打趣道。
淮祯听了淡笑出声,楚韶却不乐意了。
“你笑得很开心哦?跟我分开两个时辰你一点都不难过?!看来,看来我害的不是相思病,是单相思!只有我想你,你根本不想我!”
他气呼呼的,却把淮祯的腰搂得更紧了一点。
淮祯拿他没辙,用眼神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慕容替两人把门关上时,还特意指了指左肩,让殿下注意着点伤口。
睡个觉为什么要注意伤口啊!!
淮祯视若无睹,他捧起楚韶气鼓鼓的白净脸蛋,狠狠亲了两口。
楚韶鼓鼓的脸蛋被他亲瘪了一些,但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其实他身上还带着伤药的苦味,但楚韶被情蛊冲昏了头脑,一时也没察觉。
淮祯亲完了问:“你怎么来的?跟爹娘说过么?”
“爹娘他们都睡了,我翻墙过来的。”一提到翻墙,楚韶就来了兴致,“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不过是在地上点了一下,人就飞到了墙上,再一跳,就翻出了楚府的墙!”
楚韶脚上的功夫了得,一脚把人踹废都不是什么难题,这一点,淮祯清楚,那匹被踹出六米远的野狼更清楚。
“啾咕,我之前是不是个绝世高手啊?!”
“嗯...算是吧,你学了一些傍身的功夫,自保是没有问题,大部分人也都不是你的对手。”
这个“大部分人”,特指战场上的千军万马。
一听自己这么厉害,楚轻煦的眼睛亮得跟今晚的月亮有一拼,“那我跟你比呢?谁厉害一点?”
“当然是我更厉害!”那该死的胜负欲和心虚让裕王把这句话说得格外铿锵有力。
楚韶不觉得自己吃亏,反而更加仰慕裕王殿下了,“输给你也好,我只想输给你。”
“我们睡觉吧,好吗?到你身边我就困了。”他打了个哈欠,靠在裕王的胸膛上。
这两日舟车劳顿,楚韶的身体确实是该好好休息了,如果是往常,淮祯直接就把楚韶抱到床上了,现在他左肩有伤,不敢逞强,只牵着楚韶往床榻边走。
两人各自宽衣,楚韶先盖了被子,等裕王睡到他身边时,再乖巧地钻进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爹娘明早起来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担心?”
“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去知会的,你好好睡。”
“嗯...许是多年离家,现在居然都睡不惯家里的床了。”
“那王府的床你就睡得惯了?”
“你躺在我身边,我就睡得很惯。”
淮祯在月色中挑了挑楚韶的下巴,暧昧不明地问:“楚轻煦,你这到底是睡床,还是睡我啊?”
楚韶把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的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天真又笃定:“睡你。”
“.......”
淮祯眯了眯眼,头一回觉得肩上的伤真的很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