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假了。”
“这么同情达理？”SP把手抽了下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呃，昨天你撞毁的工地负责人来找过我了——通过你闯红灯时的监控录像，”唐平静地看着SP：“我的意思是你正好趁着这段假期处理一下这事，可能要打官司……”
“头儿，我头疼一下好了。”SP瞬间站直，他知道自己在什么单位工作，也知道这个单位到底有多大能耐。
“那正好，”唐拨通了电话，叫了什么人上来，然后继续和SP说：“我给你安排了个搭档，具体文件你和他一起去档案室领就好了。”
“哈，头儿，你知道我习惯单独行动的……”SP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短短一天之内有两面之缘的那个女孩——文无言。
仔细想想和她搭档也许还不错，虽然自己好像忘记了之前和她搭档的事情
“报告。”“进来。”
伴随着浑厚的男中音，黑人牙膏打破了SP的幻想，SP只能用充满了怨念的眼神瞪着黑人牙膏以发泄不满。
“行了，你们去领档案吧。”唐摆了摆手，黑人牙膏看称得上幽怨的SP，摇了摇头，转身离开，SP也跟着出门。
“SP，”出门前，唐叫住了SP，SP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唐。
“昨天灵魂科的文无言好像在你那附近啊。”唐意味深长地说。
SP没有回答，只是耸耸肩走了出去。
这老家伙不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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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这里招牌的那个什么黑钻咖啡，你还是老样子？”在得到黑人牙膏的确认后，SP继续说到：“再加一份黑咖啡，稍微淡一点。”
SP把单子交给了穿着女仆装的服务生，看着女孩离开，小声问黑人牙膏：“你不会真是个变态吧，选这种地方。”
“不，只是因为这里禁止吸烟罢了。”
“说得好像我会不小心烧了文件一样。”SP一摊手：“而且我记得你也吸烟啊……”
“前两天酒吧认识那个姑娘不喜欢，所以我戒了，”黑人牙膏一圈一圈地打开牛皮纸袋子；“而且我不想把时间耽误在点烟上。”
“那能耽误多长时间。”SP嘟囔着翻阅文件：“头儿似乎说以前有类似的文件？”
“这份，”黑人牙膏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SP：“原件和译本都在里面。”
那是一份俄语文件，附带着一沓中文的译注，粗略地翻了两眼以后SP从满是多余的卖萌用词和奇葩的各类符号中轻松猜出了译者是谁。
所以，为什么要让主要之脑（MainMind）来翻译这堆东西啊……
不过还好，虽然风格有些奇怪，但这里面的东西应该都对。SP不断地翻页，速度快到黑人牙膏总觉得他只是在数页数，可每次SP都能准确地说出内容让他相信SP确实看了那些东西。
“看完了。”果不其然，仅仅不到一分钟，SP就把一百页左右的文件扔回了桌上。然后宣布自己已经阅读完毕。
“所以？”黑人牙膏接过女仆端来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对他而言这个咖啡太浓了……
“睡眠实验”SP'看着透明咖啡杯底部黑色的粉圆，这就是所谓的黑钻咖啡里的黑钻：“前苏联曾对******做过类似的实验，网络上有着那个故事的阉割版，大概是说通过兴奋剂让******不需要睡眠，最后变成和秦阳一个样子。但是网上的水民不知道，他们不只用了含有兴奋剂的气体。”
“他们用了某种改造基因的药物？”黑人牙膏问道。
“理论上不可能，”SP翻动着另一份文件，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一边在和黑人牙膏说话的缘故，他的速度和正常人一样：“人类基因的复杂程度原原高于你我的想象，想要改变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特性并且在短时间里对整个身体产生影响，这不止不科学，简直不魔法。”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这家伙做到了？”
“我见过不少超过人类的家伙，你和我这种超能力者也在内，但是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人类，只不过超越了人类的极限，而如果没有行车记录仪，我根本不能确定那是个秦阳……”SP抬起头，盯着黑人牙膏：“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不是人类的细胞，他确实满足生物的特性但是不论他是什么，绝对不是人类。”
“而最重要断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很明确的线索……”黑人牙膏端起了咖啡：
“恒辉制药。”SP点了点头：“找个恒辉制药的高等员工问问就得了，这事就交给我……”
“打住打住。”黑人牙膏了解自己这位同伴的行动方式，他口中的“找”大概等同于“绑”或者“抢”。
而“问”则大概是“拷打”或者“威逼”。
“你为什么觉得那个人一定会说？”黑人牙膏飞快地组织着语言，但是仍然想不到除了“盯紧SP”以外任何能阻止他做出出格的事的办法：“实际上你找到的人无外两种吧，一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另一种是忠诚度极高，宁死不说的。”
“所以，我们应该去找个不论从任何意义上都没有必要保守秘密又知道秘密的人。”SP的手指在桌子上划来划去。
“比如——”黑人牙膏从墨镜的上方看向SP。
“恒辉制药的前高层员工。”
“说得轻松。”黑人牙膏发现了问题：“那么你打算去哪里找这个人？”
“当然是恒辉制药啊。”
黑人牙膏忽然发现自己对SP的脑回路似乎了解不够，于是只能用“你到底在说什么”的眼神看着他，以求一个解释。
SP似乎压根没看黑人牙膏的眼神，不过好在他原本就打算解释一下。
“我得意思是从恒辉制药找到离职人员的名单。然后总有办法问出来。”SP掏出了手机，似乎在浏览着什么新闻。
“如果我们是私家侦探也许这个方法可行，但是我们是警察，这么做明显……”
“就这个胖子了！“
SP把手机递了过来，手机登录着一个网页，上面是一个名叫”张世文”的男人的个人资料。
“我登录了恒辉制药的内网，然后查看了他们的资料，这个人的离职时间有点奇怪，所以我就决定是她了。”
黑人牙膏强压着自己想要咆哮“好歹是个警察自重一点行不行啊”的心情：“他什么时候离职的？”
“昨天晚上。”
“那么你怎么肯定这个人知道什么，如果是他只是恰好离职呢？”黑人牙膏理清了自己逻辑：“恒辉制药在进行着某项奇怪的实验，这个实验绝对不能公诸于众；如果我是恒辉制药，我绝对不会让知道这件事的人活着走出公司半步，更何况是开除他或者放任他辞职。”
“你有更好的办法？”SP一推咖啡杯。
“没有。”黑人牙膏摊开了双手。
“那不就得了，既然没有更好的选择，把这个当作突破口也未尝不可。”SP收起了手机，却注意到黑人牙膏盯着他的眼神：“怎么了？”
“你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黑人牙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压迫力十足。
“踩陷阱。”SP笑着说：“你也看出来这大概是个陷阱了吧，对方知道我们总有办法找到里面去，所以布了个陷阱给我们踩，以此来引导我们进入错误的道路。但是现在我们连一条路都没有，只能踩上这个陷阱去看看他们的反应。”
“做得越多，破绽越大。”
说到最后，SP靠在了沙发上。
“主人，这里不许抽烟。”一个女孩的声音在SP身后响起，SP下意识地说了句“抱歉”，然后发现自己的手里并没有拿着烟。
“你傻吗？”黑人牙膏像看猴子一样看着SP，SP则尴尬地看向身后，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正在制止身后客人抽烟。
“这位主人，我们这里禁止吸烟哦，请收回您的烟具。”
“哈？”穿着黑色衬衫打耳钉的青年笑了一声：“都叫我主人了还不能按照我的想法来？”
而他的同伴——染着黄色头发的大男孩则在劝导呀：“寿子你过分了啊！快把烟灭掉。”
黑人牙膏看了看SP，大概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虽然不太合适，不过相比起平时SP做的那些事情来说算是让人省心的多了。所以黑人牙膏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管”。
既然你不管就好办了。
“我说阿信你……”寿子转过头去准备责备阿信不向着自己说话，但是却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它感觉到有人正在自己的头顶看着自己。
“先生，她说这里禁止吸烟你没听到吗？”他的头上，SP正从沙发靠背上弯过去看着他。
“你又算……”寿子叼着烟与SP对视，但是他名为阿信的同伴，马上拽住了他。
寿子的表情忽然有了一丝变动，然后看着阿信：“你说他是黑……”
“不好意思。”阿信抽开拉着寿子的手，一把把寿子嘴里的烟夺了下来：“快到两点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一丝犹豫，阿信拽着寿子像逃跑一样地走开了。SP看着他们，默默把自己上衣口袋里快要掉出来的警官证往里面塞了塞。
“真是无聊。”SP看着走远的二人，耸了耸肩膀。
“谢谢主人咯，”女仆装少女抱着盘子看向SP。
“如果可以的话，请正常说话。”SP不知道为什么想点一根烟。
“喔。”少女点了点头：“作为答谢，我给你算一卦吧。”
“我不……”SP摆了摆手，但还没说完“我不信这个啦”，就想起来昨天晚上文无言在月下送葬的样子，于是马上改口：“我不介意。”
偶尔玩玩也没坏处吧。
“喏，”少女拿出了记菜单的纸和笔：“随便写点什么吧。”
“测字啊。”SP想起了之前听过的相声，于是写下了自己的代号。
“Sb？”女孩歪着头看了一眼。
“P！是P啦！这是我名字！”SP无奈地解释着。
“我还说为什么会有人测SB呢！”少女看着纸上的英文字母，沉思了一下：“三个月，不，两个月内，你会因为自己的傲慢而后悔。”
“没了？”
“没了。”
那你倒是说点好的啊。
“如果还想听的话可以来找我，不过收费喔z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说着，少女转身回到吧台。
“我赌五毛，”黑人牙膏对回到座位的SP说：“你是因为这个女孩好看才去帮忙的。”
“没零钱。”SP看向吧台：“五毛先欠着，下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