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对方应该是知道一点什么的,所以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江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他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能把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另外一道上古飘渺灵气夺回来么,显然不能,说不定还会引来窥伺,自己的这两道上古飘渺灵气也不保了,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当下只是敷衍支吾说道:“只是一场怪梦而已,有什么可当真的,清妍小姐不必去多想了。”
崔清妍心道,可是这丹田气海中莫名其妙多出的一道异样不受控制之气,这又算什么事。
她心中还是大有怀疑的,隐隐觉得对方有未尽之言,不过看对方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也就住了口,没有再多问下去了。
“是了,清妍小姐,你怎么又戴上这蒙面黑纱了,清妍小姐天姿国色,美貌若仙,却被这蒙面黑纱所掩,实在是太可惜了。”江云不想多说恶灵的事,当下岔开了话题,笑着说道。
崔清妍听得却是心神一震,呆了一呆,扫了对方一眼,有些掩耳盗铃的道:“那,那只是一场梦,当不得真的,你并没有见到我的真容,又胡说些什么。”
江云却是连连摇头,道:“不,那不是梦,而是真切的事实,在下确实是见到了清妍小姐的绝美容颜的,清妍小姐想要抵赖可是不成的……”
“好了,住口!”崔清妍清叱一声,不觉又一阵心慌意乱,平静的心湖再次掀起阵阵波澜。
江云见状也就识趣的闭嘴了,反正他也只是引开对方的注意力,不要再多说梦中恶灵的事情就是了。
“刚才,刚才那诗是怎么回事?”崔清妍也想岔开话题,这时就问道。
“什么诗?”江云有些心虚的道。
崔清妍道:“就是那‘天地有正气’。”
说着她不由又现出几丝迷惘之色,此诗正气凛然,至大至刚,让她仿佛看到一位碧血丹心的烈士在泣血明志,浩然正气贯日月,惊天地,闻之令人慷慨落泪不已。
只是让她感到疑惑的是,诗中所叙述到的一些事迹经历,不大可能是对方这样的年仅弱冠的年轻士子所能有,那么对方又是怎么写得出这等气壮山河,慷概激昂的文字,这让她心中委实疑惑不解。
莫非又是抄袭的?她不得不有这样的怀疑,所谓诗言志,实在是以对方的经验阅历,完全不像能够写出这般经历坎坷,慷慨大义文字的,而对方的抄袭之名也早就名声在外,也难怪她会有这般的怀疑了。
江云不想多说,见对方问起,只是支吾道:“这个,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崔清妍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这天地有正气,以前清妍从未听闻,不知是哪位志士仁人之作?”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江云还是很容易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问自己这诗出自哪里,这不明摆着就是说,不相信这诗是他自己所作。
他倒是不想冒领那位民族英雄文天祥的名头,正要坦然承认这是自己为了对付那团黑气的“借用”之作,但话到口边,又觉得不妥,回头张望四下,他疑神疑鬼,担心那山中之灵就在近侧,隔墙有耳,若是让这山中之灵知道,他的这正气歌是抄袭之作,不知又会如何如何,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轻咳一声,他当即煞有介事的道:“这正气歌的作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个回答一出来,他都不由的十分佩服自己了,真是一个绝妙的回答。
崔清妍听了之后,自是惊讶不已,原来这正气歌,真的是对方所作,这是真的么。
对此她还是十分怀疑的,紧紧盯着对方看了几眼,但奈何江云此刻表现的十分坦然,她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真的?可是恕清妍直言,这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其人身陷囹圄,坚贞不屈,历九死其犹未悔,一腔忠烈,感天动地,这似乎并不是江公子你之经历而能写就的吧。”崔清妍又直言不讳的质疑道。
江云呵呵一笑道:“在下不才,论起浩然正气,一腔碧血丹心,自然不能跟诗中所述前辈相提并论,但并不妨碍在下对这位前辈的敬重仰慕之意,心中感叹以此书成文字。”
崔清妍依旧怀疑的看着他,又问道:“那么诗中所述前辈又是谁?”
江云来到这里之后,就恶补了一些历史知识,所以要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当下就选了一个相似的历史人物,道:“大北蛮朝时的梅允文梅学士梅前辈。”
崔清妍听得一怔。自从文道正统确立以来,历经万年,其间虽然大抵太平,但也总有王朝更迭,战乱频仍的乱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似乎就是人治王朝的宿命,暗含冥冥天道,也不是文道正统所能杜绝的。
其间也不乏数次蛮夷入侵中原,窃据王朝正统的年代,大北蛮朝就是其中一个北边大漠蛮夷占据中原而建立的王朝,那时曾出现了许多反抗蛮夷统治的烈士仁人,而江云现在所说的梅允文,就是其中十分有名的一位,其经历也和诗中所述的相吻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