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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光和瓦(1 / 2)

 四十年,对人类来说这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它可以让一个年轻小伙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也可以让一代栋梁垂垂老矣。人类元素瓦,除了他创造人类,改变人类的能力,一切都和他的产物没有什么区别。有生死,有肉躯,也有无法忘却的记忆。想他当年夺下了世界,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饱受风寒和年迈的折磨。

“大人!”一名侍卫踏着飞快的步伐撞入瓦的房间,“将军!将军快不行了!”

“呃啊!”瓦扯着沙哑的嗓子痛苦地惨叫,操控轮椅随着侍卫冲出。内室到门口的通道很长,瓦望见那辆拥有专用通道的专车之后大发脾气:“太慢了!太慢了!”“可是这是最快的交通方式了!”侍卫不解。

耀首!瓦在心里大吼。不到一秒就已经立在他的旁边,大衣下摆还没来得及静止下来:“瓦。”

“带我去!”瓦伸.出两手,耀首心领神会地抱起他,引着光的速度消失在了惊愣的侍卫身边。

行进在光里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瓦抬头盯着耀首脸庞,和两人相遇时一样,不管发生什么,耀首一直都是淡淡然的表情。皮肤还是这么光滑,金色的瞳孔还是这么动人心魄,好像四十年的风霜雨雪全部都是睁眼即逝的幻梦。

白色的病房里,护士小姐无助地望着夺门而入的两人,无语地摇头。心电图发出长而不断的嗡嗡声冲击着瓦的耳膜,视线里的一切有些歪曲,并带着令人晕眩的旋转。他让耀首把他放下,自己一点点爬到病榻边上。

榻上是一个老人。他全身插着导管,呼吸器上不会再印出水雾。有几根导管已经被卸下了,吊瓶里的营养液徒劳地滴落在地板上。耀首认得他,那是一位跟着瓦征战多年的老将,今日也算是走到了尽头。护士哭着说:“刚才老将军硬是要让我把手上的导管拆掉,说是临行前最后作一个军礼,我不依他就生气,最后只能照做。他一边行礼一边喊着‘元帅’,就这么......断气了。”

瓦沉默了半晌,默默抬起头:“通知军部,取消军礼。”

“这有可能办不到。”耀首委婉道,“军礼是军队的一种象征。”“那就简化!简化!咳咳!”瓦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去。耀首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瓦,原来年老的人会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比斯特在哪里。”瓦坐上耀首推来的轮椅,看上去就要昏昏睡去。耀首叹了口气,虽然这样的事实他不想再多回忆起一遍,但无法承认的是瓦自己:“瓦,比斯特她,两年前就死了。”

“你骗人!”虚弱的吐息连瓦自己都说服不了,“去做你的事,让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房间。”耀首没有辩驳,将他推进了黑洞洞的屋子,光线被厚重的大门阻隔。

“元帅他——”身后那个赤色眸子的男人欲言又止,耀首瞥了一眼菲尔:“元帅他去势不远矣。”闻言菲尔笑道:“啊,人类都是会死的,对吧。”

嘭!

耀首突然暴起,钳住毫无防备的菲尔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愤怒的金眸逼出令人窒息的杀气:“注意你的言辞,小子。”

耀首已经完全掌控了绿区的军部,不管是武力还是智谋,除了当年的瓦和比斯特,至今还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虽然百姓对“元素”这个存在还不是太习惯,但是在军队里有这么一个永生不死的强大武神,谁都会觉得安心,所以拥护者占据了大多数。“火元素”菲尔和耀首比起来要稚嫩许多,四十年的历练没有能让他变得成熟起来,耀首认为是由于这四十年来没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爆发的缘故,所以他对菲尔格外苛刻。另一方面,耀首也在寻求新的“伙伴”。“雷霆”森德尔在不久前也加入了军队,不过他也是一个顽劣的主,和菲尔算是狼狈为奸,很难管教,看来耀首的任务是非常艰巨。

现在,联合大厦成为了瓦的议政中心,所有事宜都在这里谈论并发布。耀首作为军部代表时常参加会议,今天的议题是关于另外两个大陆的使用。随着各类能量转换器的使用,绿区城市化快速进行,将近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成为城市的领地。虽然转换器不会自行排放污物,但是大地仍然正在毫无避免的走向枯竭。所以,“新”议会的人想起了另外两块大陆。

“从人类于彼灭绝的状况来看,彼的土地利用几率不高。”有人如此认为。如果那里土地丰饶,一定会成为人类的居所而非荒芜至销声匿迹,这个言论是大部分人所认同的。但也有人认为:“当时居住在那里的是没有高科技支持的原始居民,无法高效利用土地资源,从而导致了灭迹。”也就是说,只要绿区肯出资接管两块大陆,完全可以解除燃眉之急。

“不可,”耀首发声,“此事元帅早已另有打算,不能擅自做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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