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杀死商贩以绝吴凌峰的念头。
说时迟那时快,吴凌峰以快打快,用手中匕手迅速将飞来之物一挑。
当!一溜火花迸现,匕手折断。
飞来之物改变飞行轨迹,紧贴着商贩的额头没入石砖中。
那是一把六寸长飞刀!
商贩感到了刺痛,又看到一溜血流入眼睛,顿时眼一翻晕倒,裤裆有尿迹露出。
“混蛋!”吴凌峰气得七窍冒烟,一把丢开商贩,翻身上墙,飞身追赶。
吴凌峰心中暴怒:“飞刀,又是飞刀!两次都是使飞刀的人坏了自己的好事。你〖爷爷〗的,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他全力猛追,越来越逼近前面飞逃之人。
他虽还在郁闷着,但没有失去理智。在追击中他渐渐觉得今天这人跟昨夜那人有点不同,那就是修为要差些。
“管他呢!先伤了他抓住再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运足力气将手中断匕扔出。
断匕直奔对方屁股而去。
前面飞逃之人感到有东西袭来,身子突然向左一折转身,同时扔出四把飞刀。
一把飞刀击落了吴凌峰打出的匕首,其余的则射向了他本人。
看似对方的随手一击,但刀刀直击要害:头、胸和下身,逼得吴凌峰在空中迅速扭动身躯,闪避攻击。
好险!三把飞刀贴身而过,可以感到丝丝冰冷的杀气窜入皮骨。
“我@※!幸亏老哥我还练过,要不还不被你废了!”
吴凌峰虽然躲过夺命三刀,但也错失了追捕的好时机,只能无奈的见对方远去。
回到屋中,吴凌峰气得大骂:“哪个王八蛋老是坏我的好事!难道我真要被一道破牌子困死在平西城吗?唉,牌子牌子啊,天下掉下来一块吧!我求你了!”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停默念。
念叨了半晌,他突然睁开双眼道:“牌子?唉呀,我真笨!罗姑娘她不是……”说到这里,他警惕的全力聆听四下有无异动,然后才长吁一口气继续道:“天无绝人之路!”
在另一间屋子里。
吴凌峰曾在大堂遇见的那个薄纱蒙面的红衣女人,正在训斥对面的那个瓜子脸青年:“混蛋,谁叫你出手了?”
“坛主,请饶命!属下听坛主曾说过要多花点时间了解这人,可这次跟踪发现他要抢商道符,属下断定他有远走之意,为争取时间,才不得已出手想绝他念头。”
“抢商道符?”
“绝对是,属下亲耳所闻。”
“怪不得,正想不通他昨夜为何想入室盗窃了,原来如此!咦,你师父刘香主还没有回来?”
“没有,还盯着那人屋里的骑兽了。”
“哦,你们都退下吧。”
“是,坛主!”
屋中的其他五个年轻男女随他一起退出。
他们方离开就有一人从纱帐后飞现。
红衣女人头也不转的就说道:“刘香主,你回来啦?”
“坛主,那小子想走。”
“哦,刘香主,你怎么看?”
“坛主果然英明如神,那小子八九不离十就是界山狂人。”
“呵呵,刘香主,你任香主一职多少年啦?”
刘香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坛主,属下愚笨,不知您为何提起这个事,还请示下。”
红衣女人笑道:“界山狂人虽刚崭露头脚,但我感觉此人奇货可居,是九天卫招揽的上佳人选。如果好好培养一翻,定能调教出一个金牌杀手!如果我们十坛有了金牌杀手,实力会再上一个台阶,舵主还不会对我们另眼相待?相信那时刘香主也可新立门户,与我平起平坐。”
“啊,属下岂敢?我愿终身侍奉坛主。
“呵呵,这矫情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你看此事是否可行?”
“还是坛主想得长远和周到。不过,只怕他不肯加入我们。”
“如果他真是界山狂人,那么可以肯定的讲,唐国王族权贵必欲除之而后快,唐国的修士也会对他展开追杀。你想想,一个人怎可与一国为敌?当他走投无路时,只有我们才能救他。到那时,还不怕他主动投怀这抱?”
“坛主说的极是。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呢?”
“你不是说他想走吗?不能让他走得太顺利,我们要用唐人试试他的真实实力。想入我们九天卫,还得有点真本事才行。”
“现在就把他的行踪告诉唐人?”
“不忙,我们先要下点本钱,跟他攀上交情,然后见机行事。”
“坛主,如果唐人追杀太猛将他做掉,我们岂不是血本无归?”
在刘香主看来,招揽吴凌峰的风险太高。
“就损失一点前期付出而已,他真若本事不济死了,于我们来讲算不得什么。”
“这可有违坛主一向精打细算的做事风格,居然要在这小子身上浪费丁点心思。”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坛主,此话怎讲?”
“他身边的那头白色灵兽不一般,我居然探不清它的实力。如果我们在他身上捞不到好处,这头灵兽就算是我们最大的收获了。”
“哦,属下明白了。”
“刘香主,我倒是期盼着唐人追杀越猛越好,这样我们的买卖算起来怎样都不亏。”
“呵呵,我也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