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比死还不如的。
;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提醒你一句,你老板不厚道呢!你不能也跟着不厚道,人丢掉脑子可就不算是人了,所以你也用不着为了他这点事搭上自己的下半辈子,是不?所以……
她示意了一下旁边对这她的二十柄黑洞洞的枪口。
;让你这些虾兵蟹将把枪都放下,让开一条道来。
金闭眼,叹气。
;你还是一枪杀了我吧!
甘轲扶笑,他会这么不惜命,似乎也不在她的意料之外,对她貌似也没有什么影响,只说。
;我不杀你,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在安先生面前,你们也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用你来做人质确实也不怎么样,也没关系,他们敢开枪,你就是我的肉盾。走!
她拽着他的腰带往后退,安流槿提醒她,带着事到如今她还执意离开的心伤。
;别再做傻事,你走不掉。
甘轲扶丝毫不听。
;谁知道呢?
金也提醒她。
;那只小猫和昆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知道,他真的能做到。
如果她再将他逼下去的话,以他对自己这位老板的了解,很难不会有父子血泊的惨况。
甘轲扶倒是很自信。
;我选的人,即便会被捉住,也未必会束手无策,至于昆,今天站在洋娃娃身边的不是他,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他会对自己妻子唯一留下的儿子下手?傻犯一次就行了,别再让我犯第二次。
两个人慢慢往后方移动,甘轲扶小心着周遭的一切,好在那些人想阻拦,又不敢真的开枪,只能全面戒备着。
眼看已经出了教堂,在让开的那条道上,甘轲扶还没发现情况下,那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不同于在场女性,仿佛早有准备,穿着西装礼服的波波头女人。
;还真是丢脸呀?金,你竟然给这个女人反攻了?
;马大姐?
她不应该早到了吗?怎么刚从外面进来?
甘轲扶回头讶异间,强劲腿风已经扫来,甘轲扶飞快调了个身,手上用力,扔金去挡,金被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匆忙抬手以前臂勉强挡住马琳飞过来的腿,十分懊恼的瞪那个无所顾忌的女人。
;后面还有枪呢!
马琳一点也不在意,上去抓了他肩,将他扔开的同时跃身以他为撑力点,继续攻击甘轲扶,他也因此终于和甘轲扶分开。
;怕个毛!没有开保险的枪,竟然还真能吓得住你。
甘轲扶连连受击,虽然躲避及时,手上的枪还是给她踢掉,金一看地上的枪,果然如马琳所说,那把枪真没开保险,顿时觉得自己的颜面,全给这两个女人的高跟鞋踩碎了。
甘轲扶无奈耸肩。
;其实我觉得,在别人的婚礼上动刀动枪,真挺做虐的。
;那你配合点不就好了?
马琳并没有因为救下金就停止了,反而不慌不忙的再去抓人,甘轲扶一点也不愿意和她纠缠。
;我不和你玩!
转身就想跑,马琳却先一步踩了她的裙子,甘轲扶跑不动,回头哀嚎的请求。
;我说马大姐,你至于这样吗?你被逼婚,他被催婚,或者你们凑一对也不错呀?干嘛一定要是我?
马琳歪头,执意道。
;他说是你,一定要是你。
甘轲扶崩溃。
;他彻底奴役了你。
;所以你跑不掉。
甘轲扶突然指尖出了利刃,两手一划,脚下旋转使力,她身上的拖地长裙,瞬间成了前短后长的迷你蓬蓬裙,马琳踩的那一揭,自然也成不了她的阻碍,人也已经在马琳五步远外。
甘轲扶双手,中指间,精致的小刀飞转,重新给她放回腰间的暗袋里,无奈道。
;在没有结束之前,千万不能对一件事太早下定论。
;好哎!小扶快跑。
;小子,你找死呀!
昆旁边的黑人大个一把将他按下,坚决不让他再加乱。
本来因为这女人对他比对安先生重视,安先生已经心生不悦,他这个时候再公然助阵那女人,回头他敢保证,安先生绝对将他整个半死。
甘轲扶那边。
马琳看着本来是一身合身长礼服的甘轲扶,此刻一身合身一字肩小礼服,手上白色长手套,皮的,却很轻薄,看得出是为了贴合手部纹理方便活动特别定制的,裙子下竟然还穿着贴身小脚裤?还是长的?
加上脚上与礼服不服的小靴子,腿上绑着的两个小包,她腰上两个暗袋里的小匕首,这女人,分明是全副武装进来的!
带这么多东西,在门口竟然没有被检测到?是先藏在会场后来拿上的吗?
;你知道看见你在,其实我有多高兴?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了迎接你的回来,到底准备了多少,你这样太伤人心了。
;自己玩去。
甘轲扶根本不理她的哀兵战略,还是转身就跑,不想这次遇到的阻力却比马琳更加危险,直接一柄长刀险险橫来,甘轲扶前冲的身子已然收不住,匆忙下腰,那柄锋利刀口堪堪从她面上一寸处划过去,她甚至感觉到了脸上的毛孔被锋刃撩拨的动向,锋刃划破空气的音嚣。
危险并没有就此结束,拿刀子的刀疤脸,穿着柳钉短靴的大脚,直接冲她不稳的后腰身踹来,甘轲扶扭身,以手堪堪去拨,这才险险避过连连重击,她也因此从出口转回了教堂,出了一背的冷汗。
旁边的金大掌也伸来,甘轲扶这次毫不留情,一脚就踢过去,没有断也让他手腕一时间不能动弹了。
防住了两个男人却没防住马琳,一脚毫无反击之力的就踹在她的腰间,甘轲扶的力气瞬间被卸了一半,堪堪稳住险些倒在宾客让出的长椅上的身子。
待反应过来,低头,腰间已经有大块血红渗出,如同一朵血色玫瑰,在她腰间越开越大。
;小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