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朵儿,眼前这个冷淡高傲的女孩儿,也只有踏出那个阴沉沉的‘大牢’她才真正算得上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安氏集团是能够和司徒集团唯一能够抗衡的力量,但两家一直各司其职,各不相干。这次安慕凌使出他手中最宝贵的棋子,一方面是为了吞并司徒集团,但更大一方面是,他越来越讨厌看到言朵儿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了。
言朵儿的人生——该开始转动了。
这是她欠他安慕凌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
其实遇见司徒克文那天,言朵儿是去办休学手续的没错,因为她要转学了。
隔天她把学校里的东西收拾好之后,站在校门口等公车。
可是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言朵儿的面前。
她就像往常一样,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等待着站在一旁的司机为她打开车门。
车子经过繁华的大街,一会儿又拐进油亮亮的柏油马路,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她坐在车内,看着路旁的数不断往后倒,越来越接近家里了。
她的心一紧,手心满满的都是汗水。不管怎样她还是无法逃脱,每次发生这样的事之前,他都会叫司机来接她回家。
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颤抖。
再过一年她就十八岁了。
他说等到她十八岁那一年,她就要开始报恩了。
可是——她从不知道他对她有什么恩情。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一个哥特式风格的豪华别墅就出现在眼前。
车子绕过别墅中央的圆形喷水池,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
言朵儿发现自己交缠的双手已经湿透了,她不知道这次接待她的是什么酷刑。
从十五岁开始,他每个月总会有那么两次让司机来接她。
可是明明就已经无所谓了,明明就已经习惯了,但为什么还是难过的想要死去。
偏偏他不准她轻生。
第十次割脉被他救活之后,她就明了一切,她的命——是属于他的,没有他的允许,她是绝对逃脱不了。
有时候她甚至跪着求他,求他杀了她。
他说:不可能,你注定这一辈子都要生不如死的活着。
随后给了严重的惩罚她,自此——她安静了,不再求他一句话。
言朵儿一直不懂——她到期亏欠了他什么。
她不知道父母是什么,自她呱呱落地起,陪在她身边的就只有他——安慕凌。
…
司机还是快速的为她打开车门,因为他不敢怠慢半步…又不是不知道安少爷的脾性、
布置奢华的客厅里,一个英俊冷酷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他紧抿着嘴巴,双眼黑白分明,却也更能清晰的透出寒气,冷峻的面部线条让人不寒而栗,高高的鼻梁是那么性感,嘴角从来不会微微牵扯。
“爹地,我回来了。”她小声的说,低下头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
安慕凌,三十岁,全亚洲最富有、最年轻的总裁。多少女子想靠近他都没有这个机会,外界的人都在纷纷议论他的情感生活,但总结起来,大家都只知道他有一个私生女,但从未在报纸上出现过,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年龄。
自然而然的,外界就把他神化了,对他的身世也无从所知。
安慕凌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咽下嘴里的茶水,慢慢的开口,“看来那个司徒老家伙对你挺满意的,你也该好好准备一下,正式跟司徒夜见面了。”
言朵儿怔了一下,听他继续说:“按照我的计划,也许不用十八岁我就可以宣布你跟他的订婚了。
“可是…我还未成年。”
相比之下,她关心的不是她的未来夫婿是谁,而是她的年龄。
“所以呢?”安慕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寒冰。
“…”言朵儿沉默了,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他是命令着,她是执行者。
“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她还是冷冷道。
安慕凌没有应允她,言朵儿,只得站在原地等候差遣。
他慢慢的站起来 ,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会儿,双手使劲掐住她尖嫩的下巴。
以前的她还会反抗,还会对着他大吼大叫,更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就算无声也会为自己的自尊抗议。
可现在的她,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眼睛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对她来说,生命不过如此低贱。
她永远没有资格说‘不’。她永远都要活在他的控制下。
“怎么,现在都不反抗了吗?”安慕凌冷冷的看着她,强迫她的眼睛对上他那阴沉的眸子。
可她偏偏面无表情,“爹地,我不敢。”
从她懂事学说话开始,她就得唤他为‘爹地’。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只比她大十二岁,可内心却比同年人都着更深一层的城府。
言朵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