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到下午才停,巧儿奉命通报秦明翰可以去查看堤坝情况了,一踏进房间,就听到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乎是女子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个!
“大人,慢一点——”
“哎呦,大人,奴家受不住——”
听得巧儿是面红耳赤,看来秦明翰这几日是憋坏了,怎地大白天的如此迫不及待。而且这郑文山也不是什么好饼,看起来深谙此道的模样,那满嘴流油的样子,说不定也是一个大淫贼。但外面的官员都等着呢,若是事情没有通知到,说不定会有严重后果,想到这,巧儿咬了咬牙,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如此香艳的场面,巧儿还是忍不住脸色通红,低下了头。
“大人,郑大人说雨已停,不知大人您是否要去查看灾情?”
秦明翰看了巧儿一眼,巧儿刚刚抬起来的头又不禁低了下去。感觉到秦明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但动作貌似还没有停,因为明显听到那声音越来越急促了。
秦明翰也不给答复,巧儿就在那里站着,一直到她快要骂娘的时候,终于结束了,两个女子拿起衣服匆匆离开,而秦明翰则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看着巧儿道:“更衣!”
秦明翰出去的时候,底下的官员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外面的雨虽然已经停了,却迟迟没有天晴,问了郑文山后才知道,临安最近雨下得很勤,几乎每天一场大雨,怪不得会发生水灾了。巧儿并没有跟去,作为一个婢女,她被留在了后院。趁着秦明翰离开的时候,她偷偷潜入马车,翻看那些资料,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把柄。
查看了一排书籍,几乎都是介绍临安的情况的,从风土人情到水利地理,无一不有,看起来这几日秦明翰很是用功。巧儿正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却不小心带出了一个信封,信纸封面上什么都没写,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马车上没有人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心跳如鼓。
虽然没有巧儿想要的关于秦明翰的犯罪证据,但却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情。这封信是介绍郑文山的情况的,信上调查了郑文山为官十年的事情,五年前,朝廷出资在临安重新修筑了堤坝,正是由郑文山主管的。巧儿慌慌忙忙合上信封,将信重新塞了进去,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此说来,这次水灾还不仅仅是天灾,很可能是人祸了。
想起郑文山大腹便便的模样,倒是很有可能。巧儿下了马车,心中惶然,便到处晃悠,路过厨房的时候,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她抬头看去,一个仆人慌张地看向她,那声响正是他手中碗碟落地的声音。巧儿看着这小厮眼熟,好像是曾经出现在郑文山身边的。
许是见到巧儿跟在秦明翰身边,知道惹不起,小厮连忙躲开巧儿的眼神,匆匆离开了。巧儿纳闷,也跟着离开了。
晚膳过后,巧儿早早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但隔壁秦明翰的房间还是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声,真是出门在外都不老实。巧儿一边忍受着这声音,一边渐渐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巧儿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惊醒,她猛地坐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正是深夜的模样。声音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巧儿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敲了敲秦明翰的房门。
“大人?”连叫了好几声,巧儿心中有些不安,轻轻推开了门,当场呆住,只见秦明翰摔在地上,身边是碎裂的花瓶,血染了一地,面色狰狞。巧儿不可抑制地尖叫了起来,不一会,身后的灯笼全都被点亮了,一群侍卫冲了进来,见到自家主子的模样,都慌了,手忙脚乱地叫大夫。郑文山等官员也被吵醒,纷纷聚在了院子里。
几个老大夫聚集在秦明翰身边,纷纷皱眉,“唉,老夫无能为力,实在诊不出这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