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敢在贾大人面前将人掳走?”
他话未尽,楼台下就传来华子键的恶气声,他倏的收了口,但笑容更大了。
看来又有新的乐子了。
“没错,是那个混账东西尽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敢劫走本官要的人?楼台上那不要命的混账还不赶快给本官滚下来。”楼台下的贾莱臣带着家犬华子健吆喝着。
贾莱臣可是本朝第一酷史,为当今陛下发明了不少残害灵肉的恶刑酷法,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凡夫走卒,只要栽在他手上,少有活命的机会,就连保留全尸都很难,人人惧他如阎王,就怕惹到这阴险小人,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长着酷史之名,在朝野间嚣张横行,无人敢管,这会料定楼台上的人不长眼,敢与他作对,找晦气来了。
“贾大人,你口里的混账东西是指本王吗?”云俊天依然闲散的高坐楼台,只是稍稍的提高了低沉的音量。
他这声音传出,让原本叫嚣的撇嘴的贾莱臣与华子健当场变了脸。
尤其是贾莱臣,他几乎惨白了双颊:“王……王爷!”
“哼!你还认得本王的声音啊?既然如此还要本王滚下去给你请罪吗?”
“不……不……小臣……小臣罪该万死,这……这就滚上来请罪,马上滚到王爷面前。”贾莱臣与华子健两人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连滚带爬的奔上楼台,一见到云俊天的金面,立即发颤地跪地。“小……小臣该死,小臣该死!”贾莱臣在人前是不可一世的小人,见到云俊天就犹如见到鬼魅一般吓得屁滚尿流,这景象若让其他人见了,还真是匪夷所思。
“贾大人何罪之有?”云俊天笑问。
贾莱臣一见他的笑容,顿时脚底发凉。“小臣冒了大不敬,竟敢冒犯王爷,还请王爷绕了小臣这一回。”他索性趴在地上,抖着求饶。
“不知者无罪,贾大人,你不用紧张,起来吧。”
贾莱臣趴在地上一听立即松了口气要起身,才抬首就望见云俊天的笑意立时又腿发软的瘫下。
“王爷……小臣知错了,您就在给小人一个机会吧,小臣……哇……”说着说着就吓哭了起来。
“喂!你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人家云俊天都是不知者无罪了,你还哭个什么劲啊?你真的是男人吗?”月姬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蹙眉出声道。
“你……”人人都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笑阎罗,他不笑则已,一笑便要人命,这人笑容一出难道他还有命在吗?
正在无耻求饶竟遭这小姑娘讥笑,贾莱臣顿时面红耳赤地停止哭泣,恼羞的咬牙。
“你住口,这还不是因为你,我和义父才会冒犯王爷,你这丫头还敢在这里嘴碎,当心——”华子健跪地,见到那敢赏他耳刮子的丫头竟然就站在他前头,当场怒说。
“担心什么?”云俊天兴味地截断问。
华子健心惊,他怎么又在王爷面前造次了,吓得忙摇头。“没什么?小臣该死,一切由王爷定夺。”
“由本王定夺,你的意思是个丫头给了你一巴掌之事要本官为你做主?”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这家伙一巴掌?”月姬惊奇的问道。
云俊天抿抿唇,“说,为什么打人?”一双漂亮的黑瞳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让她跳的不规律的心儿,心悸了一下下。“哼!大伙跳舞跳的好好的,这家伙突然冒出来调戏本姑娘,还说什么是为他们家的大人挑选观月作陪的女子,想掳人寻欢,我气不过就赏了他一巴掌,谁让他欺人太甚呢?”月姬红唇撇了撇,委屈极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眸瞳一瞟,瞟向华子健,唇畔绽出诡异的笑来。
华子健吓得浑身发颤,“王爷……王爷这是误会,小臣绝没有掳人,这事跟义父也没有半点关系。”这会儿可不敢把义父也拖下水,只好一肩扛了。
“喂!你紧张什么?这家伙也不是一样把我从你们手里掳来?全都是一丘之貉,你们根本用不着那么怕他啊!”月姬一脸的不解。明明就是乌龟笑王八,有什么好怕的呢!再说了那家伙也不像会吃人的样啊!
“我……”华子健脸色发青,哪来的蠢丫头啊!竟敢说我们跟王爷是一丘之貉,他……他们那配啊!
眼前的这人可是酷史的老祖宗啊,就连他义父在人家跟前也知不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这丫头说得对,你们怕什么呢!本官又不会吃了你们。”云俊天起身,身上的环铃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曳出叮当的脆响。
“王爷……”贾莱臣和华子健口水一咽,简直要尿裤子了,平日里可是他们吓得人家屁滚尿流,而如今风水轮流转,竟是他们被吓得尿裤子。
云俊天冲着两人微微一笑,轻唤:“吴泳。”
“属下在。”吴泳立即趋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