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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我没动手但我动了脚(1 / 1)

 “漫天晴雨炫西风,遍野落英映寒冬,疏影何须魅香柏,小楼春漏暗香浓!”

听见禹天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司马英霞不由得眼迷心醉有些痴了,心下暗道,这意境可比南宋大诗人杨万里《雪夜寻梅》的“横枝憔悴宛晴埃,端令羞面不肯开”要好的太多了!较之李清照的《菩萨蛮》词: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其气韵和意境也要稍胜一筹。痴迷之余,司马英霞正自踌躇一大早就进入禹天阳客居的东厢房是否合适,突然听到大院的进口处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她转头一看,只见好几个师兄弟正在极力劝阻一个老道姑进入院子,只见这老道姑头戴元始宝冠,身着宛若五色云霞的九色法服,山水袖被,脚蹬云纹滚边的师子文履,手执尺六的雪白色拂尘,正嘟嘟囔囔气愤填膺地往院里闯,满面的皱纹纠结在一张不耐烦的老苦瓜脸上,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几个师兄弟被这老道姑的左拂尘右袍袖扫摆的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司马英霞赶紧蹿了过去,双脚齐肩内八,双跨一沉使了个千金坠,双臂一圈一翻一带卸去了老道姑右手拂尘一式风摆荷的罡劲,双掌顺势交错翻腕,一式太极推手的野马分鬃又化解了老道姑随之挥袍使出的另一式风卷荷的阴劲,这双风摆荷的一招两式正是崂山上清宫江湖成名的神打绝技,司马英霞的气劲一鼓再鼓,虽未到强弩之末,但气劲已是难以为继,可谁想老道姑的左手拂尘和右手袍袖紧跟着抖腕一绞,罡风阴劲合二为一,顿时威力暴增闪电般直击司马英霞的前胸大椎,好家伙!这正是崂山上清宫清元师太的杀手绝招长虹射日,司马英霞尽管吃惊,但此时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情急之下,只好双掌齐出企图勉力抗衡,突然,她觉得后背肩胛处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一托,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双掌霎那间似乎被灌注了一股柔力,双方的劲力一触即分,只听得隔空中“波”的一声轻响,紧接着四周澎湃的气场就突然消失了。司马英霞这才明白,老道姑出招时大概就已经收回了大部分劲道,而禹天阳以隔山打牛的功夫输送给司马英霞的是道家的太极柔劲,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否则那后果还真不知道是两败俱伤还是一方被重创了。禹天阳从司马英霞的身后闪身而出,圈臂弯腰对老道姑行了个大礼,笑嘻嘻地道:“老师太!老师太!小辈禹天阳这厢有礼了!嘻嘻,对不起!有事耽误没能及时帮忙......,您看我这腿上的伤疤,您看,您看呐!”禹天阳一边嬉皮笑脸地赔小心,一边搂起裤腿把伤疤露出来给清元师太看,清元师太起初还冷笑着一副“看你怎么编”的神态,当她斜着眼睛看到禹天阳腿上近尺长的紫红色疤痕时,面部表情虽然纹丝不变,但她那双眯缝着的小眼睛的眼睑却微微地扯动了几下,司马英霞等人没有看出什么来,禹天阳可是火眼金睛看得一清二楚秋毫无差,所以他立马接着问道:“清元前辈,小辈未能及时赶往万寿宫老君殿,不知老前辈求取《灵宝度人经》是否顺利?“听到禹天阳的询问,本来气势汹汹的清元师太却突然沉寂了起来,老师太隞黑的皱皮脸上看不出她的表情如何,但她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尴尬无比,“是啊,我找到这小子又如何!起初我就没有想明白万寿宫的老杂毛凭什么会把《灵宝度人经》交出来?再说这小子也没有说过要帮我讨要这物件,何况当日自己的话也说得太满,这......”一时间,清元师太只有莫名其妙地保持了沉默。弄得司马英霞一干人等都傻了眼,这老师太前倨后恭的一反常态,想不叫人抓狂都难。

其实当初那个庐山之夜,禹天阳就着夜色月光看那张牛皮纸图时,虽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图上标注的一行小字“南昌万寿宫老君殿求取崂山《灵宝度人经》”,但急切间他没有看见在这行小字的后面还有三个用以提示的大字:巴茅岭。之所以没有引起人的注意,是由于人们的思维惯性所致。本来大一些的字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但一句话与其关联的提注字,往往会因为前后字体的大小差异而容易诱使人们下意识地产生认知割裂,也就是说会不知不觉中认为字体的大小差异表明它们不会有什么关联。实际上直到今日今时的禹天阳也仍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当初禹天阳离开巴茅岭时,胡老爹也曾经要他去南昌万寿宫找福云道长取回一件祖传的俗物作为对他的谢礼,并塞给他一张祈寿符作为信物,禹天阳也没有当回事。此时此刻,禹天阳奇怪地看着清元师太的老脸上的风云变幻和异常的突然沉默,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了,福云道长不肯归还《灵宝度人经》?”“归还个屁啊!那老杂毛!”恼羞成怒的清元师太脏话冲口而出,禹天阳问道:“福云道长怎么说?”清元师太愤愤说道:“他说《灵宝度人经》是别人寄放在万寿宫老君殿的,怎么可以随便就归还于你崂山上清宫,还说,还说.....“说到这里,清元师太脸颊上的肌肉抽搐扭曲变形的厉害,说是形同鬼魅也差不了多少!“福云道长究竟说了些什么?”禹天阳追问道,“他说,他说你崂山上清宫虽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宗大派,也不能说我这尺方之地就任由你欲取欲夺吧!“禹天阳微微一笑说道:”恐怕老师太的说话不仅于此吧!福云道长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就我所知,以他堂堂万寿宫主持之身份却甘受一村野老爹之托而忠人于事而论,其诚信守偌、忠肝义胆可见一斑,如果不是老前辈急怒攻心之下言语有所不慎,我猜想福云道长断断不会无故冒犯德高望重的清元老前辈的,不知小辈我揣度的对否?“听到禹天阳如此询问,清元师太黢黑的老脸上竟然阴晴不定扭捏作态起来,好半天才嘟嘟囔囔地小声说道:”我,我只不过,只不过说了句...《灵宝度人经》本是我崂山的镇山之宝,我讨回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要与你商量不成!我......“司马英霞看到清元师太的扭捏怪异模样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浑身乱颤,几乎差点笑断了气;禹天阳忍了又忍最后也终于没有憋住心中的笑意,哈哈大笑着说道:“老前辈,不知福云道长是否说过,这《灵宝度人经》是何人寄放于万寿宫的?”清元师太道:“这他倒是没有说过,不过我依稀听见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说是什么‘随便就交出去了,何以面对巴茅岭的故人’什么的,似乎这《灵宝度人经》就是巴茅岭的这位故人寄放于万寿宫的。“”巴茅岭“?禹天阳一听不禁楞住了,心里暗道:”不会吧!天底下难道还会有这等巧事!******巧巧的妈妈生巧巧,都巧到一堆了。未必胡老爹要答谢我的竟然是《灵宝度人经》?嗯,这也说不定呃,我武当榔梅隔世两代弟子为巴茅岭行了如此大的善事,我又是正宗的道家传承......“禹天阳正自想的天花乱坠得意非凡,司马英霞走了过来,边走边喊:“喂,喂,天阳哥,天阳哥,你怎么了?喂!......“直到司马英霞的手掌已经轻拍到了他的脸颊上,禹天阳才清醒了过来,他摇着头笑对清元师太道:”还好还好!老前辈毕竟忍住了没有与人家动手,否则问题就严重了!“清元师太低着头没有应声,禹天阳赶紧问道:”老前辈,该不会是您老已经.......“清元师太不好意思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轻声说道:“我,我没有与他动手......“看到禹天阳皱着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老道姑又补上了一句:”不过......“,“不过什么?“禹天阳追问道,“我虽然没有动手......但我对他动了脚......”老道姑说了这句话后竟然还对禹天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哭笑不得的禹天阳看着皱着一张黢黑的鸡皮老脸忸怩作态的老道姑,真想把这老太婆拎起来左右开弓扇她个一百零八掌才解恨!禹天阳恨恨地调侃道:“老师太还真是火气旺哟!求人还物还这么霸道,不知老仙姑用的是哪只脚啊!是蓬莱三岛云雾宫的铁拐仙脚咧还是崂山上清宫的仙鹤探宝啊!”清元师太讪讪地回答道:“禹天阳小兄弟还真是高人,我用的正是本门的仙鹤探宝这一招,不过,不过.....“清元师太欲言又止,司马英霞调皮地问道:”不过怎么了?“福云道长用南拳寸击我的神庭逼使我收了仙鹤探宝的这一探。”清元师太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禹天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廖九爹笑道:“福云老儿的咏春拳在我们中南五省的地界内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师太与福云道长虽然只过了一招,但能全身而退且毫发无损,已足见师太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了。岂不闻江湖传言:武林绝学数咏春,刚柔并济泣鬼神,寸劲突发人难躲,柳叶凤眼夺人魂。嗯,对了,我一直没有搞懂最后一句‘柳叶凤眼夺人魂’是什么意思,今日师太的这一番表现才让我明白了......‘’廖九爹说到这里突然就打住了,禹天阳微笑着接口道:“廖前辈不会是说这‘柳叶凤眼’者是指我们的清元师太吧?”“轰”的一声,大家全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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