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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1 / 1)

 禹天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知青点待这么久。杜老爹告诉他,虽然他的蛇毒似乎解了,伤口也开始愈合,但愈合的太慢,慢的几乎使历来有条不紊慢慢悠悠的杜老爹都有点不耐烦了,创口的渗血也没有完全停止,尤其是禹天阳清醒以后,伤口愈合的似乎更慢,杜老爹也觉得有些奇怪,可又无可奈何,好在虽然愈合的慢,但毕竟是在好转的进程中。实际上一般医家都不知道,禹天阳的这种状况实际原因是比较复杂的,禹天阳他自己也是医道高手,私下里多次行功自疗也是未见多少效果。这是因为谁都无法想到,禹天阳中的蛇毒并不是单一的蛇毒,而是血液蛇毒和神经蛇毒的混合体,神经蛇毒夹杂着特制的迷香毒造成了致人“醉昏”的特殊毒物,蛇毒虽然被蛇药解除了一大半,但残余的毒素仍然破坏了人体肝脏代谢的凝血因子,这才造成了创口迟迟难以愈合而且渗血难止的现象。如果不是丛莎莎傻不愣瞪地添血吸毒竟然莫名其妙地大见功效,情况还要差劲,可禹天阳这一清醒,本来就胆小羞涩的莎莎姑娘哪里还敢施展夜半樱唇大法,这件事她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其实她的室友戚小珍是知道的,但正因为戚小珍深知丛莎莎的脸皮子有多薄,怕一旦说破逼急了丛莎莎闹出什么绝交啊之类的事那可就事与愿违了。这点事搁在其他人身上也就罢了,但能够隐忍在养了一肚子八卦虫的戚小珍身上而未对第三人言,这可是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事情。

禹天阳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丛莎莎通过杜老爹把他安置到豹尾山大队二小队舒大嫂的家里养伤,二小队坐落在紧贴豹尾山东南面的山尾处,整个小队绝大多数都是舒姓人家,与大多数农村基本农作集体一样,是按照宗族姓氏的村落来划分的,所以二小队也叫舒家湾,整个湾子不到六十户人家,湾子里的宅子背靠豹尾山脚坐北朝南排成了不规则的四排,最南边的一排宅子前是两个大渔塘,鱼塘的南面是一个削平了坡顶形成的谷场,鱼塘与谷场之间的山坡腰上横贯着约三米宽的引水渠,谷场的东面有一组砖墙大棚屋,小队的仓库、队部、广播室都在那儿。舒大嫂的丈夫是倒踏门进的舒家湾,生前是大队的民兵营长,是舒家湾少数几家外姓人,不幸的是前年因病去世了,撇下了年仅三十六七的舒大嫂和一儿一女,大队知青林场未组建前,二小队分配安置的四个男知识青年就住在舒大嫂家的东厢房里,他们搬到林场后,舒大嫂家的东厢房一直空置着,禹天阳住过来以后,除了丛莎莎和戚小珍隔三差五地往这儿跑以外,知青点的男女知识青年们也经常来看望他,尤其是原来住在这儿以刘大伟为首的四个知青跑的格外的勤,早挑水,晚陪床,中午还三不三地送些吃的过来,这倒不是他们完全看两个美女的面子或是为了讨好谁,而是与禹天阳交往的过程中,被禹天阳神秘的道家弟子身份和博古通今的知识沉淀所吸引,也被禹天阳丰富的传奇经历和博大宽广的胸怀气质所慑服。

年关将近,知青点的知青们陆陆续续地返城与家人团聚去了。当新年的第一场大雪飘飘洒洒地光顾大地时,两个丫头在家里拜托的当地领导一再的催促下,也不得不返回南昌了。临行前来二小队与禹天阳告别时,丛莎莎始终没有说一句话,闷着头与戚小珍把舒大嫂家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背地里拉着舒大嫂反反复复嘀嘀咕咕地也不知交代了些什么,临了冒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红着眼眶在西厢房外站了许久许久,禹天阳明知道她们在屋外的雪地里没有走,但他就是不敢走出去当面道别,姑娘的情意天地可知,可禹天阳实在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才能回报丛莎莎的似水柔情,丛莎莎确实没有对他说过什么,更没有对他要求过什么,但她默默地为他所作的一切,使禹天阳亚历山大。他只能在心底里默默地祷告祖师爷,保佑善良的姑娘好人有好报,一生平安幸福!当两个姑娘返身离开时,禹天阳走到堂屋的大门边偷偷地看着她们慢慢远去的背影,只见天地间一片雪白,姑娘们留下的足迹很快就被雪花所覆盖。转头看见几乎堆满堂屋的鲜鱼、鲜牛肉、鲜猪肉,禹天阳的眼泪忍不住只往下掉,要知道1975年还处在物质供应极度贫乏的年代,农村就是杀一头病猪都是要大队开会批准的,虽然豹尾山知青点的知青们家庭条件都还算不错,但知青们把自己辛苦了一年的年终分配物质全都留给了素昧平生的自己,这份纯真的情意怎么可能不叫禹天阳感同身受热泪盈眶!

就在禹天阳心潮起伏激动不已之时,突然有四个雪人窜进了堂屋,禹天阳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除了那几个像鼻涕虫一样粘着自己的四个知青兄弟还能是谁?原来今天舒家湾的舒老魏家娶媳妇,尽管知青们没有随份子送礼,但湾子里的大多数人家每逢娶亲还是愿意请知青们到场吃酒,说起缘由还有点好笑,按当地风俗,与许多农村的习俗一样,新娘子过门三天无大小,但实际上娶亲的人家并不愿意闹新房闹得太过火,可风俗如此又怕不让闹新房坏了闹新旺财的气运。近几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风起云涌,知青们毕竟多读了几年书,当遇上喜宴上闹得太过分的行为往往会出手制止,由于知青们通常是集体参与,还真的时常起到了镇邪压歪、移风易俗的作用,久而久之,不少农户在娶亲时就千方百计地请几个知青到场镇邪。今天也是如此,老魏家早早就邀请留守的四个知青吃喜酒,可因为大雪封路,为了送丛莎莎几个最后离场的知青返城,四个人足足晚了三四个钟头才赶回来,当他们扶着禹天阳赶到老魏家院子里时,只见满院子挂了七八盏100度的白枳灯泡,映得雪铺满地的院子亮的晃眼,新房的门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走近前只见一个老大妈一边来回地走动,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说:“造孽啊!造孽啊!闹新房就闹呗,干嘛要去捏新娘子的mà头啊!把新娘捏的眼泪都出来了,造孽啊!……”禹天阳一听不禁呆了,因为他虽然早就听人说过各种闹新房的传闻,但像今天这样的闹法确实使他瞠目结舌。这时就见隔壁屋里气急败坏地跑出来一个老大嫂,她一把抓住先前来回走动的老大妈说道:”大姐啊,你可不能让你家的连伢这样闹啊!你……”禹天阳手一招,对凑过来的四个知青小声说道:“这事得管,大伟你去拉闸熄灯,记住,一定要等小何和建平站到了连伢两旁再动手,小刚和我到门边用条凳挤开出路,我们把这兔崽子架出来扔到港叉子里去再回来喝酒。”就这样,五个年轻人把壮的像条牛一样的连伢丢进了港叉子。

在舒老魏家喝完了酒,五个年轻人唱着祝酒歌优哉游哉地回到了舒大嫂家,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被他们丢到港叉子里醉醺醺的连伢此时正把舒大嫂顶在堂屋的墙边,强行搂起舒大嫂的棉衣用手乱摸她的乳房,舒大嫂又气又急,拼命用头去撞连伢的胸,可人单力薄的她哪里是连伢的对手。眼前的这一幕把五个年轻人的肺都给气炸了。禹天阳一声令下,大伟和小刚抢上前去把连伢拉了开来,气急了的禹天阳心想:“这******农民真是落后的可以,可这又不是敌我矛盾,下手轻了给不了这龟儿子教训,下手重了对连伢的父母也不好交代,和老乡扯起皮来终归是个麻烦,这可如何是好?”小何大声问道:“老大,怎么办?”禹天阳眉头一皱,童心骤起,大声指使道:“建平,你帮着大伟和小刚按住连伢,脱光他的裤子;小何你去把灶房的辣椒油拿来,别忘了再拿双筷子,快去!”不一会儿,小何就拿来了辣椒油和筷子,禹天阳阴险地笑了笑,用筷子蘸上辣椒油就往连伢的命根子上抹去,连伢的酒醉立马就辣醒了,禹天阳还不解恨,一把将连伢命根子的****翻了下去,端起辣椒油瓶就浇在****上,辣的连伢呲牙咧嘴,嘶声惨叫不已。……

事后,舒大嫂特地炖了一大锅红烧肉犒劳他们五人。大队商书记还专程到二小队给他们送来了五斤老腊肉以示赞许。杜老爹听说了这件事后,看见他们五个人就摇头不止,嘴里嘀嘀哆哆地骂道:“个见luo甩的后生,糟蹋辣椒油啊!”连伢的老妈私下里也放出话来,说是要是搞得连伢断子绝孙她就要和大伟他们拼命。凌子湖周边村村寨寨把这件事越传越邪乎,足有十好几个版本。总之这起“辣****”事件迅速传遍了凌子湖周边的村村湾湾,成为了十里八村饭后茶余的经典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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