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陀接下来的说道尽管让禹天阳仍然十分紧张,但终归没有提出什么故意刁难的要求。塔罗宗巴大师说:“老衲看你年级轻轻却对佛道两家的渊源掌故知道的不少,这样吧!你只要在佛道历史掌故的范围内提出三个我无法解惑的问题,就算你赢了老头陀,伤人结怨的事就此了结,永不再题。你看如何?”表面看起来塔罗宗巴大师提出的要求似乎很绵条,但实际上是柔中带刚,绵里藏针。塔罗宗巴大师自负聪明过人,博学多才,登坛经辩从未败北,其上师******活佛在藏传佛教的三大活佛中向以博学机变著称于世,但也自认佛坛掌故的哲学思辨达不到塔罗宗巴大师信手拈来皆佛理,口绽莲花润无声的至高境界。禹天阳虽然不知道塔罗宗巴大师不仅武功惊世骇俗,博学机变也是惊才艳羡,但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到底是初出江湖不怕虎的小牛犊子,自负精研十年的儒释道诸子百家经典掌故,辨识向来未曾输于任何人;即使是自己的师傅以及三清师门前辈们较之自己似乎也不遑多让。最使禹天阳自信满满的是,钻研武当历代前辈游历江湖的秘闻扎记和搜罗的奇经异说秘本,始终是他“海阔天空自由想象以冥思悟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以天人合一”之最爱。想到此处,禹天阳的嘴角无意中微微上翘露出了几丝笑意,他对老头陀再次合掌施礼沉声问道:“请问大师,是否小辈提出任意多少个佛道掌故的问题,只要有三个难住了大师即可?”老头陀听到禹天阳如此一问,眼眸中精光一闪即逝,心中暗暗叹道:“此子实在是聪慧异于常人,处事进退之间,沉稳中暗含机变,应对间丝丝入扣,只可惜不能成为我门中弟子!唉!我佛慈悲!”他开口答道:“就依你所言。”
禹天阳问:皇天后土,天下悠悠,古往今来教派犹如过江之鳅,兴衰如过眼烟云,常存者百不得一,缘何?
塔罗宗巴:存者,天时、地利、人和有其一。常存者其类有三,顺天应人者为上,乘地利人和者次之,独天时地利者为下。
禹天阳问:苯、藏之显、密、圆满大同小异,法轮常转均以示佛法无边,普济众生;缘何苯右而藏左?
塔罗宗巴:苯****顺时外旋,示顺天应人不逆自然法则矣!藏密反向内转,源于佛祖顺时左旋拈花传道之姿。实则苯礼之“卍”上合银河星云自然旋舞之态,下应轮回、度世、得道之仪;何谓左?何谓右?何为上?何为下!问心悟道本觉而已!
禹天阳听得塔罗宗巴大师的解惑,心中既暗暗吃惊于大师的博闻强记,又感服于大师的佛理辨识精湛。心想,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老头陀于佛门掌故真是一学究天地的怪胎!苯教又称****,乃是西藏历史最久远的原始本土宗教,近千年以来以罕见有人提及问津,本以为第二问肯定可以令老头陀吃瘪,谁知道这老家伙随手拈来,信口莲花,布道如数家珍,解惑如履平地。禹天阳继续。
禹天阳问:天下众生,因时、因地、因缘而生百教,因人、因事、因境而生万佛,然万佛朝宗,百教归元,何以佛戒杂陈,佛说纷纭,佛印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