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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有些闲事管了也就管了(一)(1 / 1)

 禹天阳对宏昌老和尚的佛学质疑虽然还仅限于求道的表面,但透过现象看本质,滴水以观海,落叶而知秋,象他提出的“如果从来没有存在过菩提树,何来菩提有树无树之辩?如果不存在过明镜,哪还有无台有台之争”的质疑却已经涉及到佛学的本源问题了。由此,年轻的小禹同志已经初步感觉并认识到修业求道的过程中一个不可避免的核心问题,那就是“有德无德”的问题,这直接关系到修业求道者能否真正功德圆满的重要前提之一。儒、释、道三大家的传承中,历来都及其重视”德“,但可惜知行合一者如恒河沙数凤毛麟角般寥寥无几!

中国古代,道家的“德”大体上分为“内德”与“外德”两方面。道家和儒家的“德”的界定区别很大,儒家偏重于强调“仁、义、礼、智、信”外在的表现形式,而道家“德”字的概念则要宽泛的多;儒家所倡导的“德”只是其一端而已,可视做“外德”范畴,而道家的“德”是和内炼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认为自身与家、国、天下各有其不同本质。故相应的“德“亦各有其具体的不同内容,并非只是抽象的纲常伦理。韩非子在《解老》中说:“身以积精为德,家以资财为德,乡国天下皆以民为德。今治身而外物不能乱其精神,故曰:‘修之身,其德乃真。’”,这就是说不仅儒家所提倡的纲常伦理是“德”,自身的内炼和心性的磨练也尤其重要,那才是道家所说的“德”的重点,即所谓“内德“。关于修德的方法,老子提出了“啬”的概念,他说:“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以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所谓“啬”就是爱惜人的精气神,使思虑静,孔窍虚,从而故德不去,和气日入,积之又积,则莫之能御。道家认为,“德”是事物保持恒久性的基础,重积德是根深蒂固、长生久视之道。老子说:“治大国者,若烹小鲜。”虚静无为,畜精养神,乃是修德之普遍方法,人之养生如是,家国天下之长治久安如是。此之谓德,,所以可以看出道家的“德”并非单指一种道德********,而是指的一种物质存在。庄子在他所著的《马蹄》、《天道》、《天运》等诸多篇里也揭露儒家所标榜的礼乐仁义孝忠信贞廉等道德义项是主观造作出来剥夺人性的精神枷锁,是蛊惑人心,扇乱天下的根源,是“侵德”、“欺德”、“役其德”,而“非道德之正”。即与真正的原道德相违背。《庄子》认为,儒家所立的道德规范,是“外立其德”,违背人的恬愉本性而强加和误导于人的。因而他提倡《道德经》里所提出的“绝圣弃智”,从而使天下玄同于真正的德。至于佛家,在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伦理准则一般有三条:一是讲求平等慈悲;二是要去恶从善;三是要自度度他,自己解脱,也要帮助别人解脱,自己提升也要帮助别人提升,对自己有利也要对别人有利。其关于道德规范的戒律甚多。佛家弟子最常见取信于人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出家人不打逛语“或”出家人不敢妄语“,但宏昌老和尚显然就有逛语之嫌,也可以说是有论道失德之具象。禹天阳心道:”就《道德经》的理念而论,“德”是“道”的体现、是“道”的外在表象,即“德兼于道,道兼于天”、“无为为之之谓天,无为为之之谓德”就是这个意思。“道”是“覆载万物”的无名、无形的本源。简言之,“德”应该是既具有世俗道德规范的据实含义;又具有道家本源的抽象含义,即所谓“德”仍天地万物生成之根据,亦是万物内在的本质属性。

不知不觉中禹天阳离开东林寺向东北方向走了足有三十余里。此时夕阳西下,暮色沉沉,隐约看见丘陵起伏的不远处炊烟淼淼,显见的已离村落不远。禹天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当他走到村口不远处时,便听到了一片嘈杂的叫骂声,待他走到村口时,只见乌压压对垒的人群足有七八百人,大多数人手中都持有锄头、尖担、锹镐,看打扮几乎全是泥腿子农民,两边为首几人恶狠狠地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在叫骂,堵在村口的一伙人前面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他站在为首叫骂的壮汉旁边似乎在解释什么,可闹哄哄的叫骂声中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一个劲地弯腰作揖,而他旁边的汉字却不时地拦阻他,禹天阳不想管闲事,可通往村里的路被挡的严严实实,无奈之下,禹天阳只得靠着路边挤了进去,一边挤一边嚷:“”借光,借光,让我过去,不好意思!借光.”,由于禹天阳用了个抱字诀,耷肩双手交叉抱臂,在人群中很快就晃了过去,正挤过最里面的人群时,只听得轰的一声响,人群由里向外像炸开了锅似的一翻,紧接着就是劈里啪啦的打斗声,禹天阳回头一看,那位白发老头子躬曲着身子躺在地上,被打斗的人群踢过来踩过去,满脸都是沾满了泥灰的血迹,急切间,禹天阳弹腿跃起,点着人群的脑袋几步就冲到了老头身前,正欲查看老头的伤势,背脊一凉,自己的左、后、右方有物件袭背而来,禹天阳此时既不能躲闪,又不能出手反击,急中生智反手从腰间抽出了两把蛇形软剑,就着转身之势左右剑同向挽了一个大大的剑花,只听“唦”的一声轻响,砸过来的物事全都折去了顶端,锄镐锹棍的头子掉了一地,禹天阳提气大吼道:“住手”!内气灌注的剧吼声如一声炸雷,震得正打得昏天黑地的农民们呆在了当场。可大家一看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站在场中间,并无多大异象,一时间又开始蠢蠢欲动,禹天阳急了,抬头看见村口大榆树下悬挂的铁钟,几步跨了过去,双手一顶,硬生生把大几百斤的大铁钟举了起来,一口气又回到村口的场子中央,重重地把大铁钟往地上一砸,开口大骂道:“谁他妈要动手,给老子站出来!”实际上,当禹天阳举起铁钟时,所有人被他的神力所威慑就已经没有人敢动手了,禹天阳反手抱起老头探视了一下,厉声喊道:“谁家的前辈,快抬走救治!”人群中慌忙跑出几个脏兮兮的大汉,“九爹!九爹”地叫着抬起老人就进了村。这时,双方为首的汉子几乎同时走到了禹天阳跟前,抱拳施礼后说:“小英雄胆识过人,请问你是哪一村的?”两人心中暗暗担心,心想:对方有这小哥助力,形势可是大大的不利。禹天阳抱拳回礼道:”我本游方过客,因见有老人受伤,不得已出手拦阻而已!两位大哥,我看双方都是本份的农家人,何苦打的你死我活?如不嫌我年少多事,能否坐下来商量解决可好?”如果禹天阳没有显示顶钟神力的铺垫,恐怕谁也不会理他的茬,可现在担心禹天阳偏袒一方,双方都不得已强按住心头怒火听这少年调停。此时,天色已晚,禹天阳说:“两位大哥,是否让大家都散了,我们三人找个地方喝上两盅,我请客,边吃边谈行不行?”两个大汉看禹天阳年纪虽然不大,但言谈举止进退有度,武力超群却不持技凌人,心生好感,便不约而同地驱散了自己的人,带着禹天阳进了村,在村口不远的小客栈里坐了下来,细谈间才知道此地属九江县地域,叫芭茅岭,争斗的起因是多年的老问题。本来九江县处于长江中下游平原边缘,是江湖与低山丘陵混交的地域,低山丘陵广泛分布,水文资源丰富。但疤茅岭地势相对过高,用水难一直困扰着此地居民。历史上田园诗祖陶渊明的故里就在九江县城的东侧,据说陶渊明游山玩水路过疤茅岭,惊讶当地居民用独轮车运水之苦,遂说动九江县令,筹资修建了跨越疤茅岭的长江引水渠,但后来长江水位逐年降低,疤茅岭引水渠虽然水源未断,但水量却大不如前,尤其是1958年大办钢铁时期焚山毁林造成水土的大量流失,更是使疤茅岭的引水渠水量雪上加霜,犹如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水量的减少使主要靠其生存的居民争斗日益激烈,渠东的赛林村和渠西的灵泉湾为争水经常在疤茅岭山顶的分流渠口通过堵塞对方水口的方法来增加己方的过水流量,为此,每逢秋冬交际的枯水季节,矛盾就会周而复始的升级,直至引发斗殴伤人,也有人向公安报警寻求解决,可这样的事常年不断,公安部门又不可能常年登守,即使打伤了人,公安部门也只能给个“群众性械斗”的定性结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今天这场群殴就是因为灵泉湾的几个娃子堵死了赛林村的进水口,结果被赛林村的人打伤,灵泉湾的村民不愤,纠集起来逼着村长王富贵带着他们来赛林村报复所致。禹天阳心想,我也不是大罗神仙,要解决问题只能实地看看再说,就对王富贵和张孝和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与两位大哥上山看看再说,如果你们非要今晚打个胜负出来,那我事先声明,谁打输了我就帮谁打,二位大哥看这样是否公平妥当?”王富贵和张孝和面面相觑,心想,这家伙帮得是哪家子的忙?横竖都没有赢,还打个屁啊!只好约定明日一起上山,然后怏怏然地离开了。禹天阳暗暗好笑,心想,我要是不耍横,你们还不知道要老子浪费多少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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