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你!就至于!再说,我也希望让某些人知道兰州到底是谁在做主!”韦一汤看着县令,说道。
“父老乡亲,听到了吗?有人要杀人了?你们还要无动于衷?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的孩子怎么办!孤儿,是最容易死的!”云贤大声说道。
“这么多人,要是都死了?这几个人刀子能拿动吗?”
“杀人是个力气活!我爷爷当年就是刽子手。”
“反抗吧!陛下自有明断!”
“吃不起饭,我们可以忍!可是不让人活了,我是忍不下去了!”
……
边城是每个国家细作最多的地方,哪方势力都有。
老鬼寨子里的人引导者,细作推波助澜,普通民众,眼中闪过火光。
顺民,就是一直被压榨,从来不反抗的人!刁民?是被领头人裹着,反抗者!
压抑的太多,爆发时候,能量是惊人的!
他们只是要活着,当最后一点需求被剥夺,无边的黑暗。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
第一个冲入大堂,就有第二个,衙役的水火棍一动不动,他们也不想死!韦一汤的亲兵只是护着自身周围。没有接到命令前,他们是一座座雕塑。
转眼,大堂站满了人!
随手拿着干农活的工具,想要砸死眼前的恶魔。
不过,恶魔之所以是恶魔,就是因为他太强大了!
韦一汤大笑一声,“来的好!”
一个拿着锄头的人,一下子扑了个空,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的脊梁骨被韦一汤蜻蜓点水,一下子掰断了!
血,从嘴角流出来。
有了第一个死亡的人,气氛就变了。所有人目光闪烁着野兽的光芒,有些人不想上,可是这里人太多了!裹着他们,死亡!
云贤点点头,其中几个人相互看看,手里握着刀子,冲着李良辰与孙弃敛的后背,狠狠的捅了几刀!每个势力里都有一些惯犯,一些小事,根本用不到他们出手,但是依旧拿着高额的钱财。他们就是专门替寨子杀人的!
老手杀人的时候,手不会抖!
“良辰,你怎么了?良辰?”李夫人扶着李良辰艰难的逆水行舟,可是后者的嘴里突然喷出鲜血,染红了很多人的衣服。
全部的力量砸到一个女人的身上,力有不逮的情况下,扑倒在地!这才看到了脏兮兮的衣服后背出现了几个口子,鲜血咕咚咕咚的冒。
“哥哥!李良辰死了!”李夫人使劲按着那几道口子,像个疯子嘶吼起来。
一切徒劳,李夫人眼睛氤氲起来,虽然曾经她跟着他过了苦日子,当过饥一顿饱一顿的农民。
虽然曾经她拿着他的钱一年到头从地里刨出的血汗钱,去赌博。
虽然曾经她嫁给他,只为了不想让人骂肚子里孩子“杂种”!
虽然曾经她亲手给他下了不举的药,把他的小妾都投了井。
虽然,她现在还和某些风流倜傥的公子保持着关系。
但是,李良辰冒着血的嘴,艰难的说道“……娶…娶了…了你,我…很…很高…高兴”
手无力的跌落在地上,她的心里突然的痛了!
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爱过他!没有!一点都没有!
抱着他慢慢失去体温的身体,她还是后悔了!
“哥!杀了他们!把所有人都杀了!为良辰报仇啊!”李夫人的声音很刺耳。
韦一汤皱眉,厉声说道“妹妹,节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夫人突然笑了。“你一直在骗我!哈哈哈!我居然信你!”
李夫人早就没有贵妇人的模样。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胭脂也被泪水冲的七七八八。
拿着把头上的钗子握在手里,“你不帮良辰报仇,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一下,插入面前头颅的天柱穴。
钗子,还是挺锋利的!天柱穴本来就是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
没有任何反应,前面的人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云贤如同上帝一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人饿了,就把老虎杀了充饥,可是老虎也有自己的家。孰对孰错,没有定论!
都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不过,县太爷居然还淡定的坐着,乌纱帽戴的工工整整。
最后一次,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最平静的时候,寒窗苦读十多年,梦想原来如此不堪,每一刀,都把他的梦想砍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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