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帅,是一种错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赞美。
云贤习惯性的回头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怪不得刚刚听到司士参事觉得很熟悉,泥煤!能不熟悉吗。当初人家都说老爸是司士参事,最后还是被打成了猪头。
穿着消魂的丐装,跑的很有姿态。这是多少次在梦中笑醒的见义勇为。
跑路?看来还是跑的不够远啊!
“你还好啊?”云贤干笑的说道。
“果然是你!”锦衣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寇儿,你认识他?”
“父亲,他就是那个兰州街头毒打孩儿凶手。”
韦一汤眼中狠辣之色更加浓烈,云贤的罪状又多了一条,已经到了必死的行列。
“县令大人,这小子在兰州街头,光天化日下,毒打末将孩儿,你看是不是应该把他交付与我?毕竟,扰乱治安,可是大罪!”韦一汤阴森森的说道,只要县令敢拒绝,他会选择抽刀!
自己的孩子,长这么大,自己都没舍得动一个手指头,居然被别人打了!那还了得!
“这个……”县令有些为难,生命和正义,谁也不可能干净利落的舍生取义。不然,他也不会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了!
“韦大人,案件需要一桩一桩的审,您直接插手案件,应该不怎么好吧?有损大人名声啊”云贤额头滴出两滴汗水。
“案件?这个案件?”韦一汤阴笑着说道,“我手下三百士兵就在榆中县不远处的山头剿匪,你觉得这个案件还有什么问题?”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所有都漠然不语,县令大人也凝思不语起来,兰州就在边境,天高皇帝远,就算上书匈奴攻破府衙,皇帝也不能大动干戈。
哪怕不良人的密报送去了京城,那又如何?韦一汤可是兰州刺史的心腹!
边关的安宁还要靠这些土皇帝,李二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他还要等,等到局势稳定了,才能筛选出那些忠于前朝,忠于大哥,忠于父亲的人,重新举起屠刀。
现在,李二的心性,最多还能给他们发个好人卡吧?
“无战时期,调兵遣将可是死罪啊。”
云贤诧异的望着刘老头,寂静的大堂,刘老头的声音,略显突兀。
“为了一个普通小子,断送了自己的前途,韦将军有失考虑了。”
趁着空挡,云贤脑袋极速运转,今天要不能把韦一汤也带下监狱,那以后自己可就危险了!
脑袋随时扣在人家的刀把上,取不取,老人家心情,不过目测韦一汤现在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
“前朝降臣蒙陛下恩赐,告老还乡。有何资格在大唐公堂上指手画脚!”韦一汤冷冷一笑。
韦一汤的话几乎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纵然他有身份,别人敢怒不敢言。但是眼中的怒火是掩饰不住的!
所有普通人家,谁要是没有下锅米了,都可以去刘家去借,来年哪怕不还,再去借,刘老头还是笑呵呵的,好像忘记曾经那一茬了。
不得不说,刘老头对人心的拿捏非常准确,用一点小小的恩惠,就可以换来巨大的回报!别人不明白,云贤可是知道,别人家得到的那一口救命的粮食,是刘老头家里老鼠戏耍的地方。
韦一汤护卫齐齐踏了一步,手里握刀,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现实,就是这样。
云贤心中有些苦涩,绞尽脑汁没有更好的办法,活着!
“看来有人要杀人了!”云贤狂笑道。“既然喜欢杀人!那就把所有人都杀了吧!你杀的了人,杀不掉别人心中的正义。”
没有人搭话。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云贤仰天长啸。
一字一句,句句滴血!
二狗站了起来,脸上有些讥讽说道“此事,本与云贤无关,只不过是我等状师而已!再说,韦寇的大名兰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强抢民女,纵容恶奴行凶!别说是毒打,就算是杀了,也是大快人心之事!大唐,何时没有了好人活下去的理由!”
“你说什么?”韦一汤走到他面前,问道。
“我说”
唰!
二狗的一条胳膊掉了,痛的在地上打滚,然后昏厥过去了。
韦一汤的刀,血顺着刃往下滴。
刀辉挥下去的时候,他后悔了!不过只是一瞬!将军从来不后悔!他们的刀,杀人有理!
“韦一汤,你在公堂行凶!我岂能饶你!”县令大人装不下去了,一拍惊堂木,双目泛红的吼道。一个不小心,力道太大的惊堂木,砸到了手指。
“那有如何?”韦一汤问道,他的心坚硬起来,不能好好解决,那就只能出手了。
“哈哈哈!韦大人果然是军士出身!看来这里的人你都要灭口了?”云贤好像看到了一线生机!
“不!不!不!”韦一汤擦了血,说道“东匈奴降而复叛!是本将军力挽狂澜,才让榆中县灭遭涂炭!”
“杀这么多人?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