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脸色惨白,深深匍匐于地不停磕响头,对拓跋飞比对月婵娟的敬畏更深重的多,面对拓跋飞,那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你是如何侍候大阏氏的?为何让大阏氏私自下床,不不好好休养,惊扰大阏氏?”
玉书担忧地侧目看着知画,却是不敢多言为知画辩解。
“奴婢知罪,奴婢该死,是奴婢失职睡了过去,发觉不对时,大阏氏已经进入小王子的房间。”
拓跋飞沉默片刻转头看着玉书:“可曾诊脉?”
“启禀王爷,已经请太医令诊脉开了方子,服用了药物。药物中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可以让大阏氏安心休养,等大阏氏醒来见到王爷,情绪可平稳一些。大阏氏一直盼望王爷早些回来,奴婢敢问小王子如今何在?大阏氏醒来若是能见到小王子,自然无碍。”
“来人,把知画拖下去鞭挞三十,贬为贱奴。”
侍婢们都深深地低下头去,脸上满是敬畏恭谨之色。
“奴婢谢王爷恩典。”
知画语声颤抖,跪爬倒退出了寝宫的门口,她不敢再多言,也不敢求饶,能留她一命,已经是恩典。
贱奴,奴婢中最为低贱,地位低下做最苦最累的活计,终生劳碌至死。
玉书脸上现出不忍之色,却是把头垂的更低,不敢出言为知画求饶。
“你们轮流仔细看护大阏氏,不得有丝毫懈怠。”
“是,奴婢遵命。”
侍婢们惶惶然答应,心中凛 然生惧,各自小心在意。
“你们都退下吧。”
玉书急忙上前侍候拓跋飞褪下外衣,把炭火拨弄得更旺,低声问了一句:“王爷还不曾用早饭吧,奴婢把早饭送到这里,王爷用些吧。”
拓跋飞点点头。
玉书从拓跋飞略带血丝的眸子,有些疲倦的神情中,猜测拓跋飞可能昨夜一夜都没有安歇,还不曾用过早饭。
她急忙命人送来早饭,让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独自留下侍候拓跋飞用饭。
拓跋飞也有些疲乏,见月婵娟一时间不能醒过来,便倒在月婵娟的身边搂住了月婵娟的纤腰,闭上眼睛养神。
玉书悄然退到角落中静立侍候。
“孩子,儿子……”
月婵娟不安地扭动身体,一股阳光下青草的味道钻入鼻孔,温暖的怀抱令她安心,她安静了下来。
“拓跋飞,拓跋飞……”
轻声的呢喃,在梦中紧蹙的秀眉,让拓跋飞的心中一片柔软。
看着怀中的佳人脸色苍白如梨花,透出几分娇弱清丽,如此令人怜惜心动,他不由得把手臂一紧,让月婵娟贴紧到怀中,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温暖和安心。
“王爷……”
月婵娟伸手,紧紧搂住拓跋飞,几滴晶莹从紧闭的眼睛流出。
“婵娟,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好好休养身子要紧。”
月婵娟的手收紧,拓跋飞感受到她手的力度,怜惜地吻上月婵娟的秀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