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父亲,为何……”
拓跋飞冷声喝斥:“不得喧哗,汝等身为人子和臣子,如何敢在单于面前如此无礼?惊扰单于静养,若是引得单于愠怒,加重病情,汝等谁能承担?”
“王爷……”
拓跋飞一挥手,向棠梨孤深深躬身:“臣遵旨,定当辅佐五王子继承单于大统,让大月支更加兴旺。”
“王爷,岂可如此儿戏,索卢连山德薄才鲜,无德无能,又不是长子,如何可以继承单于大位。”
“单于旨意,汝等欲违背吗?谁敢违背单于旨意?此乃是单于亲自下旨,本王作证,汝等莫非有不臣之心,意欲趁单于病危,行不忠不孝之事?”
几位王子心中狠狠一颤,不敢迎接拓跋飞犀利的目光,都深深地低下头去。
“儿臣谨遵单于旨意,王爷之命,王爷,如今单于已经下旨,我等离家日久,也该回去探望。既然储君已经定了下来,我等当回府恭候储君旨意。”
索卢雄关脸色数变,眸子波动片刻,终于说出这几句话,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躬身向索卢连山施礼:“臣参见储君,恭贺储君将登大宝。”
其他二位王子,犹豫了片刻也只得上前施礼,脸色却是铁青。
索卢连山知道几位兄长心中不满,但是更明白,这种事情不需他去操心,只需要遵从拓跋飞的安排和命令即可。
“免礼,都是至亲兄弟,何必如此客套。”
“几位王子,单于病重,几位王子身为人子,当在单于身边尽孝。如今单于时日无多,便请几位王子留在单于身边尽孝。”
索卢雄关等人忿忿不平,却是不敢多表露出来,明白拓跋飞担心他们生出事端,要用这样的借口,继续把他们既然软禁在王庭中。
只是这样的借口,他们却是无法推脱,纵然心中再不甘,也不敢说出来。
“王爷,我等该在父亲面前行孝,只是我等离家日久,请王爷允许我等回家安排一下,即刻再入宫侍候行孝。”
“本王已经派人去几位王子的府邸传了讯息,几位王子安心在此地行孝便是,几位王子的府邸和家人,一切无忧,请几位王子不必担忧。”
拓跋飞唇边的笑意淡漠,目光中略带讥诮,优雅地望着三个人。
三个人面面相觑,想发怒却是不敢,看到拓跋飞唇边的笑意和目光,都避开了拓跋飞的注视。
“请问王爷,我等何时可以出王庭?”
深知,若是留在王庭,消息闭塞,被软禁起来,什么事情也难以去做。
“本王已经选定单于继位的吉日,十日后单于继位,几位王子恭贺单于继位大典后,便可以回府和家人团聚安排事务,协助单于理事。”
拓跋飞不想再多言,甩袖微微躬身:“储君殿下请回府准备一切,臣也该去预备殿下继位的事务。”
索卢连山急忙躬身还礼:“一切有劳王爷。”